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似优越(1 / 1)

纯真的心灵总经不起诱惑,贪玩是每个孩子的特有的秉性。在经历了学前班后,对于学校笼子般的生活更是厌烦。也许是自己当时的个子有所长高,教室面北的三个大窗子成了我们解脱牢笼的光明门,只要翻过窗户就到校外了。又没有住户,一片片村里人整理好的菜园子,黄瓜、西红柿、萝卜都长得水水的很是诱人,那辣辣的幼葱和台蒜更是乐趣无穷。虽然仅是搬进了一年级的教室,但对新环境下的新老师我们还是比较害怕的,但一段时间的接触后情况就不一样了,除了布置作业我们发现老师基本上是不露面的。于是,我们轮流站岗把风,激动外出去“收获”,品尝我们胜利果实的同时不忘一阵炫耀,小小的心理尽是惬意。

现在想来,当时也确实是艰苦,因为没有编制,老师的家里也是要耕作的,还要兼顾我们这些孩子,有限的时间怎么够她分配(还有在家里的两个孩子要照顾)。不过当时我们的好景也不长久,农忙过后,老师便天天来教室里了,疯狂的补课,我们的收获季节也就告一段落。唯一期望的就是老师尽快再一次忙起来,那“自由”生活的诱惑也确是不小的。那是的教室是非常落后的,十几张破旧的桌子,一块用了不知多少年的水泥黑板(每年用墨汁涂一次),其余的就要自己解决了,父亲为自己准备的高凳子现在还保存在家里呢。当然,我们也不会有什么像样的用具了,母亲为自己缝了一个有两条带子的布书包,用一个用过的废酒瓶装满凉开水,几支削了再削的铅笔和正反面都要用的本本。然那时却是那么的充满着希望,想起抱着凳子的我们在教室门口等着分位是的喧闹,现在都觉得遥远了。

虽然自己也很想像父母说的那样——每次考试都可以考满分。但彼时的心理,三分钟热度,除了在考试的前几天会紧张一下,平常的时间里自己最为关注的还是如何玩得更开心。当然那时的条件还是不能和现下相比的,电力系统虽已接通但却不稳定,经常还是挑煤油灯照明,电器之类的更是没可能接触,玩具就更不可与现下相比了。记得当时最常玩的游戏有“丢沙包、弹玻璃球、跳绳、驱方、弹石子和打包”了。尤其是打沙包,轻不得重不得,玉米粒丢到身上就太疼了,细麸皮又不好缝,最好的就是荞麦皮或稻壳了,即使用手接住也不会感到太痛,要不然玩不长时间就会闹矛盾了。那是母亲也为我缝过几个,现在大概早不知丢到哪里去了。

当时的教室门口是一个大花坛,说是花坛,其实就是一棵不是很高大的刺松用砖块围起来周围盘绕着些许迎春花,现在看来实在是太粗糙了。然当时每年的春天迎春就会开出许多黄色的小花,许多女孩都会禁不住去采一些藏起来的。在我们的隔壁就是我们老师的办公室了,至今那办公室门口的老秋桃树和吊在树上的陶制响钟仍时不时在记忆中现出黑黑的边缘。平平的犹如平底锅大小的钟下悬着钟锤,那声音是每个不愿安稳坐在教室里孩子的救世宣言。一次,记不得什么原因了,好像与那响钟和那棵桃树有关,老师在进入教室的第二秒就狠狠地敲了教桌两下,然后用严肃的语调将我的班长职位给了别人。回家时很是沮丧,还为此消沉了好几天呢。不过没过几天就忘掉这一切了,新的班长是女生,什么事都不敢做,好多事还要主动来问,所以我和我的那帮兄弟自是比之前更快活了。只是后来确是和新班长之间发生了很多有意思的事情,非常的让人怀念。

关于第一所学校,除了以上好像也只有那个涂满绿色油漆的铁皮制滑梯了,位于教师和那红砖砌墙的厕所中间,因为那是学校里唯一可供学生实用的器具,每次课间排队上去和下来的人总是响钟后即刻满员,关于滑梯现在想来除了那抹绿色就是滑道上那被屁股蹭出来的光亮了。

那时候的家乡不比今天,纵使长时间不回家,你所见的样貌与记忆也不会有太多的出入。一年级的两个学年印象最为深刻的还是那时的春节。年终考试结束后的几天,学校公布了我们的考试成绩,玩了半年的我没能尽到半数,奖状没能拿到手。自己当然是不在意的,然回家后却不是这么回事了,父母的脸色让自己混沌了。不记得父亲说什么了,只记得母亲拿姐姐将我比下去了,也许是受到了触动,自那时起我开始注意成绩了,而每次拿回家的奖状也只是给他们看一下就不拿出来了。那一年的春节自然有了些郁闷,在拜年时,大家谈论的焦点总也离不开我的成绩,大家对奖状的痴迷我当时真是恨透了。

什么时间开始变得稍好些,却也是经历了一个转机。那应该是一个暑假期间,母亲有着几年学前班教学的经历,因一年级的一道数学附加题不会,父亲指挥者母亲带着我去老师家请教,因为家住的不远,而且都属本家,既是老师又是婶婶的身份让老师对嫂子和侄子的到来很客气,记得还给我了一种吃食,只是现在忘却具体是什么了。表明来意后,老师便同母亲开始讨论这道难题的解法,最终都用到二元方程式了,可最终还是没解出来,老师同母亲下了题目过于难做,不属于我那个年龄能做的水平的定论。而那时的我看着两人谈论的情景竟然静下心来,就在关闭课本的那刻我突然来了灵感,三下五除二,题目解出来了,也就是在那一刻思考学习的收获感充满了自己。具体的题目随意记不清楚,但老师家那于农村中虽同是瓦房却不符实际的干净卫生及解答完题目后目前带着我骄傲的向父亲报告的氛围感每次想来都愈加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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