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当了一把暴发户?(2 / 2)
张观棋一心只想着赶紧离开。
毕竟,他们俩,一个是刚死里逃生的大唐人,一个是带着任务来到大唐的突厥使臣,俩人私下里接触,总归多有不便,恐生是非。
“张小郎,你连十五文钱都付不起,还能赔得起我那一袋子钱吗?还不如,就此带我去见见你兄长,这点钱,就不用你还了!”
胡铮几乎三句话不离见兄长。
张观棋实在是好奇,没忍住追问道:“从昨日开始,你就口口声声地说,要见我兄长……你们两个,认识吗?”
“不认识啊。”胡铮答得干脆。
“既然不认识,你为何缠着我,非要见我兄长?”张观棋满脸不解。
“不为什么。我喜欢你们大周的诗,尤其是这个叫张若虚的诗人,那首《春江花月夜》刚传到我们草原上的时候,我就喜欢上这首诗了!”
胡铮说得心驰神往。
“实话告诉你吧,我兄长此时还不知道在哪儿呢,说不定,陛下一道旨意,很快就要回去重新赴任了。”张观棋一脸坦诚。
“可是,我们明日就要离开大周,回草原上去了。”胡铮满眼不舍。
“明日就要走了?也好,我马上回去取钱,你就在此处等我。”
张观棋作势就要离开。
只是,还没等张观棋迈腿,胡铮竟先行一步,转身就走,只留下一句:“区区小钱,不用还了!张小郎,后会有期!”
“还是后会无期的好。”
张观棋小声嘀咕了一句。
又暗自思忖着,总感觉这个胡铮看上去怪怪的,长相吧,像个女的,却不好与他确认。性子吧,又急又毛躁,让人摸不清头脑。
见胡铮走远了,张观棋才长叹一口气,径直朝仁风坊走去。
说起坊市布局。
这洛阳城和长安城其实挺相似,只不过各坊名字不同。
而张观棋二叔张论古的宅子就在洛城东面的仁风坊,是一座不算太大也不算小的宅院,毕竟论官位,张论古是国子祭酒,从三品。
宅院规制,皆按大周律令。
三品以上堂舍,不得过五间九架,厅厦两头门屋,不得过五间五架。
刚走到宅门口。
张观棋便看见了被上官婉儿亲自送回府的二叔,只不过,二叔好像已经虚弱到要两人搀扶着,才能勉强挪步……可见狱中用刑之狠。
见此情形。
张观棋没有多想,快步走上前去,让旁边的两位宫人将二叔扶到他的背上,而后,小心翼翼地背起二叔,就直往后院卧房走去。
上官婉儿一路都跟在身侧,待安置好张论古,又叫来随行的两位御医:“还请两位御医,再替张祭酒好好诊脉,赶紧开药,治伤要紧。”
刘御医和张御医,看到遍体鳞伤的张论古,不由得暗自心生同情。
各自把脉后,却又愁容满面:
“张祭酒此番不仅有外伤,还伴有旧疾复发,外加狱中阴冷潮湿,染上风寒,实在是伤上加伤……这段时日,一定要悉心照料,好生调养。”
说罢,两人商议了一番,给出了两副药方,吩咐每日都要兼服两副药,一日两次,直至身上伤口有所好转,再只吃第二副药。
张观棋都默默地记在心里。
见张论古的状况稍微稳定了些,上官婉儿把张观棋叫到一旁。
让身后的宫人抬进来几口大箱子,说道:“陛下金口玉言,张贴皇榜时曾言明,凡能解开突厥使臣的两道谜题者,一律赏万贯钱财。”
说及此,上官婉儿指了指这几口大箱子,笑道:“张小郎君,从现在起,这些箱子里的所有钱,还有陛下赏的字画,都是你的了。”
“这么多?”
张观棋瞠目结舌。
虽说张观棋是穿越者,也算见过世面的了,不该大惊小怪,可他心知肚明,即便是把这两世加起来,他也没见过这么多的钱呐。
难道,这就是暴发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