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1 / 2)

  因此也不再多想,往伞底下钻了钻,就道:“你知道禹城欺上逃贡被皇上查处的事吗?”

  “嗯。”陆司怀点点头,显然他对朝廷的消息一向灵通,“此事我探听过,同你外祖家无甚关联。”

  “对,我爹也是这样说,这个我倒不担心,但是有一件事我必须得向你求证一下。”说到这里,为了体现事情的严重性,邱静岁甚至停下了脚步,“国泰公主的生辰……算了,我直白点说,她是不是也属土命?”

  按照以往的交锋,陆司怀大概是不会照实说的,邱静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去看对方的表情,企图找寻一点蛛丝马迹,但是偏偏陆司怀这次一改往昔,干脆且直接地说:“是,他怕自己下不去手,所以才编造了克父的谎言,从小将她送到宫外。”

  他,自然就是皇帝。

  邱静岁听得牙齿都要忍不住打起颤来,都说虎毒不食子,谁料坐到权力顶端的人,为了维护自己手中的权力,可以泯灭天性,将道德的藩篱轻易越过。

  “怪不得,”邱静岁声音低弱地说,“我在公冶芹那里过了个中秋后,皇……他仿佛才想起来自己有这个女儿。”

  陆司怀看她一副很萎靡样子,问道:“觉得她可怜?”

  邱静岁却慢慢打起精神来,她重新开始往水榭走去,口中只道:“可怜,但是世上比她可怜的人太多了,我也不想对她施以什么安慰,反而想看看这件事会怎么走下去。”

  目视着前方的陆司怀闻言稍侧头,眼神看着她,好像在等待着她的下文。

  邱静岁临时起意,却越说越觉得有几分意思:“敌人的敌人,哪怕不是朋友,也能帮到自己。你说,在颜面和父女之情面前,他会怎么选?”

  “颜面。”陆司怀道。

  “这么果断啊……”邱静岁若有所思,“我如果现在去刺激她,是不是太不地道了?”

  陆司怀没搭理她这个话茬,两人走到水榭中,有炭盆、手炉等等取暖物什在,倒不觉得怎么样冷。

  离得最近的客人也已经和他们有一段距离了,至少绝对听不见他俩说话,青越早就把下人打发到了远处,自己也远远在岸边守着。

  一眼望去,卫国公府大的过分。邱静岁念叨:“这么多屋舍楼台,真的能住满吗?”

  “不能,”陆司怀道,“父母和玉书在时能住六七亭,如今只有二三亭能住满,大多是从前的架子,不能立时废去。”

  听到陆司怀主动提起陆玉书,邱静岁一时间又是暗自思量,她没有明面上的消息来源,不会轻易主动说出可疑的线索或推测,但陆玉书没死这一点,应当不会出错,而且她认为陆司怀是知道的,便看他现在提起陆玉书时神色如常,就可窥视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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