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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宁心中吐槽,那边岑暨却已经沉了声,直接就叫衙差将李元的衣领子扒开查看伤痕。
他还记得方才燕宁说的话,既然李张氏身上没有,那就只剩下李元了。
“不必了。”
衙差刚领命要去扒衣领子,就被燕宁出声制止。
见岑暨拧眉看她,似乎对她的突然打断很是不解,燕宁若无其事:“刚才说后脖颈上可能会有抓痕是我诓她的,何珠儿指甲缝里压根就没什么血迹,而且...”
燕宁深吸了一口气,声音稍低,像是在压抑着某种情绪:“何珠儿两条手臂上都有压痕,皮下有淤血,合理推测是有人跪坐在她身上行凶时留下的,也就是说,当时她整个人都被压住,根本就没有反抗挠人的机会。”
岑暨先是一愣,等领悟到燕宁话中未尽深意,立马眉梢高挑,看她的眼神中透出了一抹怪异,说不出来是钦叹还是赞赏。
何珠儿既然没有在凶手身上丢下抓痕,那燕宁之所以这样说,无非就是在使诈。
虽然李张氏已经主动承认人是她杀的,但断定凶手自然不会仅凭她的一面之词。
从方才他们过来开始,李张氏就一直冲在前面撒泼打滚又将对何珠儿的厌恶表现的淋漓尽致,叫人不自觉就相信她真的对何珠儿恨之入骨,所以哪怕是杀人也是情理中事。
至于李元,大家对他的印象就是唯唯诺诺怕老娘,没什么担当,又是个书生,据说平时连鸡都没杀一只更不可能会杀人。
有李张氏对比在先,众人对李元顶多也就只是怒其不争觉得他没用,连自个儿媳妇都护不住。
但如果真的是李张氏杀的人,那她在官差面前就更该收敛言行极力撇清自己嫌疑才是,而她不论是阻挠开棺开始破口大骂都是反其道而行,颇有些此地无银的感觉。
但要是换种思维,她先前的高调举动只是为了让众人将关注点转移到她身上,更理所当然的相信人确实是她杀的,那她的行为也就能解释的通了。
“原本之前还不确定,”燕宁一摊手:“但现在差不多能确定九成九了。”
如果凶手不是李张氏,那她的所作所为就是为了能够顺理成章的替人顶罪。
毕竟如果罪名成立,杀人偿命,李张氏作为凶手一个死刑是跑不了的了。
但李元则不同,他顶多就是知情不报算从犯,在罪名不高的情况下蹲几年大牢也就成了,虽说身上的秀才功名保不住,但最起码命还在。
俗话说的好,关心则乱,李张氏越是想替人遮掩,就越是心急,所以一听到燕宁点名她就慌了,甚至还直接举锄头想杀了燕宁,殊不知这样一下正好将她暴露了个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