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意外的2块钱(1 / 2)

放寒假的日子,正是陈风的生日。虽有点不舍,婆婆还是狠心地宰杀了一只老母鸡,看着鸡肚满满的鸡蛋,嘴巴里发出“啧啧啧”的惋惜声,为了孙子,那怕是割下心头肉也心甘情愿。

这天,饿坏了的姐弟俩早早回到了家,一进家门,就闻到了香喷喷的早已遗忘的味道。

“奶奶,今天什么好吃的?怎么这么香?”小敏笑嘻嘻地问道,奶奶没有说。

到是兰香回道:“今天是你弟弟的生日,你奶奶杀了一只鸡”;“哦,都快过年了,那我什么时候过生日啊?是不是也会杀鸡?”。小敏委屈又疑惑。

“是啊,什么时候也为小敏这孩子杀只鸡吧?她奶奶,你看好不好?”兰香与婆婆商量着。

十几只老母鸡的功劳可不小,变卖鸡蛋,为家里换回了全年所用的食盐、牙膏和肥皂等等小日用品,偶尔也煮个白水蛋或蒸个蛋羹,给孩子们增加些营养,婆婆和兰香从不敢奢望去品尝。

还有家里的十来只大鹅,那可是孩子们学费的指望,不能有任何的闪失。

长年累月,家里很少有荤腥味道,小陈风哪还等得及,风一样的来到厨房,拿起一个大鸡腿,很快嘴巴就发出“噼啪、噼啪”的声音。

“小风,你与家里小猪吃食一样,声音难听死了,”兰香打趣道,“小敏,你也去尝一尝,看有没有炖烂”。

小敏一手拿起另个个鸡腿,自己也是“piapia”的啃了起来,同时另一只手拿了一块肉塞在她爸爸陈三的嘴里。看到三人的吃相,把婆媳两人笑的弯下了腰。原来,快乐就是如此简单。

大雪的农村,白芒芒一片,除了山,就是雪。大人们都蜷缩在家中的火堆边,聊着天、吹着牛。

邻居们串串门,还有几个聚在一起,在某一家打个名叫“增上游”纸牌,好不快活。

不知什么原因,从来没有人来兰香家里坐一坐、聊聊天,导致他们一家也很少去邻居家。

落寞如同飞散的大雁一般,孤零零的,总希望跟上大部队,可实力就是不允许。

但孩子们那里顾忌到寒冷,一群群、一簇簇地打着雪仗,你一组、我一队,玩的是不亦乐乎。

可能是短暂的忘记,陈风也成了其中的一员,奔跑、呐喊,从没有停止,浑身的雪水,鞋都已经湿透,依然乐此不疲,每天都在奶奶手拿竹棍的威逼下、追赶着回家吃饭。

文静的小敏,偶尔也加入他们,或到大枫树下,倾听着喜鹊叽喳的叫声;运气好的时候,可以捡到因寒冷从树上掉落的喜鹊宝宝。带回家保暖、烤烤火,饲养把玩几天,再放回大树底下。

但大多数时间都在家里书写寒假作业。晚上的煤油灯或明或暗,既冷也不亮堂,利用白天写作业,还可以节约一点煤油。真是懂事的娃娃啊!

为了这个年(春节),兰香可没少花工夫,俩个孩子各一套亲手缝制的棉鞋、棉袄、棉裤;大人每人一双新棉鞋;每人还买了两双棉袜。

看到婆婆的不容易,额外给婆婆打了一个毛线衣。穷怕过年,想想可是花销不小,也把兰香心痛了好一阵子。

热闹的新年,说到就到、走亲访友,拜年送礼,络绎不绝。

兰香一家,没有任何亲戚,只有曾经抛弃她的娘家哥嫂。

和往年一样,大年初四早晨,带着用报纸包裹的红糖、麦乳精,虽略有寒酸,但也是一份心意。

步走4公里到车站,搭乘一段汽油三轮车,再走约1小时,到她娘家拜年。虽然不被重视,但礼节不能少,吃过午饭就回到了家中。象征这个年的拜年就结束了。

大雪渐渐地融化,山上的树稍初露,麦苗郁郁葱葱,油菜苗是肥头胖叶。除草、施肥,一年的劳作又开始忙碌起来。

一次,邻居夸赞小敏和陈风的新衣服,问能不能也帮他家孩子做上一身,会给2块的工夫钱。推脱不了,兰香花了整整5天的时间,满意的完成了邻居的委托。当然,相比镇上5块钱的加工费,2块钱的报酬,也让兰香激动得几个晚上都没有睡好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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