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章 勿谓言之不预102(2 / 2)

岑炳问其故。

信使言有两点。其一,黄洲城以东全无防御,贼人若真要渡水而来,散游骑后,当再派民夫抢先修整道路,可他只见贼骑,其余全无所见。其二,信使往来司空见惯,贼人却为何不允通信,又不准他靠近巴水,是否也说明其中有诈,贼人怕他接近巴水后,得窥内中虚实。

岑炳来安州已有七日,兵贵神速,贼人既临巴水岸,为何迟迟不渡?岑炳心中亦是疑惑日甚。

除黄州求救信使仍是一路接着一路,好似大战将至,李季方、赵敢当等部将也都察觉有异,亦不再纷纷请命……

又三日后,黄陂差人快马来报,贼人已退去。

虚惊一场,岑炳心石落地。

东面危机解除,自是大好喜事一件,可岑炳以下几人却无喜悦可言,只觉得莫名其妙。

从头至尾,整个一摸不着头脑。

无缘无故大兵临境,又无缘无故悄然退去,东边的贼人究竟在搞什么?组团旅游观光么?可上万大军劳师远征,其间消耗多少人力物力财力,谁观光舍得下这么大的血本!

又或许是贼人营内突发了甚变故,以致不得不自退去?

继而更多消息传来,仍教人不得其要。

直至有人来报,贼人退去后,巴水两岸一如故往,只在巴水入江处多出一座寨子来,寨内似有守卒。

岑炳方有些恍然,敢情贼人是来抢修营寨的?

那先前所谓上万兵马,恐怕多是从蕲州征来的筑营民夫。

……

岑炳再返随州。

并亲自赶往枣阳。

据逄鹏飞道,近一月来,多有襄州来向的乱兵犯境劫掠。至近几日,所来乱兵更众,先前至多十来人一队,只在边境处掠夺,掠完便跑;如今可见到上百人一队成建制来掠,而且沿白水深入枣阳境,有如在自家府苑闲游,所过处如蝗虫袭境,无分官民,一律掠夺干净,只留下满地狼藉。

逄鹏飞以为护境有责,自己坐镇枣阳之余,多派游骑四下追踪贼迹,而后派出兵马去剿,双方大大小小接战十余次,共斩贼达百人,多为汝州兵卒。

如今特禀与岑炳,是担心触怒秦宗言,故再请示。

岑炳只赞赏有加。

他只吩咐逄鹏飞守好城池,不想后者又主动但起守境职责,如此也彰显出随州军威,断不容许贼人犯境,犯则必击之。着实难得。

空口白舌从来缺乏说服力,就当用行动告之秦宗言,随州并非软柿子,若敢来犯,必诛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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