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少女心事（1 / 2）

“其实吧，与其千方百计去攀附太子，还不如实际一点，你现在就在悦少主房里当差，攀附他岂不是更好？”语容忍不住打趣宛若道。

宛若有些哭笑不得，“莫要在此信口雌黄！”

语容见宛若真的恼了，赶紧哄她道，“好好好，怪我瞎说，你别生气了…….只是裴夫人这些日子一直张罗着给悦少主纳妾。我才想着......”

宛若有些意外地看了语容一眼，这事裴夫人身边的孙嬷嬷有交代过，不让往兰园外传，也不知语容怎么就知道了，

她压低声音，在语容耳边悄声说，“这事说来也蹊跷。早先丞相便有吩咐，意思是不让族中子弟纳妾，怕他们耽于美色，玩物丧志。二位夫人历来都遵循丞相的意愿，最近也不知怎么了，不但裴夫人张罗着给悦少主纳妾，就连公孙夫人，听说也…….好像商量好了似的！”

语容有些不屑地冷笑两声，“哪里是真想纳妾，不过是拿着妾室去恶心正室！说到底还是对媳妇不满意！”

宛若歪歪头，眯着眼睛瞅着语容，“这你都知道？你是蹲在人家床底下听的这些吧？”

语蓉笑道，“这相府中大把嚼舌根子的人在，好多事你都不想听，它自然就到你耳朵里面来了。只是这裴夫人对周绮娘不满意，是周绮娘的父亲作的妖。那郩泽楚一向对公孙夫人唯唯诺诺地，怎么也招她不待见了？”

宛若摇摇头，“谁知道呢，主子的事情，咱们底下人还是少问少打听。不过……”宛若抿着嘴瞅了语蓉一眼，“若裴夫人真要纳妾，若只在我们相府中挑选，我瞧没有人比你更合适的了。”

语容心里像被人射中了一箭一般，脸上掩饰不住地慌乱。她有些心虚地调转头，望向远处，“别取笑我了！”

“如何是取笑？”宛若莞尔一笑，“你那点小心思，怎好意思瞒着我？”

就这样被人轻易说中了心事，语容一点反驳的力气都没有。

她转过头，艰难地问“你…..都知道了？”

宛若笑着戳了语容的脑门子一下，“你的心思都写在脸上了，你自己看不出来罢了。”

语容顿时沉默了，她呆呆地看着青梅树掩映的院墙，思绪也跟随院墙上的小鸟，飞向了远方不知名的某处。

良久，语容才回过神来，她看着宛若，幽幽地说，“我喜欢他，可不是因为他的门第和相貌。”

宛若微笑着点点头，“这个我自然知道，你是何等清高之人，怎么会在意这些俗物？说说吧！”

语容叹了口气，“他那样的人，从小聪慧过人，有才学，肯努力，起点也高，一辈子都高高在上，世人都望尘莫及。这样的人，本应是众星捧月地被宠着的，谁能想到，他的内心，也有十分孤独寂寞的时候？”

语容见宛若此时一头雾水，只得娓娓道来，“你知道后山的枕星阁是相府的禁地，除了丞相，连几位少主也不让进去。偏偏他这样一个向来温顺听话的儿子，却常常偷偷地去。”

宛若质疑地看着语容，“你怎么知道？莫非你也……”

语容点点头，“那地方很僻静，每次有想不开的事情，我喜欢在那里待着。”

“你…….”宛若没想到语容竟然这样大胆，“那长沅知道吗？”

语容摇摇头，“你先不要管这些，且听我说完！”

宛若正要训斥她胆大包天，但见她的心思都在与黄子悦的回忆中，料是什么话都听不进去了，只得耐着性子听她讲。

“那时候我就发现他，常常坐在阁楼前的凉亭里，对着夜色发呆，常常一坐就是一宿，有时候不住地叹气，有时候是什么也不做，只静静地眺望远方。我在阁楼上看他的身影，那样单薄又那样孤寂，那时........”

“那时你便动了怜悯之心？”

“算是吧！”语容茫然地盯着在风中摇曳的青梅果树，“我也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总之从那以后，我常常在后山凉亭里陪着他独坐到天亮，然后看着他悻悻地离去。后来不知怎的，脑子里就常常是他那个孤单的背影.....”

“那他…..知道你的存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