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晚餐前的回忆(1 / 2)
“哎呀我的妈呀!妈妈!你今天可真是下了狠心呐,你怎么采到这么些的黄花菜哟,这可是我一年都没见过有人能采这这么些的野菜呀。”
说话的是阿花姐的大闰女,一个刚刚走上工作岗位没有几年的年轻舞蹈演员,已经成家立业的她工作在旗里的文化旅游局乌兰牧骑工作队,有了一个可爱的小宝贝儿子。
“嗨!这都是少的了,想当年,我年轻的时候啊,别说是这些,我一天就能够跑遍整个昆仑山,今天啊不服老还真是不行啊,采点我就心满意足了。”
阿花姐把花筐里的黄花采全部到在了楼梯口的过道上,长长的楼道口的长廊里瞬间铺满了金黄色的金丝带,照的满楼道口里是金色满园。
坐在楼梯口处的阿花姐急急忙忙卷上了自己的旱烟,大口大口地吸着,吐出的烟圈绕着房屋顶上一圈又一圈地盘旋着、嬉戏着、打闹着,最后紧紧地缠绕在一起不离不弃,消失在夜色下的黄昏小镇上空。
“妈!我的妈妈呀!你怎么又在发呆啊,采了这么多的黄花菜还不开心啊。”
阿花姐的大闰女手里拿着一个小凳子让妈妈坐下,心中很是心痛地说着。
“唉!我是真累了,可我就是放不下啊,你那个不争气的爹爹呀,走的太早了,他丢下了我们孤儿寡母独自一人上了大山里,他到好,找到了自己的归宿,做了大山的儿子,有大山陪伴着他,我也是惦记着啊。”
伤心的阿花姐偷偷地抹着眼角的泪水诉说着他的最爱的人。
记忆中的阿花姐的丈夫是一个出名的好猎手,自从儿时起就知道随着父辈行走在这个茫茫兴安岭上,打猎为生的他走遍了这里的山山岭岭,沟沟坎坎,没有他不知道的地方,打过的猎物很多、很多,数也数不清。
一声惊雷起,政府宣布禁猎了,这个在全旗范围内的禁猎包括鄂伦春民族,都统统不能在上山打猎了。一辈子以打猎为生的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身为猎民的他却没有了生计,一切都要从头再来。
农民没有土地是多么可怕,渔民没有了渔场是多么悲哀,工厂里没有工人的劳作将是死一般的寂静啊。
我是猎民,我又是猎民中的党员,怎么办?怎么办啊?
猎枪就是我的命根子啊,他可是我的心肝宝贝,等等看吧,猎民村里动员会上政府乡长在大声地宣布着禁猎布告和禁猎实施细则,这一条又一条的禁猎措施,彻底撕碎了他继续打猎的梦想,也重重地击垮了他的雄心斗志。
“我宁可交了我的女人,我也不交我心爱的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