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贱人33(1 / 2)

世界上有许多事情无法改变,比如说断水一直认为自己是个贱人,多管闲事的贱,自以为是的贱,她那天晚上声称再管荣衫衫自己就完了,反手又一想“要是她是真的有什么病呢,这样黑灯瞎火的晚上,女孩子晕倒在阴暗的小角落,是很危险的。”。所以她又贱嗖嗖的把荣衫衫拖回了她的客栈,并且给她连夜请了个医者。

没错,这次她没出错,这荣衫衫确实有病,医者断定说是什么情感冷漠综合反噬症引发的心悸,严重的可能立马死掉,所以最好不要刺激病人,严重的刺激会危及她的生命。断水虽然孤陋寡闻,但是毕竟以前是在国宫里面接受过一点知识的,她真是第一次听说过这么奇葩的病症,难道治疗是找一大堆温暖的,热情的人去贴她的冷屁股吗。断水耐着性子问医者这病该咋治。

“让她多感受爱意和关心,多发自内心的笑笑就好了。”医者还是一副医者的样子,但是断水感觉他在放屁。

“就不能药物治疗吗?”断水又问了一句。

“当然有药物可以缓解,但是人心之症,终究不可能用药物根治啊!”医者煞有介事的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子,“我说女郎,你的妹妹长的这么如花似玉,你对她好一点怎么了?让她多感受一点点爱怎么了?亏你也有心哟……”

断水蚌住了,天下的行医的嘴都一样嘴毒,她想起了以前在国宫里的医倌,那小嘴,直欠抽。

“行行行,我知道了,谢谢你哈,给我开点药。”断水巴不得快点让这个医者走,断水算是受够了。

“记得多给她一点点爱哟。”断水割肉付了钱之后,医者就写下了一张兑换药物的纸券,称作药券。上面写着“白老酒栈荣衫衫,开心悸之药,已付款,望尽早去南华药铺取药。”

医者带药不可能带有包涵所有病症的药物,当面开方子没有药物的时候,会留下相对应的药券,让患者自己去取。

“可恶!”断水心里想,她的床被那个病号占了,她……只能趴桌子睡了。真的是互不亏欠呢!断水的脸趴在硬邦邦的桌子上上,趴了一会她就觉得自己老腰要断了,她望着床上的荣衫衫直想哭……

好不容易断水适应了硬邦邦的桌子刚刚入睡,又被荣衫衫的声音给惊醒了。

“哥哥别丢下我,我什么都能干,哥哥~~哥哥~~”

断水这是造了什么孽啊,你的哥哥!你的哥哥要真的对你这么好,还会让你这如花似玉的妹妹得这怪病?断水恨不得找块布堵住荣衫衫的嘴。

算了,反正也睡不着,她就又点起了灯笼,想想故事,写写稿子就得了。

不知不觉到了早上,断水趴在一摞纸上面,上面密密麻麻的字就是她的战绩。断水是被姐姐重重的拳头锤醒的。

不知道这姐姐是高兴还是愤怒,反正是把断水整崩溃了。

“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断水一个机灵直起了腰,直摆了个臭脸想要杀人。

阻她睡觉者,死就完了。

姐姐没轻没重的拳头这才熄了火,连忙揉着妹妹的背。

“妹妹,对不住啊,我是太高兴了,就是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可以靠自己的能力赚大钱了,我为你开心。”断流直截了当的表达了自己的欣喜,紧紧的抱着自己睡眼朦胧的妹妹。

然后把一张字条贴在了她的脸上。

断水过了一段时间才缓过来,把那张莫名其妙的字条撕下脸的同时,眼睛还是朦朦胧胧的,脑袋还是混沌的,说到“是能挣钱,不是能挣大钱好吧?”语气虚空,她都觉得自己快死了。

姐姐表达完自己的欣喜之后就拿着断水自己桌子上面的笔对断水说,“那我帮你啰!”

断水太困了,根本没管她的姐姐是怎么把她手上的字条又拿走的,也没怎么听清姐姐的话,只是哩哩啦啦的说着“什么都随便,赶紧的走,我要睡觉。”

“好,等一等,好了。我的妹妹啊,你接到了大生意了哦!”说完她迅速的离开了。

断水又迷迷糊糊的摸爬滚打爬到了自己的床上,上面的人早已不见,断水也没多在意,这荣衫衫就是跑了现在也不关她的什么事了。

此时的荣衫衫拿了药券心安理得的去南华药铺领了药,回了自己的孤客客栈之后,洗了个澡,并且换了一件轻奢的金丝轻纱流裙服,从她带来的头饰里面挑了几件上好的珠钗,带在了头上。她就这样里里外外的把自己装饰了了一番,更显的明艳动人!在摘下了自己经常佩戴的玉佩之后又换上了一蝴蝶吊坠,去了盛府。

盛家女郎每月十五都会召集这白洲其他门庭与之相配的女郎共同享乐,去逛街,听曲,去逛窑子……反正她盛家女郎日日闲的无聊,就是不缺钱财,有的是高门女郎愿意恭维她,粘着她。

荣衫衫早早的到了盛府大门,敲了敲之后,一个面目粗犷的小厮打开了大门。

“我是你家女郎的秘友,麻烦你通传一声,袁府袁佳来访,赴十五之约。”

不一会儿荣衫衫就被小厮带到了盛家女郎的待客大厅。

铺设华丽的红丝豹纹地毯,红木的椅子上面都配着一个虎皮的毯子,虽然奢华,但总透漏着一丝血腥。陆陆续续来的几个人也没有谈笑风生,拘谨的环境让人很难受。

“你不是袁佳……”红色的嘴唇轻启,她故意用手挑了挑自己耷拉下来的流苏,锐利的眼神直直想要剜人一眼。

“骗我的下场可不是很好哦~”绵长的尾音直叫人胆寒。

“女郎赎罪,我不是袁佳,但确实是袁佳派来的人,她最近身体抱恙,所以派我来给您找乐子。”荣衫衫边边把自己腰间的蝴蝶吊坠摘了下来。“这是袁女郎带给你的信物,说是这样你会相信我。”

蝴蝶挂坠透着迷离的蓝灰色光泽,周围有一圈黑色的边缘修边,那是盛家女郎送给袁佳的礼物,这个色泽的玉石少见且稀有。

“确实是我盛明明的东西。说吧,什么乐子?”女郎脸上挂起了笑容。

“女郎可听过讲书者?讲书者以声讲书,并且配有容色,若是女郎愿意,留下她的原稿字,无聊闲暇之时仍旧可以翻阅来读读,里面还配有插画,饶是有趣。”荣衫衫从容的说出了自己早已经准备好的说辞。

“听起来是有点乐趣,以前倒是没听说过,可我只见了你一个人空手而来,什么都没有,难不成你空口白话给我讲?”盛明明戏谑的嘲笑了两句。

荣衫衫浅浅的鞠了一躬,长久的站立让她的腿有点不舒服,“非也,女郎,我今日来就是想告诉您,我已觅得城中讲书女郎,只不过这几日她生了小病,若是女郎感兴趣,下月十五我可带她来。或者是女郎您任何时候想解闷了,都可以找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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