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枪（1 / 2）

“恶龙”酒吧的主要客户是水手以及风暴教堂的代罚者们，现在对他们而言是工作时间，所以当维迦推开大门走进酒吧时，里面只有三位顾客。

吧台里只站着一位酒保，他拿着一块白布反复擦拭着手上已经干净的反光的酒杯，目光溃散，一看就知道在发呆摸鱼。

维迦靠近吧台，敲了敲桌子，酒保被吓得一个激灵，低下头继续仔细地擦拭杯子，然后煞有其事地把被子举过头顶，让阳光透过杯子，检查有没有残留污垢。

“想要来些什么？”

借着抬头的动作发现站在面前的人不是老板，酒保很明显松了口气。

维迦身体微微前倾，压低了声音说：

“我是柯尔斯骑士介绍来的。”

“什么柯尔斯骑士？”酒保表现得十分疑惑。

“格斗俱乐部的柯尔斯骑士，他说你们这里有我想要的东西。”

酒保没有立刻接话，在打量了维迦几秒后，绕到深厚的房间里叫出来一个老头。

“你预定的酒放在地下室，跟我一起去取吧”

一个刚睡醒的老头边说边绕到吧台入口处，他整个人迷迷糊糊的，声音有些模糊不清。

吧台的入口处只有一块及腰高的活木板门，在这小木板们旁边的墙上有一扇紧缩的漆黑色大门，老头打开大门，冲维迦招了招手，示意其跟上。

等到维迦走进来，守在门旁的老头将其闭合，门与门框严丝合缝，没有一丝光亮透进来。

维迦本能地警惕起来，想要背靠墙壁，等待眼睛适应黑暗，可还没等他有所动作，一个圆柱体便顶住了自己的背心。

“柯尔斯可没跟我提起过你，小鬼。”冷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身后的老头拿着一把左轮指着维迦，双眼炯炯有神，哪还有刚才迷糊的样子。

对普通人而言，在黑暗中视物很困难，比如此时老头完全没注意维迦在悄悄调整姿态，他左脚向左挪动半步，做投降状的双手缓缓下降，与顶住后背的枪保持在同一水平线。

“我没有撒谎，今天早上我接受了柯尔斯骑士的指导，在他的建议下来到了这里。”

“你觉得你能骗到我吗？你一个陌生人仅靠一个名字就能......”人在说话时是很容易分散注意力的，维迦抓住老头说话的机会，左脚用力蹬地，身体侧身贴在墙上，躲过了枪线，跟随身体摆动的左手精准地抓住了那把左轮。

左手用力向斜上方一提，强大的力量让老头重心不稳向前扑去，可他手仍死死抓着左轮，整个仿佛吊在了维迦的手臂上。

维迦刚准备提膝撞老头的肚子，可老头直接松开了手，身体团成球状轱辘辘地滚下了台阶，好在台阶只有几级，老头没什么大碍。

维迦举着枪瞄准老头，他不明白为什么老头会这样做，如果真的怀疑他身份，直接不理他不就好了。

“冷静且果断的反应。”老头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无视指着他的枪口，点燃了煤油灯。

“不要紧张，枪里装着的是空包弹，只是一个测试而已，我只把枪卖给那些特殊的人，这样一来我受牵连的可能性会大大降低，毕竟你这类人身上埋藏的秘密要比枪械的来历要吸引人的多，对吧？”

听着老头的话，维迦枪口下移，瞄着老头的腿果断扣下扳机，随着枪声的响起，他仍完好无损的站在那里，维迦勉强信了老头的说辞。

“感谢你信任这里的隔音效果，如果不是我投入了大笔钱的话，我们就得想办法跑路了，外面可是有官方的人。”老头被维迦大胆的举动吓了一跳。

维迦走下台阶，煤油灯照亮了这里的环境，木制的酒桶整齐的摞在这里，看起来是一个普通的储藏室。

“很愚蠢的测试。”维迦毫不留情面地说。

“但足够快速有效，不是吗？你这类人会耐心坐下来天半小时调查问卷吗？”老头在绕到墙边酒架的后面，推开一人高的木桶后，一个洞口出现在面前。

跟在老头身后进到洞里，这时维迦留了个心眼，背靠着墙壁弯腰快速进入其中。

老头从墙角拖出一个黑箱打开，挪开铺在表面的酒与黄色枯草后，拿出了藏在底下的子弹。

“枪已经在你手上了，15镑，子弹20镑一盒，一盒100发，你需要多少？”

“什么叫你这类人？听你的意思，柯尔斯骑士推荐来的都不是些亡命之徒？”维迦一边检查着子弹一边问道。

“亡命之徒可算不上，不过绝不是什么好人，柯尔斯没跟你介绍过自己？”

“他以前不是教导贵族格斗的骑士吗？”

“那得30年以前了，不当骑士之后，为了生活杀人的事可干了不少，不过他对自己道德要求很高，没对普通人下手。”老头没有细说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