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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我有备而来。不仅怀揣着信还带来了足够贵重的物品——德拉科送我的胸针耳环手链和项链。
比起挨个介绍它们,我更喜欢戏称为“蓝宝石四件套”。虽然在不久的将来,它们会变成五件套。
“我要寄存我的首饰。”我非常自信的把它们摆放在妖精面前的长柜台上。
因为我不确定他们对于贵重物品的标准,所以我把这四件都带来了。
那妖精盯着富有光泽的蓝宝石挑起眉,然后戴上目镜开始认真的检测起首饰来。
眼看他忙碌了有一会,我小心翼翼的问道。
“这回够贵重了吧?”
妖精点点头摘下了目镜。
“完全符合标准。我们可以为您单独开一个柜子。”
“那太好了。”我开心极了,赶紧掏出邓布利多的两封信。“麻烦你们顺便把这个也放进去。”
“当然,举手之劳而已。”妖精微笑着,态度比昨天的要亲切一百倍。
多亏了德拉科送我的饰品让我终于体验到了大客户的待遇。
“姓名。”
“查尔娅.温亚德。”
“请出示身份证件或是能证明个人身份信息的书面文件。”
我从钱包里拿出自己的身份证递了过去。
妖精粗略核对了一下就还给了我。
在接下来寄存手续的办理过程中,一切要更加顺利。
我签署了租约,然后妖精陪同我进入大厅内数不胜数的其中一扇门内。里面全是巨大的柜子,仰起头都望不到顶。
妖精当着我的面把饰品和信件一块放进了其中一个柜子里并简单说明有关注意事项。最后他锁上柜门拔出钥匙递给了我。
在我再次前来取件之前,没有人会打扰这里的安静。
有了妖精的承诺我便愉快的离开了古灵阁。
而在此期间需要交付的交付租金、保证金则直接从我的金库中扣除即可。
余下的圣诞节假期我都窝在家里。因为冠冕的事我已经忙碌了近半个学期,也是时候好好休息了。
况且目前外面的局面我也做不了什么。纵使我无数次潜入自己的大脑试图搜寻一些和大战有关的信息,依旧收获甚微。
我只记得哈利潜入了学校赶跑了斯内普,然后神秘人攻入学校。我在东躲西藏中无意间看到他指示大蛇残忍杀害斯内普的画面。
一想到斯内普的牺牲,我心里很不是滋味。虽然他平日里没少出言讽刺我,但我不愿看到他再次死在神秘人手里。
邓布利多已经走了,斯内普不能再离开了。
魔法界总需要一些出色的人才留下。
我摩挲着装有福克斯眼泪的瓶子逐渐产生了一个想法。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它足以治愈烈性蛇毒带来的伤害。只要他及时服下,应该不会有事。
剩下的几天我实在无事可做。即使我非常担心德拉科,但我可不敢轻易往现在的马尔福家族邮寄信件。哈利那边,我猜他们应该正通过双面镜和韦斯莱一家庆祝圣诞节呢。
平安夜的舞会我将镜子借给了金妮。她和哈利之间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真希望他们能好好谈谈。
而我只能躺在沙发上看看麻瓜的苦情电视剧,为男女主的坎坷命运鞠一把泪。偶尔去花园里晒晒太阳,享受一下伦敦稀缺的冬日暖阳,然后毫不意外的感冒了。于是我只能卧床养病。
时间一晃就到了返校的日子。
我早早起了床,收拾好自己的行李箱,顺便又装了几件足够厚的大衣。霍格沃茨的走廊并不暖和,尤其是皮皮鬼故意大打开窗户的时候。
我最后检查了一遍厨房,确认无误后锁好门。克利切直接带着我幻影移形来到了九又四分之三站台。
小精灵的幻影移形能力要比巫师的局限性小很多。他们可以直接进入任何他们想去的地方。有了克利切,谁会愿意拖着箱子傻乎乎的往墙上撞呢。
我每次到达站台的时间都会提前至少二十分钟。如果身为老师的我没有赶上火车,那未免也太丢人了。
此刻还早,站台上除了我只有两个拉文克劳的高年级学生。他们看见我打了个招呼然后继续聊天。
虽然我非常无聊,但也不好打扰这对小情侣。只能找了个角落坐在行李箱上发呆。
直到霍格沃茨特快从远处驶来,站台上的学生也是寥寥无几——肉眼可见要比假期前归家的数量少。
更令我感到不安的是德拉科还没有到。大部分学生纷纷提着箱子上了车,只剩我还孤零零的坐在站台的角落盯着入站口的方向,期盼他那头惹眼的金发能早点出现。
这时我听见有人喊我的名字。
我扭过头,金妮站在我的身后。她拎着一个小包,看上去并没有装太多的东西。
“假期怎么样?有跟他好好聊吗?”
“谢谢你,柏妮丝。”她笑着点点头,“经过这次沟通,我和哈利的关系要更稳定了。假期也不错,除了在镜子里的罗恩,也算得上是团聚了。至于珀西,”金妮停顿了一下然后撇撇嘴,用一种故作轻松的语调说道,“我想他更愿意抱着魔法部的圣诞树过节吧。”
我干笑两声并没有发表任何个人意见。作为熟知魔法部官员私生活八卦的斯拉格霍恩的助手,珀西和家族闹翻的事我自然也有所耳闻。他当时谈起这个年轻人,脸上的表情很是惋惜。
“他把自己逼的太紧了。他太渴望权利以至于迷失了自己。”
不过我跟珀西一向没什么交集(他的名字我仅仅在双胞胎那里听过几次),对于不熟悉的人,最好不要轻易评价。
就在我和金妮聊天的功夫,德拉科终于出现在我的视野里。
我悄悄松了口气。
噢!感谢梅林!
他看上去身体健全——这就足以令我感到开心。
就连带着他身后那几个丑恶的食死徒我看着也顺眼了几分。
我一边含糊的和金妮聊着天,一边用余光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他似乎和其中一个食死徒起了争执——为了某件他手提包里的物品。
那个高个子的食死徒试图夺下提包,被德拉科直接用魔杖抵住了他的下颚。
这副剑拔弩张的模样让我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
“怎么了?”
“噢,没事。抱歉,你刚刚说到哪了?”我不好意思的冲金妮笑笑,依旧不愿收回视线。
她也注意到我的状态有些分心,顺着我视线看去,不由得惊呼了一声。
“马尔福简直……”
“怎么了?”我问。
“没什么。”金妮避开我的视线。
“对了,瞧我的记性。”她说着低下头打开小包翻找起来。
我再度望向德拉科那边,和他争执的那人已经被其他的食死徒拉开。从表情上看,德拉科的情绪非常激动。他似乎在大声斥责着什么。可惜我所处的角落离他有一定距离,他发火时的语速又太快,我很难听清他在说什么。
这时又有两个食死徒上前和他低声商量了一会,德拉科才渐渐平静下来。他怒气冲冲的一甩提包,大步朝列车走去。
在他一只脚踏上列车的时候他突然停下脚步朝身后张望,然后非常迅速的锁定了我的位置——他刚刚所站的视觉死角。
“过来。”他做了个口型然后头也不回的迈进了斯莱特林的专属车厢。
汽笛声响起。
我开始有些着急。
“找到了吗,亲爱的?”
“再等一下……”金妮歉意的笑了一下接着在包里摸索着。
以她手包的大小肯定花不了这么长时间,唯一的解释就是她也使用了空间无痕伸展咒。
终于,在第三声汽笛声响起之际我接过她递来的双面镜,把它塞进口袋里然后匆匆走上列车。
我刚刚拉开车厢的门走进去就看见德拉科独自一人坐在里面。他的胳膊肘撑在膝盖上,弓着身子坐着,手里还拿着一个高脚杯。
手提包被他随意的扔在一旁的座椅上。
桌子上还摆着一瓶酒和一只酒杯。
“你今天怎么这么慢?”他看了我一眼,语气里有些许的抱怨。
“有点事情耽搁了。”我下意识把手伸进口袋里再次确认双面镜的存在。
“噢。”他闷哼一声,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脸上露出餍足的神情。
“来一杯吗?”他指了指另一只酒杯,笑着问。
可他的笑一点都不自然,我不由得皱起了眉。
“我不记得霍格沃茨特快什么时候开始提供红酒了。”
我放下箱子走到他身边坐下。
他的脸红红的,呼吸声要比往日里更沉闷。
“我从家里偷偷带出来的。”他摇摇头,脸上露出孩童般狡黠的笑容。
“真的不来一杯吗?”他直起身子自顾自倒了一杯递给我然后又给自己续了一杯。
我犹豫了一下接过小小的抿了一口。
不甜,酸中带涩。流入口腔后稍带些烧喉的灼热感。
我母亲曾告诉我,当一款酒酒精度过高而酸度较低时,它就会给人强烈的灼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