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铜镜映已可愿认?奸医问银子安昏(1 / 2)

入了书室,丁元观方知以凡俗之眼光观及天上之仙宫神殿,是那般可笑。

怎的一个说法?殷商西周的甲骨卜辞,春秋战国的钟鼎铭文,秦汉的丝帛篆隶,魏晋的石碑楷书,唐宋的名人诗画,元的青花瓷器,那个不值千百万两?

“忽为钱财所迷,只是幻像尔,正所谓贪者见财,色者见淫,经学观易,臣子见史,帝皇鼎印,二位之见解非我可解矣。”文曲星君似是看出什么,一挥手,那各种典籍古物尽数散失,倒令丁元观有些许失望。

“且看此镜。”百花仙子见二人略有失望,先与文曲星君点了点头,指一铜镜道。

丁元观只当是有些神异宝镜罢了,未放于心,却见铜镜悄生变化。

有道是世间万物因人鉴,却见他人不愿确,二人皆是一番景像,却端得诡异。

只见丁元观之眼中画面如此:江河渗红,青山已荒。曾时烟火,今时孤城。见一人着黑袍,以七尺之身立于朝堂,却是冷夜罢折,流刑千里。不知几番岁月,那人依旧,面目虽坚已苍,再上奏折,只道是寒雪地里僵冷冻。至此,镜似是破碎,化作碎片光芒,消散不见。

至于苏清柔画面则是更一番景像:红烛摇曳,铁蹄声踏。佳人落泪,红粉悬梁。面色如霜,行步已僵。言劝血流,不及奸言。独上云楼,笑说天下,闭目泪下,似梦黄泉。冰清玉洁来如去,只往彼岸探奈何。至此,镜碎。

丁元观开始怀疑,为何有此梦?却发现似乎能言,正待发问,却听……

一声钟响,似是春秋的青铜编钟。

黄梁一梦,足是二三个时辰,已至未时。

“公子好福运,中了白寒粉都碰上,若病时服上一次,一次一剂,毒未全清,遗症有四,记好。”只见杜望海正拿着杆秤,秤对药材,随囗道。

丁元观一睁眼,听此言不由一愣,忙挣扎起身,虽有些虚弱,到底起了,只是这郎中何人?

“对了,你是叫丁子安对吧?这玉不错,几代了?河东丁氏,这诗对的,不愧为名门望族,汝也无需惊恐慌张,戴大人派人送你来的。”杜望海忽想起他还不知前因后果,便道。

丁元观听罢,也安下心了,想来也无什么大事,便倚好床头,听杜望海将毒遗之症道来。

“一是火降体寒,时热时易昏,宜春,秋冬易寒气加重,祸及脉络。二是四肢虚乏,动行不便,多行易倒昏,绵软无力。三是寒咳,此症尤冬最盛,咳严渗血,面白虚肤。四是凝神不足,久神必扰,似梦似幻,迷醉晕眩,重时心神俱缓,不复生机。”杜望海道。

丁元观听罢,差点一激倒头吐血昏去,这岂非是文弱书生,药罐参坛,凭药吊命吗?

“对了,那银票我就收下了,一共两服十二剂,一剂是平寒散,挽生膏,冷宁丸,会神香,丰神丹,清炎粉,想汝也闻其二三,就不作效解。”杜望海补充道。

丁元观听罢,差点真双眼一黑昏去,手不由撑住了被褥,恨不得生啖其肉,饮其血,有如此欺病弱否?两千两白银,只买得如此几药,仅六十配给,合其也便三四百两银钱,怎可这般!

“还有一事,汝既本便体虚,别多动行,且记得,还差些诊钱,调理钱,便算三千两,另误了吾诊他贵,偿钱二千两,计五千两,忽使不认,早有纹印在此。”杜望海从药柜上取下一匣子,摆放几十张按有不同手印纸张药单,取出一张,正是丁元观手印。

丁元观见状,当真倒下来昏了过去,所谓望海无心只求财,子安无语三气昏。

“真昏了?一点不经言语,那张定边好说也经过十几次,还敢还手,属实无胆鼠也。”杜望海不满道。

“醒了?”戴御史府第上。

“回大人,又被那杜望海说昏了。”一名信使对戴御史道。

“哦?几次?”戴御史似早料此事,轻描淡写的问道。

“回大人,三次。”信使道。

“下去吧。”戴御史沉思片刻道。

戴御史待守卫下去,抬手倚桌扶头,不由沉思片刻。

“传张侍卫。”戴御史对门外信使道。

又过片刻,一人进了府内,正是先前的张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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