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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徐大夫的保证,燕宁不置可否,只若有所思:“你是说黄成是跌伤了腿前来瞧病,那能说说你开的药方里都用了些什么药材么。”
“自然可以。”
徐大夫也不藏私,直接就将自己所用的药材都报了出来。
“就只有这些?”燕宁问。
不同的医者用药习惯不同,也就是所谓的“独家秘方”,就算是册子上有药方记载也不全,有时候会故意漏掉一二种药,免得被人盗方。
“是。”
徐大夫听出燕宁的意思,忙道:“这不算什么稀罕方子,所用药材就是方才说的这些。”
见燕宁眉头颦起,徐大夫问:“可是这方子有什么不妥?”
燕宁看了徐大夫一眼,并未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沉吟片刻:“我想我得先验个尸才能下结论。”
徐大夫:“?”
“验,验尸?”
徐大夫这回是真愣了,差点怀疑自己耳朵出问题,下意识问:“姑娘莫非是仵作?”
“嗯哼。”
燕宁毫不避讳点头:“不错。”
围观众人注意力本来就集中在这边,一听燕宁承认自己是仵作,众人顿时瞪大了眼。
听着人群中传来的哗然骚动,燕宁神情平静,显然对此已经见怪不怪,毕竟每个人得知她仵作身份时都是这种反应。
说到底还是这年头女仵作太少了,搞得她都有一种自己是珍稀动物国宝大熊猫的错觉。
“你是黄大?”
黄大正龇牙咧嘴悄悄活动被松开的手臂,结果就听自己被点名,哪怕对面是个姑娘,但有秦执在旁虎视眈眈盯着,黄大也不敢疏忽怠慢,赶忙点头:“是,是我。”
“你是说你爹是喝了徐大夫开的药之后死的?”燕宁问。
“是。”
黄大看了一眼徐大夫,咬牙:“我爹今早都还好好的,若非那碗汤药下肚,又如何会躺在这儿命丧黄泉?分明就是这庸医故意杀人!”
“但你不是说昨日那药拿回去后就煎服了一次么,当时可有什么异样?”燕宁问。
黄大脸上怒气一顿,迟疑了一下:“好像没有。”
“除了汤药之外,今日令尊可有吃什么东西?”
“就吃了早饭。”
这回应答的是黄大媳妇儿:“但早饭是跟我们夫妻俩一块儿吃的,我们夫妻俩都没事,那定然不会是早饭的问题,多半就是药的原因,万一就是今日熬的这副药有问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