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1 / 2)

  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等着南越人。

  他们埋伏已久?是要诛杀图博?

  可刚才,他为何不早些放箭?

  李权想到这里,不由得抬手拂过额旁血痕,黏腻温热,只差毫厘,他兴许就没命了。

  他心惊地抬眼又望了李佑白一眼,而李佑白的目光如冷月微凉,但唇边笑意不减,道:“朕不日便将虎/骑将军衔,赐予李小将军。”

  李权心头狂跳,只得跪地拜道:“谢陛下隆恩。”。

  周遭马声嘶叫不绝,火把照得山丘一隅亮如白昼。

  图博的首级高悬于木旗之上,烈烈火光之下,死不瞑目,血红得骇人。

  南越余众,心绪大乱,寡不敌众,不过半刻,便被绞杀干净。

  血染层林,暗卫清点过马队的箱笼,可惜,唯见物,不见人。

  庆王不在这里。

  *

  冷月徐徐当空。

  豫州府衙之中,灯火骤然通明。

  徐知州睡到半夜,被一盆刺骨冰水生生泼醒,他睁开眼睛,不及大骂,就被人像拽麻袋一样地拽到了地上。

  来人动作利落,往他口中塞了布条,拖着他的头发,将他一路拖进了衙门大堂。

  徐知州又惊又怕,被拖曳得汗如水下,到了大堂,又见他的妻妾,儿女皆被齐齐捆在了堂中。

  众人眼中含泪,口中塞着布条,哭都哭不出来。

  徐知州被人重重地按到了青砖上,他奋力仰头看去,却见堂上坐着一个黑袍人影。

  那人影起身,信步而来,靴上的银丝纹龙,停在他面前。

  徐知州梗着脖子张望,方见他的面目在背光的阴影里,着实难辨,但绝非他先前以为的夜闯府衙的悍匪。

  他的声音清清冷冷,开口问道:“徐子牧,庆王在何处?”

  徐子牧双腿发软,此言令他不寒而栗,他仿佛已经知道来人是何人了。

  “呜呜呜。”他嘴里塞了布条,只得乱叫一通。

  按住他的侍卫,扯出了他口中的布条。

  “李,陛下……”徐子牧大呼道,“微臣冤枉啊,陛下!”

  他仰着脸,拼命挣扎着要朝前爬去,却见李佑白退后半步,他的脸清晰可见。

  正是李佑白。

  徐子牧吓得肝胆俱裂,却见他忽而抬脚踩住了他的右手。

  “徐子牧,庆王在何处?”

  徐子牧手上剧痛,倒抽一口凉气道:“微臣冤枉啊,微臣确实不知啊!”

  李佑白轻声道:“哦?”

  徐子牧又见李佑白脚下一动,竟松开了他的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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