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九千岁是假太监6 39(1 / 2)

“太子体弱已非一日半日,近日许是有些劳累过度,又受了惊,并无大碍。”

太医开好了方子,对沈思砚道。

沈思砚嗯了一声:“此事不必向皇上禀报。”

太医诺了一声,躬身退出去。

跟在太医身边的药童小声问:“师父,太子殿下在司礼监昏迷,这是大事,如何能瞒着皇上?”

太医吓了一跳,环顾四周,见没人才放下心来,戳了戳药童的头:“小心你的小脑袋瓜,莫要多嘴。”

出了司礼监大门,太医这才牵着药童的手,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庸朝如今阉人当道,这沈督主可谓是一手遮天,宁得罪皇亲国戚,莫要得罪了阉人,你可明白?”

药童低着头:“不明白,万一那阉人要戕害太子殿下呢?我们就坐视不管吗?”

太医捂住药童的嘴:“这与你无关,莫要胡言乱语,《金匮要略》可背会了?”

药童说不出话,点点头。

太医松开他的嘴:“背。”

…………

司礼监。

沈思砚坐在床边,抬手摸了摸陆承听的额头。

不发热。

又捏住陆承听放在被子外面的手腕,去把他的脉搏。

确如太医所言,只是体虚,并无大碍。

这才放下心来。

他握着陆承听温热的手腕,感受着他的脉搏跳动。

觉得与自己相比,好像要慢上许多。

指尖触碰到陆承听的手背,发现陆承听手腕是温的,手背却是凉的。

他松开握着陆承听手腕的手,犹豫了片刻,还是用自己的手掌,覆上了陆承听的手背。

肌肤相触,感觉很奇怪,却并不让人讨厌。

他握着陆承听的手,目光落在他脸上。

那双颜色浅淡,常让人不敢直视的眼睛正阖着。

那张总是高傲又不可一世,看起来什么都不在乎的脸,也因此不再显得盛气凌人,高不可攀。

此时的陆承听,除了更好看些,似乎与那些普通人家的少年郎也没什么区别。

睫毛乖顺的垂着,平白惹人心软。

鼻梁又高又挺,无可挑剔。

唇色浅淡,唇形也很漂亮,但大概是许久不曾喝水的缘故,显得不再水润,有些干涩。

沈思砚盯着那两片薄唇看了许久。

掩在衣领下的喉结上下动了动,也不禁有些口干舌燥。

不知道吻上去,会是什么感觉。

他缓缓向陆承听靠近,在感受到陆承听均匀的呼吸喷洒在他面上时,心跳陡然加速。

沈思砚有些懊恼,他觉得自己不该做出这样趁人之危的事。

况且两人之间身份悬殊,他更不该做这种一时冲动的事。

但他嗅着陆承听身上淡淡的龙涎香,手心里攥着陆承听逐渐暖和过来的手背,看着陆承听那张这些天来夜夜出现在他梦里的脸。

到底还是克制不住自己内心正在肆意横行的欲望,抱着陆承听不会醒来的侥幸心理。

低下了头。

又抬了起来。

他松开陆承听的手,从床边站起来,走到窗边,扶了扶额。

不行,陆承听是堂堂一国储君,而他沈思砚说好听点儿,是司礼监的掌印,东厂的总督,说难听点儿,不过是个太监头子。

他手上权力再大,也掩盖不了他就是个奴才的事实。

若是被陆承听发现,他要怎么解释?

若是陆承听因此与他疏远,再也不来这司礼监喝茶,他又该如何自处?

沈思砚平复了片刻心情,一垂眸,看见了桌上放着的茶杯。

里面还盛着一杯清茶。

沈思砚盯着那只茶杯看了半晌,又回头看了看依旧在昏睡中的陆承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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