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故乡 石门娃子回来了55（1 / 2）
石门：骑马跑出一段路。
曾生长过的第二故乡视线已模糊，酸楚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地淌了下来。翻身下马，久久地看着眼前这一个小小的村庄，眺望着村庄背后的山峰。想着小时候和狍子弟弟，在山脚下带着大山猫，放牧小红马的快乐时光，想着黑龙江水日夜不息地奔向大海。
石门想：故乡是生我养我的地方、第二故乡给了我生命的接续。曲折的成长经历造就了自己南北兼容的双重性格。胆大心细、机智勇敢、爱之切、仇之深。
徐徐的回望着：沉甸甸的第二故乡，再见了……
石门：打马走在回乡的路上。
这一条路在他求学的路上，大叔和狍子弟弟，每年春节前后，都准时接自己回乡，幸福的滋味荡漾在心头。今天走在这一条路上，大叔好像依然在身后。自己和狍子弟弟疯狂地野骑，一路上人马合一……
一天：
石门：来到哈尔滨自己读书的学堂前，学生们正在上课。石门感到当年自己学满学业，自己会是另一个样子。石门想着：当年的部队首长罗政委，从这所学校把自己带入部队亲历战争十年。打败了日本鬼子、解放了全中国。自己走的是一条革命的道路：是为祖国而战、为人们而战、是我们这一代人的使命。
石门：
没有惊动任何人，默默地离开了学校。
又是两天两夜的奔波，石门又住进了来时爷爷的旅馆，爷爷和小伙计迎了出来。石门说爷爷这次来，是看看您。爷爷高兴的说：好！好！
爷爷：吩咐店员，把马喂上。又吩咐灶上做几个特色菜，要和石门喝几杯。
爷爷：吩咐的特色菜有烤羊腿、烤烧山兔、大饼卷肉、还有一碗酸白菜，烫了一壶自家陈酿的红高梁酒。小伙计兄弟和几个店员，把烧好的酒菜端上桌斟满酒杯。在爷爷的陪同下，石门、小伙计兄弟、三人共进晚餐、共饮陈酿、共叙家常、这让石门感到了家的氛围。
这位爷爷说：驼子。家里还好吗？
石门说：抗日时期。我大叔参加了地方武装牺牲了，三叔和狍子弟弟都从军了。
爷爷说：当年，我带家人从黑龙江来到四平街。因为战争，我家的小店不得不向北迁移来到现在的地方。抗日时候八路军的地下交通员，经常到小店里接头交接情报。我这里还有一间地下室，有重要情报来了，我让他们秘密到地下室交接。
爷爷接着说：当时有的地下交通员，因战乱不能即时对接情报，就把情报交到我的手上，藏在地下室的一个陶罐中，等交通员来后到地下室去取。
石门说：爷爷，您也是一个地下交通员啊。爷爷说：咱是中国人，能为国家出一点力心里踏实。爷爷又说：国家解放了，我和儿子商量准备回到家乡。儿子说：准备好了就启程。
石门和爷爷、小伙计兄弟，一直聊到了深夜。
爷爷说：驼子，明天还赶路早些睡觉吧。爷爷给你准备好喂马的饲料绑在马背上。天亮之前，我吩咐灶上早些给你备上早饭。石门说：麻烦爷爷了。
爷爷说：驼子，说好了今天免费。我已吩咐过了，明天早上爷爷早些起来送你赶路。石门说：好，爷爷。
第二天：
天刚朦朦亮，石门就起床了。
他从兜里掏出两块银子压在枕头下，并写了一张纸条：感谢爷爷款待，请爷爷收下。驼子。
小伙计弟弟给驼子大哥端上早餐说：驼子大哥，以后还能见到您吗？
石门说：我给你写一个地址，如有一天你走到我的家乡，我们就见面了。这时，小伙计兄弟接住地址，去给驼子大哥牵马。爷爷在旅店门口，已等候多时。石门说：爷爷我赶路了，保重！
石门：跃身上马，奔驰在回家的路上。
东三省的初春天气异常寒冷，石门和骏马一路狂飙快到中午了，走到一家小饭馆准备吃饭，再给马喂一些草料。石门点了一张大饼，一大碗炖粉条豆腐加肉。午饭后：石门和饭店老板要来一个木槽给马填上饲料，要来半桶水给马饮。
石门：
将半桶水给马饮上，拍着马的头说看你的汗水来饮水吧。
石门又放下木槽，从马背上解下草料袋子。当石门给马添加喂马饲料时，从饲料袋子里挖出一个小木漆盒子，用一层黑色旧布包裹着。石门小心地打开包裹，里边是一个黑色漆皮陈旧的木制小盒子，装有两块二两重的金锭，上边放着一张纸条。纸条上写道：驼子大哥，我是小伙计弟弟。昨天晚上，爷爷拿出一个木制小盒子，里边有两块足金的金锭，让我偷偷的放进马的饲料袋里，爷爷说：在回家的路上用。爷爷还说：这是他对英雄的敬意。请务必收下。
石门拿着这一个小木盒子，把这位爷爷沉甸甸的心意装进心里。石门带着爷爷的深情厚意又启程赶路了。
经近一个月的行程：
石门：终于看见了他久违的、熟悉的大山、家乡就在眼前了。
今天：是公元1950年03月19日（农历二月初二日）。
天刚蒙蒙发亮，石门早早启程。经过一个时辰的狂奔，来到了家乡近在咫尺的大山脚下。
石门：翻身下马。
驻足：在生他养他的这块土地上。此时的自己感到心潮澎湃，一股家乡的暖流涌遍全身。
石子：一下子坐在了地上。那山、那水、那风、那草木、依然是他小时候记忆中的模样。
石门：站起身来。张开双臂大喊一声：
大山！您的儿子回来了、您的儿子回来了、回来了……
石门：驻足了足足有半个时辰。跃身上马，走在回乡的山间小路上。石门走到了自己的村庄。他没有回家，是牵着马直接向大山上深处走去。来到老祖宗坟前，掏出香纸、跪在老祖宗坟前。石门泪如雨下……
石门说：老祖宗。您的子孙，当年一别十八年过去了，今孩儿回来了。告慰老祖宗的在天之灵。不孝子孙石门，让老祖宗惦记了，跪求老祖宗宽恕子孙不孝。石门：当年离开家乡，因为战争有家不能回。现在祖国解放了，孩儿回来了，请老祖宗在天之灵安好。
石门：跪拜祖宗后。牵着马，加快脚步往家里走去。
石门：掏出怀表，现在是上午时间11：00整。当石门走到自己家大门口时，又掏出怀表，现在是中午12：00时整。他不敢走进家门，怕惊着奶奶，奶奶年纪大了，就牵着马在门口站着。
一会儿：
街上：有人过来，是一位三十多岁的男子。这位男子看到这位陌生的男子，站在石门家的大门口。细细的打量一番，这个人身穿军装、牵着马、找谁呢？
这个男子上前说：这个老乡你找谁？
石门说：老乡到这边来，我有话跟你说。石门牵着马和这位老乡来到一个背风的地方。石门说老乡，我是石门娃子。
这位老乡说：你是石门？我是铁头。石门说：铁头哥。铁头说：石门，你没死啊。村子里的人，都说石门早就死了，我不是做梦吧！
石门说：铁头哥不是做梦，我是石门回来了。铁头说：你打我一拳。石门轻轻地冲着铁头胸前来了一拳。铁头说：不是做梦是真的。石门怎么不回家呢？
石门说：铁头哥，我怕惊着奶奶和家人不敢进家。石门说：铁头哥你“这般这般这般”帮一个忙。铁头哥：就照石门说的去做了。铁头说：石门你离开你家大门口等着，我去照你说的和家人说。
今天：是农历二月初二龙抬头节。
铁头：像往常做事一样，走到石门家里，家里的人正忙着烙油糕。铁头进门就叫：奶奶我来赶午饭了。奶奶说：铁头快来屋里，奶奶又说：臭小子，你来得正好正做着饭，铁头来到奶奶的屋子里。铁头坐下来说：奶奶你又想石门了。
奶奶说：奶奶每天都在想这臭小子，都带到坟坑里了。铁头说：奶奶您老人家好好活着，说不定哪天石门就回来了。
奶奶说：是呀。我每月蓬初一、十五都到大山的庙里敬香，保佑我的孙子能平安回来，我每天等着他。
昨晚：我还做梦来着。神仙说：石门明天就回来，我笑醒了。铁头说：奶奶。您老人家天天在家里烧香，到大山里烧高香，神仙说的话那可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