第31章 夜谈32(1 / 2)

夜色安宁,后院一角,吴腾波正独自就着月色,苦巴巴地啃着手中的一袋冷馒头。

回想起郭大韶开饭前没叫自己,反而说道:“家里开饭,忘了喊你了,不过没关系,哥哥我给你留了馒头。”

这番看似玩笑的举动,实则是基于对吴腾波与赵霜衣关系的误解,故意给他们制造了一出啼笑皆非的“离别戏码”。

吴腾波咬着馒头,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心想:“这老郭是真会找乐子,亏他能想出这样的方法来‘送行’,不过也就是他这样的性子,才会有这样的做法。”

月光照耀下,吴腾波肩看了看长剑“四十”,磨损已经太多,该丢弃了,那把黝黑的铁剑在月光下折射出幽冷的光芒。他并未因此懊恼,反而有种“笑对江湖”的洒脱,剑会成为过去,同行的人自然也是随时溜走的。

不由诗兴大发,他拾起身边的一截枯枝,在庭院的黄土地上一笔一划地书写起来,将当前的窘境描绘出来。

【月下啃馒头,滋味淡如水,好友促膝处,饭菜却缺席。笑谈江湖事,心宽肚皮饥,情谊如斯深,岂在一餐炊。】

郭大韶从旁走来,看了看地面,不禁抚掌大笑,随即也提笔疾书,以诗作答:

【一夜风干馒头凉,友人心中酒热汤。笑谑填腹不胜饱,诗篇飞鸿传深情。月色洒落空碗里,朝阳照亮待行路。无妨今宵无盛宴,但凭诗酒话江湖。】

二人相视而笑,郭大韶更是凑了过去,抓了个冷馒头坐在一起塞着牙,鼓囊道:“诗中酒,酒中诗,江湖情义何处寻?月明星稀,朝阳再升,便是天涯路遥了。”

郭大韶更是用手肘轻轻戳了戳吴腾波,眼神里带着几分调侃与真诚,边嚼着馒头边说起:“我说腾波兄弟,有时候啊,人家在意你,你也不能像个木头似的,该回应就得回应。想当年,我对大管家就是一门心思,她对我回应了,那才叫一个高兴。你说,要是我喜欢她,她对我毫无感觉,那这日子还能过得有滋有味吗?”

‘你是怕赵霜衣过得没滋没味啊?于是现在和我一起吃馒头。’吴腾波料定,这家夫妻确实想多了点,哪有这可能呢,江湖之路曲折坎坷,没有人能陪伴一生,每个人都需学会独自行走,面对风雨,尤其是他。

实质上,赵霜衣虽未表现出过分的不舍,但面对吴腾波即将启程赴会的现实,她的心底泛起一丝微妙的涟漪。这份情感并非出于儿女私情,更多的是一种江湖同伴即将分散的怅惘,以及对未知挑战的担忧。她的眼中没有多余的情愫,却有不易察觉的暗涌,正如她手中剑上的冰霜,看似冷漠,实则藏着可贵的澄澈。

郭大韶放下手中的馒头,目光炯炯地看着吴腾波,他笑了笑,那种笑如同江湖浪子阅尽风霜后的豁达,他继续道:“腾波兄弟,你想想,咱们江湖人,行走四方,遇见心仪之人,就跟看见心仪的剑一样。你若是对那剑动了心,总得去握上一握,试试它的重量和手感,才知是否适合自己。我对谈冼华有意,我自然要追求她,她回应了我,这就是所谓‘剑我相宜’的道理。反过来讲,如果你对着赵霜衣那柄冰清玉洁的剑动了心,不去试着握住剑柄,怎么知道能否驾驭得了那股寒气呢?世间情爱,好比买卖交易,双方都要有来有往,你给我一个笑脸,我还你一个拥抱,这买卖才算成立。”

吴腾波继续无言以对:‘这是认定了啊,处于江湖这个高流动典型社会,一生可以见到多少人,一生可以遇到多少剑,如果对一把剑动心,江湖何其拘束?’但他没有明说,而是想起了一首剑道名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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