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婴孩哮3（1 / 2）

适时惠风和畅，明明是是结过了果子的季节，我仿佛还能嗅到淡淡的果子香气。我想，这就是高伽院子该有的味道吧，可以暂且挡住整个国军府的冷铁味道，那些暴戾，血腥，沉重，在这里顷刻化作细雨，全然消失无踪了。

真的下起了雨，是蒙蒙细雨。

在高伽的授课中，他讲到古人多爱雨，喜欢以雨抒发愁绪，像是蒋捷以雨疏解一生的不得志，一个人，一盏孤舟的吟唱流传至今，还有那神秘飘渺的美人侠客异志，总有点雨来点缀，将那神秘再盖上一层面纱。

我真的很喜欢雨，我这样想，雨平等的滋养每一寸生灵，当他活泼的往人怀里扑过去的时候，并不是每个人都用拥抱迎接他，许多人旋旋身体，撑开了张伞，阻隔雨的世界。那伞下又蒙又臭，好不自在！

不打伞会被鄙夷，高伽不爱打伞，我其实也不爱，缘由是，我没有伞的记忆，伞的感觉，想来之前说不定是个切实的奴婢，连伞都没打过呢！

高伽走向我们，他果真没有打伞，我想，他也应该没有伞吧。他拥抱它。

“七夫人”高伽作揖道“何事。”

他仿佛死活不在意下雨这件事情，有点欣喜的说出了话。

“师长，我来还书卷。”我将那几卷书递给他，书页被蜡封过，仅有少量的雨滴短暂的停留。

他似乎十分畅快，没有多想就将我们带进了屋子里。

一旁的展风扬可不明白，嘟囔到“连个伞都没有。”

高伽这才意识过来“这位是？”

“我朋友，我来举荐他从军的，他是宫里的马倌，可我见他底子好，应该是从军的好苗子，揪着他就过来了。”我缓缓道来，高伽已经给我们倒了一盏茶，轻轻一嗅，仿佛有春天的芬芳。

“哦，举荐？”他破玩味的细细重复着几个字眼。“我试试，要是有机会，我去找他。”

“他是西北角的。”我补充道。

“那还有什么事吗？”他点点头，一旁的展风扬顿时十分兴奋，向我投来了感激的目光。

“还有就是，我想和你一起查看婴孩案，这件事困扰我很久了。我想弄清楚。”

他顿了一顿，发觉眼前这个女郎还真是个敞亮人，什么事都开门见山，毫不遮掩。她少了深闺女郎的矜持与分寸，很容易把重要信息都说出去了。这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叫嘹亮，对她这样的夫人来说是危险，况且是婴孩案。

“夫人高看我了，夫人想参与，需要国主点头，我刚上任，没有这样了权利。”他其实有权利，但是不想让她插足。

“师长是糊涂了吗，师长教我的国法中，明明说过律倌可有邀人协助，律倌点头即可，能有利于结果公正即可，哪有什么新人旧人之分？”我知道他会拒绝，但是没想到漏洞这样大。

高伽摸了摸茶杯，没想到那些东西他都记得，她在学习是总表现的力不从心，现在还能运用国法来噎他，十八岁的女郎成长了，这样他的愧疚也少了一分。

“夫人，协助要找专业的人，您深居简出，虽然有脑子，但是可能无法入我的眼。”高伽知道这个案子背后的最深处是谁，他不想让萧叶知道，他也……保证过。

“那就我先当小跟班，小奴婢，怎样都好。”我卑躬屈膝，伏低做小。

……沉默

“师长，你何时这般多事？以前你总会干干脆脆，将话语讲清楚，今天找了一大堆不着调的理由搪塞我，你当着觉得我是……我是在玩吗？”我有些生气的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