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降温98(2 / 2)
好在遇上一个热心肠的客人,结账时顺带领着她去前台买了瓶水,返回时,南诗去了趟洗手间,照镜子整理衣服和头发。
一来一回总共不到十分钟,南诗蹑手蹑脚地钻进漆黑的房间,一眼便看见低头坐在沙发上的人。
她的心咚咚狂跳,把水瓶塞到他手里,音量很低,语速飞快:“我出来的太久了,再待下去没法向妈妈解释。你漱漱口,也赶紧回去吧。”
南诗脱掉外套,当即打了激灵,甫一起身,腕子冷不防被抓住。她斗不过他的力气,背脊猝然弯下去,鼻尖险些撞到他的。
待到四目相对,南诗方发觉他的一对深瞳宛如死水,毫无波澜,情绪显然不对。
“怎么了?”
陈嘉佑没吱声,放开手,从口袋里摸出一只首饰盒给她。
南诗打开一瞧,是上次落在他这儿的珍珠耳夹。
“诗诗。”他一开口,嗓音略带沙哑,喉咙里的异物感还没完全消失,声带振动,似油煎火燎。
南诗很小心地问:“你还是很介意我和谢远恒有来往吗?那,我现在去跟妈妈讲明白……”
“不是。”
陈嘉佑撩了把头发,弄得很乱,像极了他的情绪。
南诗看到他额角结痂的伤口,指腹轻柔的拂过微鼓的新肉,实在想不通到底是什么原因会让他这么难受,心情也跟着低落。
“你,很喜欢玉?”陈嘉佑忽然问。
南诗没跟上他的思路,打了个磕巴:“……还,还行吧。”
“你问这个做什么?”她奇怪。
陈嘉佑没答,起身穿外套,系上围巾。
有一块儿湿漉漉的,是她的口水。
他也不嫌弃,利索地打了个结。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房间。
院子里不见客人,但能听到来自四面八方的欢笑,和遥远的烟火爆竹声。
穿堂风呼啸而过,南诗缩着肩膀,和他摆摆手,转身回去。拧下门把手之前,她鬼使神差的回了头。
陈嘉佑长腿一迈,踏入院中。
月光惨白,照不亮藏在树木间的羊肠小道。
冷风急急作乱,刀子一般刮在脸上,他对此浑然不觉,低头穿梭在其中。纤长挺拔的一个人弯了背脊,昔日的傲气打碎一地,和残影融为一体,像极了冬日里了无生气的枯木。<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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