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人各有所欲(1 / 2)

郁久闾毗去世,常英在朝堂说话,连个呼应的人都没有。两个尚书侄常伯夫、常员的官位还是太低,说不上话。这也是乙弗浑三人掌控朝政之后,第一次出现大变动,很是引人注目。

常英再三,皇帝劝慰两次,忍无可忍,第三次稍有责备,请退才告结束。与此同时,另发一道圣旨:取缔平尚书事一职。素和其奴的尚书左仆射未变,依旧与乙弗浑共理朝政。赵黑迁选部尚书、谷浑洪迁尚书,让诸朝臣略有紧张,皆以为,变动将至!

官场传言,司徒公(独孤尼)亲自上门拜访淮南王、中都坐大官拓跋他。不久,诏以淮南王他为镇西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镇凉州。

又传言,太尉(乙弗浑)亲自上门拜访东平王、中军大将军拓跋道符;而后,拓跋道符再也未提请退中军大将军一事。不过,太尉掌兵,拓跋道符一如既往,还是挂名大将军,无实权;官场皆以为,咄咄怪事。

太原王府家宴,庆贺谷浑洪升迁。乙弗浑坐主位,十六岁的乙弗乾归居左,散骑常侍、江乘男乙弗阿伏真居右上,谷浑洪居右下。

诺大的厅堂,四人默默进餐,显得冷清。四道菜,炙羊肉,炙猪肉,鱼脍,菘菜鸡蛋,饮子是酪浆。

吃饱喝足,乙弗浑还没来得及开场白,乙弗乾归先开口说道:

“叔父大王,给侄儿搞个大官做吧!”

乙弗浑笑着问道:

“怎么,驸马都尉不好吗?再说了,别人都称你西平王,还想怎样?”

乙弗乾归埋怨道:

“叔父,别人都嘲讽我为膏腴纨绔。我算是看透了,没有泼天的战功,万法皆空。”

乙弗浑:

“万法皆空是这个意思吗?说说看,想怎样建功立业?”

乙弗乾归:

“侄儿还是想学父亲,带兵陷陈,先登敢死,跃马江淮!”

乙弗浑叹息道:

“要不是先君搏命疆场,你、我哪有机会坐进王府?可惜啊,先君伤痕累累,只得二十有九。乾归啊,多生孩子,方能对得起先君的艰辛,为什么要去打仗?”

乙弗乾归:

“叔父,留在京城鲜衣怒马、欺男霸女,很有意思吗?我可不愿意过这样的日子。”

乙弗浑想了想,说道:

“南边太危险,又多疫疠。叔父给你一个建议,乙弗氏的荣华在京城,而根子在西。何为西平王?”

乙弗乾归惊问:

“叔父指的是凉州、河州?”

乙弗浑笑着说道:

“跟着皇上的人就是不同,你说的对也不对。我们的根子在河源,但河州、凉州不是善地,退而求其次,乃是秦州。谷浑,你说是不是?”

谷浑洪:

“是啊,大王,吐谷浑、乙弗勿敌国皆在河州西南,而秦州是连接凉州、河州乃至西域与中原的要道,在官、在商,都是要地;相对于凉州、河州,秦州没那么多骚乱,安稳些。”

乙弗乾归:

“叔父,我这么小,行吗?”

乙弗浑向皇宫方向拱拱手,说道:

“行不行,皇上说了算!”

乙弗乾归:

“叔父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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