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骤离的狂风33（1 / 2）

玄黄历，3346年，9月8日。

战装学院校长办公室。

“你真的决定好了吗...”

程大石看着眼前的程立云，微微皱眉。

“要去驻守第十三号空间裂缝。”

目前玄黄境内统共有十三个空间裂缝，而最新的十三号就是周家村附近田地间的那个，也是林周唯一进入的一个。

程立云坚定地出声道：“是。”

平静的语气下是狂傲的偏执，此时无人能够阻止正在前往目的地的风暴。

哪怕是无数山峦。

见状，程大石一拍桌面，猛地站起愤愤说道：“你为什么就不能好好珍惜一下自己的生命呢！”

程大石清楚，程立云正走在一条必然通向死亡的道路之上。

“我的生命...”

“呵...”

程立云无法再冷静，桀骜的狂风即将显现真容。

“我...真正的我在二十年前就死了！”

“呼...爷爷，程大石爷爷...”

程大石心一颤，这么多年，他早已将程立云当作自己的亲孙子，连同孙女的名字也是根据程立云这个名字来的。

“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程立云，是所有人眼里的程立云...”

“但，我从始至终都只是...宇文炽！”

程大石听到这儿，就明白了一切。

程立云从未忘记过二十年前的事，哪怕当时他只有不到两岁。

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你还会记得...”

程大石自己无法想出答案，自然选择看向程立云。

“因为...它。”

一道通灵破晓之声随影而出，看着那道战魂，程大石的疑惑全都解开了。

“破幽鸟...”

“可它不是破幽鸟王...”

“难道...”

程大石心中惊现某个猜想，那是数年前战兽出现后的众多猜想中的一个。

“融合程度百分百...对吗？”

程大石盯着程立云的眼睛，他真王的气息威慑竟有些不起作用。

“没错，我和炽羽就是在那个夜晚完成融魂...”

“它的身躯在我眼前化作灰烬，它的灵魂被我拥入怀中，最后融入我魂...”

程大石有些惊愕，二十年的时间他竟没有察觉到一点。

“我们一齐成长至今，所以程立云并非是单独的个体。”

“而是我与炽羽一同扮演的角色。”

程大石有些难以相信，传说中的融合度百分百竟然就在眼前。

战兽之魂与人类之魂完全融合，并完全由一方主导，此即融合百分百。

两个条件，几乎所有王级都只能达成后者，而前者完全没有可能性。

将两个完全不同个体的灵魂融合在一起，还妄想让他们完全融合？

天方夜谭！

王级战兽无一不是历经千百年岁月磨练的王者，怎会放下身段与不过百年须臾的人类完全融合，甚至俯首称臣。

哪怕双方都知道只有融合百分百才能一窥下一境界，可谁又愿意退让？

“可尽管你们有着无限的可能性，风系真王还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而没有真王实力的你...你们，又怎么可能打败他...”

“【凤焰主】宇文长空...”

程大石知道已经无法阻止程立云，于是只能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现实远比想象更为残酷、绝望。

“我从未想过要去成为风系真王。”

程立云一顿，随后说道：“程大石爷爷，您可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