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王媒婆（1 / 2）

“我看祝夫人和老爷年岁相差很大，应该是续弦吧？”纪昀道，“夫人和老爷平时感情怎么样？”

张玉迟疑了一下，惴惴不安的看了她一眼。纪昀和气的说道：“你不用紧张，我只是随便问问。”

“夫人原先和老爷感情很好，只是……”张玉不禁看了一眼屋里，“夫人生二少爷时艏了罪，伤了身子，说以后想再有孩子就难了，偏偏二少爷开蒙晚，脑子不太好使，这之后老爷便对她们母子两冷淡了，纳了新夫人以后几乎不去她的房中。”

纪昀应了一声，状似无意间问道：“对了，你知道红玉腹中胎儿是男是女吗？”

“老爷找神婆来看过，说应该是个男孩，老爷可高兴了。”

“夫人应该很不高兴吧。”纪昀道，“祝小姐总归是要出嫁的，原本家业都归了她的儿子，但红玉的儿子一旦生下来，老爷将家业尽数委托给他，他们母子两以后还有好日子过吗？”

“大人，我不知道。”张玉陪笑道，“我们这些下人怎么敢随意揣测主子的心意？”

纪昀瞟了他一眼，张玉问道：“纪大人，那小厮昨晚看到的——”

“肯定是有人在装神弄鬼。”纪昀不以为然，“你们小姐不是病死的吗？为什么会来找你们老爷索命？”

张玉欲言又止，纪昀看出此事有隐情，便也不再追问，只道：“此事很可能是祝老爷身边人干的，府上如今没有人主事，还请你好好查一查红玉和最先发现尸体的丫鬟。”

“一定，一定。”张玉拱手道，“碧桃，送纪大人出去。”

碧桃年纪尚小，还不到及笄之年，闻言只低声应了句，便领着纪昀往外走去。走到一座门前时，她正想推门，又垂下头，领着她往另一条较远的路上走。

即使纪昀此前从未来过祝府，也看出她故意走了远路，便问道：“这是哪里？”

“那是小姐生前居住的绣楼。老爷说我们本是商贾人家，女儿家的名声尤其重要，除了贴身服侍的丫鬟，外人都不许进入小姐的绣楼，也不许她离开半步。”碧桃迟疑道，“自从小姐过世后，夫人怕触景伤情，就命人把园子锁上了。”

“带我进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