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宫令(2 / 2)

木兰和浩歌相视一眼,眼中疑惑,也不见离开。宁瑾又道:“快些去歇息,这几日可有的累的。”

听闻这话,木兰和浩歌更加不安,宁瑾却催促二人道:“快去歇息,攒够了精神,才能不被人糊弄了去。”

二人仍然不知所以,却也是乖乖听话,退出去,回房里歇息了。

宁瑾独自在灵堂中,望着跳动的白烛火光,母亲真的去了吗?她的魂魄会入梦来吗?她能不能听到自己再叫她一声母亲呢?

这样胡思乱想了一夜,等到次日寅时,木兰和浩歌来扶起宁瑾,坐在一张黄花木的太师椅上,府中下人也都在院子里等候,宁瑾的腿早就跪的没有知觉,现下坐下来,登时被阵阵酥麻感折磨得不敢动弹。但她仍是面不改色,不失威仪。

宁瑾按着名册,一一点到分配,不多时便散去了,管家心疼宁瑾,赶紧叫人把宁瑾扶到后院去,先是洗漱一番,然后简单用过早膳,小睡一会儿。

等到要见客的时候,宁瑾再回到灵堂,此时韩宫令已经到了,二人客套一番,不再有话。

宾客络绎不绝,各式各样的人物,加上韩宫令有意考度宁瑾,客套的话只说五分,另外五分丢给宁瑾。宁瑾不敢松懈,来往送客,言辞礼数,滴水不漏。这不禁让韩宫令有些忌惮,想她也算在宫里有些见识的人,见过京城里许多皇家女儿,贵族小姐,这体态容面,为人处世,都未曾有宁瑾这般熟练老成,想不到一个十二岁的小丫头,竟然有这样的见识,果然是嫡母悉心教养的。

一日间,宾客不曾断绝,记录宾客的册子,第一日就写满了。京城的皇族公侯竟然有这样多,一会是琪王爷,一会是迦南公,他们带的女眷也要一一见过,不能认错,更不能说错,宁瑾是忙的手脚倒悬,心力交瘁。

好不容易等到戌时,没有客人再上门,宁瑾才松一口气。在灵堂上观察一天的韩宫令也想这个时候探探宁瑾,谁知院子里乌泱泱的,一瞬间挤满了人,把她一下子吓住。

宁瑾见之一笑,对韩宫令解释了一番,“丧礼期间,难免有手忙脚乱,浑水摸鱼的时候,我这个蠢法子暂且应付。”

转而又说:“宫令辛苦了一天,膳食已经备好,请宫令早些歇息。”

“木兰,伺候韩宫令。”宁瑾不等韩宫令开口,便先安排了。

韩宫令只会遵命,“县主不必麻烦,这路我还是认得的,府中事务繁杂,就不劳县主操心我了。”

宁瑾笑而不语,韩宫令微微行礼后,离开了前院,可她也未走远,而是在院外听着动静。

宁瑾照常点到安排差事,处理今日的错失,韩宫令听后,心中直打颤。

她不愿久留,逃也似的回房中去。

事情完了之后,宁瑾回到自己院里洗漱用膳,期间也细想今日之事,察觉有异,韩宫令今日这放羊钓鱼的手段,目的何在?

“木兰,你去告诉一声平叔,要他注意些韩宫令的举止行动。”宁瑾说。

木兰和浩歌手上的动作一顿,木兰答应一声急出门去,浩歌伺候宁瑾睡下,虽然她与木兰都没多问,可是宁瑾这话也让她们心里对韩宫令有了戒备。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