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听其言观其行(1 / 2)

拓跋丕的心如坠深渊,人变的恍恍惚惚,失魂落魄般,随着钳耳庆的拖曳,爬起来,走出房屋,走出小院。钳耳庆并未带拓跋丕出宫,而是三拐两拐,走进一处破败不堪,毫无生气的夯土小院。

拓跋丕从浑噩中猛然惊醒,忍不住全身颤抖;不由去想,难道说,太后要?

后面的情景,拓跋丕不敢去想,自我安慰到: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怕?即便走到那个地步,也是无能为力,不如静观其变。心里说静,人似筛糠,被钳耳庆拖入其中一间破屋。

屋里乱七八糟,挂满蜘蛛网,拓跋丕感觉脸上挂着一层蛛网,忍不住用手去擦。钳耳庆说道:

“兴平子,稍等片刻。”

对于拓跋丕来说,钳耳庆难听的公鸭嗓,如同暮鼓晨钟,一直揪起的心,这才放下,砰砰跳动。拓跋丕极力做出心平气和的样子,说道:

“好!”

天气很冷,破屋更冷,拓跋丕忍不住搓手、跺脚,以防手脚麻木。冷不丁,身后响起了吧哒声。拓跋丕全身汗毛竖起,猛地回头,看到一脸阴笑的老太监王琚:

“兴平子,久等了,老夫想问几个问题。”

拓跋丕的心扑通扑通直跳,用自己都感觉陌生的腔调说道:

“王公,请讲。”

王琚:

“他们想得到什么?”

王琚没问他们是谁,直接问要求,这是好事情!拓跋丕回答道:

“如丕一般鄙陋之人,想功名利禄;其他人想天下太平,求平安无事。”

王琚:

“很好!有什么要求?”

拓跋丕:

“起步河图,而后洛书;真正能让人放心的是八卦。”

王琚:

“求太平者想入八卦?”

拓跋丕:

“不,他们仅求心安。王公,世道太乱,心安不易。”

王琚点点头,问道:

“如何操作?如步六弧丽、源贺、独孤尼一般?想来也不会有其它妙法。”

拓跋丕摇头,说道:

“不,王公;拓跋郁告诉我们,这种方法行不通,因为拓跋郁兄弟威望不足。若换为太后,不需太多将卒,可轻松诛杀奸臣。”

王琚反问道:

“那么简单?”

拓跋丕:

“王公,独孤尼等之所以能够唤起宿卫追随,是因为人人以为,能从中得到好处。可实际上呢?得益者仅步六弧丽、源贺、独孤尼,大部分参与者两手空空,而且很多大臣还被诛杀。是故,如今只有太后驾临,方可唤起少许应和。而王公大臣,不求功名利禄,只求心安。由此,在下以为,事情再简单不过,勿需犹豫。”

王琚审视拓跋丕而不说话,而拓跋丕觉得王琚的眼神如蜈蚣,满身乱爬,不由汗毛竖起,恨不得立即逃离。强忍不适,拓跋丕继续说道:

“王公,乙弗浑正是虚弱之时,须当机立断。若等其完成调整,开启南讨之战,便会如刘裕当年一般,再无人能制。”

王琚还在审视,拓跋丕不得不继续说话:

“王公,丕听智者说过,世上没有万无一失!力求万无一失者,往往一失而万无!想想岛夷刘子业,想想岛夷王皇后。”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