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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楼梯的时候他还想帮阿瑟提行李,阿瑟没让,起了个别的话题转开了他的注意力。

等两人一块儿上了楼,听到动静从厨房里出来的甜圆和涵成才跑到门口,看见阿瑟就是一阵夸张的大呼小叫。

“哇!!是活的阿瑟!!”

“我还没见过本人呢!”甜圆过来和他握手,伸出来才想起来手是湿的,连忙甩了甩:“你好你好!”

阿瑟从兜里拿出小袋包装的纸巾递过去:“你好。”

“妃瑟,看看我!”

涵成也凑过来,热情道:“哥,我是你歌迷!绕梁的歌一大半我都会唱!”

阿瑟听到他的称呼后眼皮轻轻一垂,看似随意地把行李箱拉到身前,避开了他要握手的动作,笑容客气:“我也听过你的歌。”

妃瑟是粉丝内部圈子里对于阿瑟的称呼,就像石头被叫玉一样。

这个叫法来源于去年的一场演唱会,那场妆比较浓,腮红打在了眼尾的位置。他本身是冷感的长相,没有表情的时候天然具有强烈的攻击性,但被妆容这么一带,五官霎时变得浓艳昳丽起来,和以往的风格大不相同。

当时照片上了热搜,粉丝说这是“绯瑟”,叫着叫着顺口就成了“妃瑟”,再后来直接喊他老婆。

从老公到老婆,阿瑟不太愉快,因为是粉丝才勉强忍了,而且也很少有粉丝当面这么叫他。

“真的吗,哥也听过我的歌啊?”涵成露出幸福的表情:“我好快乐!”

他叫妃瑟的本意是想表明自己是真粉丝,显得亲近一点儿,现在也没不识相地问你听过我哪一首,反倒是自己哼起了绕梁很出名的某首歌的副歌部分。

阿瑟开嗓配合着他清唱了一段,甜圆在旁边直呼好听,气氛自然而然被炒热。

这会儿,刘玲玉端着菜从厨房出来,埋怨道。

“你们倒好,在这听现场呢,就留我一个人在厨房。”

嘉成带着两个小的连忙道歉,帮着她去把剩下的菜端出来。

阿瑟慢了一步,刘玲玉看着他身边两个庞大的行李箱,笑着问:“你会做菜吗?”

他诚实摇头,刘玲玉就道:“我看你也不像会的,这么远的路,怪辛苦的。你就等着吃吧。还有个汤在炖着,人也没齐,你先把东西放房间里。”

“对了,房间我们已经先分好了。”嘉成出来恰好听见:“阿瑟,你和质眠一起睡三楼,可以吗?”

阿瑟当然不会说有意见,他道:“行啊,江影帝还没来吧?”

嘉成点头:“嗯,就剩他了,不过估计也快了。”

他喊了涵成来帮忙提行李,这回阿瑟没拒绝,一人一个把东西搬上了三楼。

吊脚楼一层建在平地上,不住人,放杂物和养些牲畜。二层有个厨房,一个会客厅同时是吃饭的地方,剩下还有两个房间。嘉成和涵成住一间,刘玲玉和甜圆住一间。

三层除了一个房间外还有粮仓,现在粮仓是空着的,另外就是一片露天的区域。可以拿来晒东西,放套桌椅的话夜里也能聊聊天、喝喝茶。

行李箱提进房间后,涵成说要帮他整理东西,阿瑟拒绝了。

拍着他的肩膀说了:“谢谢。”

“不用不用,别和我客气!”涵成说:“那哥你有什么要帮忙的再叫我,我先下去了。”

阿瑟答应,房门关上,他只扫了一眼屋内两张简朴的木床就收回视线。也没打开行李箱,屈腿半坐在立着的箱子上,用手机拍照发给了小林。

阿瑟:全部换了

小林:收到!已经租好车了,我一个半小时能回你那里,哥。

阿瑟关了微信,刷手机拖过十来分钟时间,才起身下了楼。

下楼后,楼下传来热闹的人声,他若有所觉,迈步进门正对上一双望过来的眼睛。

漆黑如墨的,掩在镜片之后。

不是所有人都适合戴眼镜,但江质眠无疑是其中的佼佼者。他的脸部轮廓较深,骨相有种经岁月打磨沉淀的成熟韵味,眉目颜色过于浓,仿佛过去所历风霜雪雨都渗透在这里面,有深渊般的故事感。平光镜藏住了他眼中的东西,只令他看上去是一位睿智、儒雅的沉稳男性。

“你好。”江质眠率先打招呼:“阿瑟吗?我是江质眠。”

阿瑟走近,熟练地扬起笑容,伸出手:“前辈好,我看过您的电影,非常喜欢。”

双手相握,阿瑟注意到他左手上仍戴着婚戒,银白的素圈,看起来低调而内敛。

不是在办离婚手续?秦姐的话晃过脑海,他漫不经心地想:是为了在节目上隐藏感情状况,还是余情未了?

江影帝显然也对圈中的客气话了然于心,不问他看过哪一部,只笑着说谢谢。

“这两年我比较专注个人生活,没怎么接触新东西。”他对阿瑟道:“还没得及听你的歌,回去我一定补课。”

甜圆在一边道:“江影帝你一定要听啊!绕梁的歌都特别好听,入坑不亏!”

江质眠含笑点头,又道:“别叫影帝了,直接叫名字吧。”

“那不行!”涵成喊起来:“叫哥吧叫哥吧,小甜圆,这里就我俩辈分最小,人均哥姐。”

“我也得叫哥。”

阿瑟看了他又看嘉成:“我要叫一句成哥,你俩谁应啊?”

涵成立刻道:“那必须是嘉成哥啊!我就是小涵,先给你们说了,叫别的我可都不答应啊!”

嘉成笑得不行,张开胳膊揽着他们往桌边走:“行了行了,叫什么都无所谓,赶紧吃饭吧。菜都要凉了,我去帮玲玉把汤端出来。”

“我去!”

涵成一路小跑向厨房。

等最后一道汤端上,几个人围着张长木桌坐下,嘉成和刘玲玉坐在中间的位置,甜圆和涵成一左一右挨着他们,阿瑟和江质眠在两边相对而坐。这间屋子里还砌有火塘,因为已经快六月,天气热,这时候也没点上。大家坐的比较开,怕热。

“现在是我们田园诗第五季的第一期,这一期我们又迎来了许多新朋友。我以汤代酒,祝大家在这里玩的开心,留下一份美好的记忆!”

嘉成举起碗,里面是黄澄澄的鸡汤,话落嘉宾们纷纷举起汤碗。开场白讲完,一口汤咽下,总算开始吃饭。

这个座位排布让阿瑟和江质眠很容易对上视线,饭桌上热气拂面,他发现江质眠摘了眼镜放在手边。也许是对别人的眼神比较敏感,江质眠一掀眼皮,他的眼型像鹰,眼角勾出的弧度非常锋利,回望的瞬间迸发出无抑制的攻击性。

直到阿瑟平和地朝他笑了笑,他才捏了捏鼻梁,变回那个宽厚的前辈,也回了他一个笑容。

这顿饭是刘玲玉和嘉成主厨,两个小的打下手,味道还算不错。午餐过半,腹中温饱。刘玲玉拍了拍桌子。

她对看过来的众人摇摇头,露出悲伤的表情:“大家应该也垫住肚子了,我要告诉你们一个不幸的消息。”

甜圆很配合地紧张起来:“什么什么?”

刘玲玉说:“我们没有米了。”

嘉成接话:“也没有蔬菜、水果、调味品……”

涵成问:“那就是一无所有了呗?”

“恐怕是的。”刘玲玉笑道:“所以这是咱们第一顿,也是最后一顿现成的饭。”

江质眠显然是做过功课的,对着他们问道:“是不是要给我们布置任务了?”

嘉成点头:“没错。这个需要大家齐心协力,把晚餐的食材备上……不过不着急,先把这顿饭吃了再说。”

涵成感叹:“且吃且珍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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