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卜二怒揭名门望,封鸣暮晚欲托付(1 / 2)

“二老爷!卜二求见!”紧促的声音传来,一个下人跪地道。

卜二?丁玄业半响未想起,倒是在旁的梅络轻轻讽笑,那个酒鬼?他求什么?

“传进来吧。”丁玄业不满道。

不多时,卜二入园,一见诸人,当即跪下大哭道:“二老爷,我卜二惨啊!没了哥长扶持,还遭梅络他和他梅家人欺负,您可要为奴才做主啊!”

丁玄业无言以对,在他眼里,卜二才是蛀虫,只知倚老卖老,耍酒取乐。

“休得忽言乱语,梅管家的品性我自见得,你莫不是见梅管家起了嫉妒之心,在此囗出狂言?拉下去,关起来!”丁玄业不满道。

梅管家不由笑笑,一挥手,两个下人上去。

“老爷不可听信他一面之词啊老爷!我卜二的忠心日月可鉴,老太爷也教过我书的,老爷!”卜二忙喊着叩头道。

“还敢胡言乱语,梅管家杖毙。”丁玄业见卜二竟拿老太爷来说事,不由生怒,道。

两个下人拉起卜二就要走,卜二似乎疯魔般。

“哈哈哈,好啊!一群败坏祖宗基业,不晓光耀门楣,只知贪欢享乐的无耻之徒!放印子的假模假样,背里谋划的伪君一个,老太爷怎留下你们这群畜生!花柳混的花柳混,横行乡的横行乡,瞒戚朋的瞒戚朋,好一个“名门望族”!”卜二疯道。

“给他闭上!”丁玄业震怒道。

下人把卜二施出去打晕,但卜二晕见还喊道:“立牌坊的立牌坊,出外情的……”

直令丁玄业,张夫人,许姨娘,元暮,王与樱等脸添三分怒色,惟苏封鸣阴睛不定,不知何番心思。

余人尽不做言语,宴席冷下场去。

宴后,张夫人给苏家三人备了住处,回了院。

“卜二也算半个豪杰,子安你可晓得?”暮夜,丁元夜丁元观二人于园中共赏月。

“此前闻听一二,未全知。”丁元观道。

“他去后,老太爷的亲兵卫也就断了。”丁元夜叹了一声道。

“自三十七年前一讨寒狄起,穆宗,顺宗,敬宗三代而衰,家族这棵参天树,也将枯绝于世。”丁元夜继续道。

“秉烛多思非解意反添愁,无将于此。”丁元观道。

“子安自心知肚明,唉,过几日祠堂族祭,你可回脉里?”丁元夜问道。

“观听叔父言。”丁元观道。

“也好,如此,方是两全之策。”丁元夜道。

“天色近暮,秉烛且回,我且独看夕阳。”丁元观看着红日已倾,离夜不远,道。

“秉烛拜退。”丁元夜行礼缓步而去。

丁元观只漠然而望着夕阳,似又勾起许些旧忆。

只闻喃喃道:“夕阳余晖……”

“柔儿,汐儿,少言谨语,此处之深浅,如无浪之静海,却不晓下有何海兽翻腾。”苏封鸣至张夫人所备庭院,对苏家下人使个眼色,令其驻守于外,随道。

“的确,清柔以为,恐风波将近。”苏清柔皱眉道。

“阿姐,怎么了吗?是哪段话?”苏清汐颇为不解的问道。

“汐儿,可当心,这话岂又是闹着玩的?你也不见,他又如何了。”苏清柔细声解释道。

“慎言,岂不闻。”苏封鸣一指墙壁道。

“柔儿,汐儿,且回房歇息,为父自有打算。”苏封鸣又言道。

清柔沉默不语,拉着清汐行礼告退。

且不说明日,只说当晚。

苏封鸣叩门而入丁元观院中,然却是三更半夜,倒显诡异。

“望子安照看一二小女。”苏封鸣道。

“姑父何暮晚未清之时叩门?”丁元观不解道,其正欲睡,却闻叩门音,见是苏封鸣。

“吾见族内多怨,细观之下,唯子安秉烛二人方可使二女为依。”丁元观忽觉苏封鸣双眼无神,面色惨白,闻此言,惊入心来。

“非是他事,只是照应一二,如今之侯伯府内,恐只余尔二人可称清了。”苏封鸣续言道。

“然我见汝弟秉烛实常人也,其性仁厚,恐落下什么,且担其心有别。”苏封鸣观察丁元观面色道,见面色如常,心中不由一怔。

“姑父高看子安,子安实非良材,不过庸人,怎令姑父高看?”丁元观推辞不受。

“若子安为庸人,则天下之贤人,不过两手尔。”苏封鸣笑道,只是略显无奈。

“姑父还请赐教。”丁元观道。

“唉,古人云,富贵之家,五世则斩,书香门弟,十世则绝,道德传家,百世而不亡,丁苏二氏互为姻亲,名为扶助,又何尝不是枷锁?”苏封鸣叹气道。

“姑父慎言,子安不敢续听。”丁元观低下头,不敢再看苏封鸣。

“罢了,明日吾即往京去之,二女还望多照应一二。”苏封鸣面色透悲,长叹囗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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