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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们念信时,就把信死死地捏在手里,到了现在,信纸都被他揉得有些皱了。

时十安有些心疼地抚平,这还是瞿慕给他写的第一封信呢。

因为这几个小世界的科技都很发达,现在这个跟他前世平行的世界也已经进入了5G时代,要不是因为这次节目的机会,他们恐怕不会给对方写信。

时十安深呼一口气,打开信封去看。

展信佳。

去岁听闻母校新栽梨树两棵,心中意动。恩师来电慰问聊及此事,见我语调甚欢,邀我参与启树礼,自是欣然应允。惜后因工作繁忙未能成行。

今年初复又想起,于3月21日归至母校。恰逢梨花盛开,慕名而来者众多。

栽种之处位置隐蔽,常有人迷路。我婉拒校友指引独自前进,小径曲折幽深,环绕两三圈,再拐过一道弯口,终见梨花满簇,颇有柳暗花明之感。

我停步暂歇,后方传来声响。回首方发现,身后跟着几位迷途游客,不自觉已成领头羊。

我移步进凉亭,略显无所适从,却不知何故。我看着梨花思索片刻,猜测许是太久未走这小径,又许是太久未领过人走这小径。

盛放的梨花比记忆中美,我不懂树,分不出品种,只是眼前的树干粗些,花也大些,当不是错觉。

梨树种于老位置,想必不用与你细说。

当年在校时,校中尚有两棵老梨树。毕业那年,学校领导层更换,其不喜果树,遂移除,留深坑两个。后似又栽了梧桐,又似没有。几年后,领导层再换,便有新梨树拔地而起,引来游人如织。

我绕树走了一圈,没有找到想要之物。当年同你一起埋在旧梨树下的铁盒,你唤之“时光宝盒”,我们曾相约十年后再取,如今已不知所踪。

古怪动作颇引人注目,恐被游客认出,我匆匆离开。

不论其他,此处梨花堪得“甚美”二字,若你有意观赏,可选一清晨,不会被旁人所扰。

最后一个字念完许久,时十安都没有从情绪里出来,他一直盯着手中的信纸,仿佛能从上面看出瞿慕未写明一字却完全流泻于笔尖的爱意。

迟钝的楚瑜拧着眉挠了挠额头:“啥意思,他想邀请你去看梨花?”

周一堃噙着笑略有深意地看了瞿慕一眼:“我好像知道这信是谁写的了。”

“谁啊?”楚瑜被勾起了好奇心,少见地主动跟周一堃搭话,周一堃回看向他,沉了沉音色道,“叫哥。”

楚瑜:“...嘁。”他别过头,不再搭理周一堃。

旁人可能不知道这信的含义,但是时十安比谁都清楚。

3月21日是他们确定关系的日子,那个晚上,在学校老旧的梨花树下,瞿慕迎着月光吻了他。

所以... 你也在怀念的,你也是不舍的,对吗,瞿慕。

最后读信的是纪霄和楚瑜,与另外两人相反,他们的前任似乎对过去多有留念,言语间隐隐有想再续前缘的意思。但两人读完信后皆反应平淡,未曾多言。

读信环节结束,众人又聊了会天后就散了场,各自返回房间休息。

一楼有两个浴室,时十安逃避性的在一楼冲完澡,又在客厅沙发上坐了一会才上楼,他心里有些乱,在这种时候不太知道该怎么面对瞿慕。

步上二楼,正要推开房门时,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发出嘀的一声响。

这是节目组给的手机,只能跟参与节目的嘉宾联系,并有留言数量限制。

时十安没怎么在意,他划开锁屏的同时伸手推开了门,下一秒,手机发出叮咚一响,一道甜美女声在房中响起:“恭喜时十安嘉宾,今天共有三人选择了你,其中包括你的前任,请再接再厉,获得更多好感度哦~”

时十安一头雾水地看着手机里弹出来的烟花画面,还没整明白什么意思,就后知后觉地意识到...瞿慕还在房间里...

他抬起头,正看到瞿慕面无表情地坐在床边盯着他,眸子像浸了寒霜一样冷。他还没有去洗漱,身上穿着今天的西服,只是脱了外套,里面是修身的白衬衫,衬得他身形瘦削,很是单薄。

气氛诡异的安静,时十安尴尬得脚趾扣地,实在没忍住开了口:“你...你不去洗澡吗?”

瞿慕别过头沉默了几秒,面色铁青。片刻后,他突然站起身,拿起西装外套擦过时十安的肩膀走了出去。

时十安握着门把怔在原地,半晌没回过劲来。

这个世界的瞿慕真的一点都不坦荡,时十安不明白,他有什么话难道不能直接说出来吗?就算是吃醋了,不能直接说出来吗?

真是最烦冷暴力了!

时十安愤怒地拍了一下门,缓和了半天的情绪才重新去看手机,他本是想要关掉睡觉,却发现通知栏里还躺着一条他因为洗澡错过的系统信息:“通过今天一天的相处,相信你对各位嘉宾都有了初步的了解,请选择你最有好感的嘉宾并向他留言吧!”

【作者有话说】

来咯~晚安bb们感谢在2023-07-07 01:39:33~2023-07-08 23:07:3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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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钓回前男友后我爆火了11

时十安足盯着那条短信愣了半晌,才缓缓抬起头看向瞿慕离去的方向。

什么嘛...

瞿慕这家伙,以为他选了别人

,所以才这么生气吗?笨蛋,我怎么会选别人啊。

时十安迅速在链接中选择瞿慕的名字,并留言:“早睡早起身体好。to某个爱生气的家伙= =。”

发完后,时十安走到二楼栏杆边往下面望了望,没见着人。

他幽幽叹了口气,转身回到房间,把自己床边的窗户开了一点通风,随后拉上纱窗,蹬掉拖鞋爬上床,盖紧小被子。

已经十一点多了,窗户一打开,楼下的声音会顺着风飘上来,时十安听到楚瑜咋咋呼呼的说话声,又因为隔得太远,听不清在说些什么。

他本是想等瞿慕回来,但实在太困了,靠着床头脑袋忍不住一点一点的,后来实在撑不住,往左边一歪就沉沉睡过去了。

过了不知道多久,迷迷糊糊间,他感觉有人在动他的被子。

时十安哼唧了两声表示不满,那人不但没有收敛,反倒变本加厉,直接伸手去戳时十安的屁股。

“你干嘛...”时十安伸手去推,边推边闭着眼往墙边拱,一心逃离咸猪手。

那人好像很轻的笑了两声,低沉的音色在掺杂着蝉鸣的晚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暧昧性感。时十安感觉手里好像被塞进了什么东西,不过他实在太困了,硬撑着撩开眼皮,只看到一团模糊的红影,就又撑不住倒头睡去。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九点多了。屋里窗帘拉得很严实,半点天光不露,以至于时十安睁开眼时还有点迷茫这是哪。

他伸了个懒腰,在被子里拱来拱去,照例准备眯一会再起,说起就起是不存在的,只有瞿慕那个变态能做到。

就在他像毛毛虫一样拱着的时候,身下突然传来塑料袋被压到的喀吱响声。

时十安身子微顿,闭着眼伸手往后去摸,把那包鼓鼓囊囊的东西拿了出来,定睛一看,竟然是包旺仔牛奶糖。

看到这包糖,时十安下意识的反应是先闭上眼,待到再次睁开,糖还在,他才敢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

时十安噌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记忆开始渐渐回笼,昨天晚上,确实有人鬼鬼祟祟地给他塞东西,还摸他屁股!

时十安后知后觉地揉了揉自己被占了大便宜的pp,二楼不会有别人上来,那肯定是瞿慕了。

除了瞿慕,也没有别人有这么大胆子,要是别人占他便宜被瞿慕看见,瞿慕还不要杀人。

这家伙惯会打一巴掌给个甜枣的,以前每次惹他生气了就买旺仔牛奶糖来哄,他又不是小孩子了,才不吃这一套呢。

时十安忿忿瞪了眼瞿慕空荡荡的床铺,然后口嫌体正直地把一整袋糖别在了裤腰带上,晃晃悠悠地边哼着歌边拉开窗帘去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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