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而今大步从头越98(1 / 2)

鲁风拿着望远镜死死盯着思腊河对岸的敌军,敌军正在陆续渡河,鲁风最近也算是看了一些书,懂得了半渡而击的道理,对于作战处定下的放敌人过思腊河,最终到定南所前会战的计划并不是很理解,明明可以很轻松的把敌人抵挡在思腊河北岸,可以利用湍急的河水让敌人过不了河,却命令放弃天险的做法很不以为然。

不过三大纪律第一条就是一切行动听指挥,虽然鲁风现在已经是侦察连连长,但还没办法影响到上层的决策,那么就只能执行作战处的命令,在这里侦察敌军的动向。

他轻微的伸了伸有些麻木的腿脚,对着后面的部下做了个撤退的手势。敌军显然也是一支劲旅,一过河就派出了一大堆的斥候,有几次都到了隐蔽处不到二十步的地方,虽然隐蔽得很好,不过被发现的概率也是越来越大,趁着敌军斥候之间的空隙,鲁风带着部下起身向山上撤去。

敌军过河后占据了沿河的一个村寨,这个名叫梭筛的寨子早已空无一人,敌军占了寨子后,又在寨子周边的水田上搭建了军营,整体上看这是一支训练有数的队伍,营寨扎得也颇有章法。不过这种所谓的章法也是相对明军而言,碰到华夏军鲁风觉得这个营寨处处都是漏洞。

在山顶又观察了一会,看到敌军后续已没有兵马再过河后,鲁风遣人回定南所汇报军情,自己则留下来继续监督敌军的动向,作为一名侦察老兵,为决策层提供最详细的资料就是自己应尽的职责。

当各处侦察兵传来的军情反应在指挥部的沙盘上后,几位在指挥部的军官都陷入了沉思,敌军从梭筛、沙湾、闹鱼塘三处渡河,但过河的敌军仅有三万余众,而原先的判断是河对岸至少有十余万众,那么,剩下的敌军去哪儿了呢?如果他们由别的地方直插安顺,在安顺民兵和工程兵都已经调到定南所后,安顺可经受不起几万敌军的围攻。

“青杠林那边有敌军出现吗?”岑雨清打破了沉默问道。

“没有!”吕军肯定的说道。

“那就奇怪了,这么多人都到哪去了?难道他们又退回去了?这不是笑话吗?”石大勇轻声的说道:“老吕,得让你的部下想办法抓个舌头,要不然还真怕出什么妖娥子。”

吕军点点头,岑雨清说道:“不管如何,即使敌人前来的数量与预期相差较大,备战工作不能停,各部按预定计划进入攻击位置,敌人来得少,正好我们可以一举击溃,但可能最终进军水西的计划要做一些调整,或许我们要慎重过河了。”

吕军说道:“我看还是两步走,一是把过河的这股敌军给消灭了,二是我们侦察营也安排一些兄弟过河去侦察,好好看看这帮人在打什么主意。”岑雨清沉吟了半响,说道:“可以,你先安排人过河去看看敌人的动向,或许他们有更大的阴谋也说不定。”

“正好鲁风派回来的人正要回去,可以让鲁风过河去查探一番。其他方向的人安排人通知一下,也过河去看看。不过据前方侦察的人说,敌军都扎营在那里,没有向前的迹象,我们是向前击溃他们还是在这里等着他们过来?”

“一动不如一静,或许我们得看看后续的侦察情况再说!”岑雨清悠悠地说道,看到几员大将都点点头,他继续说道:“不过,我们也不能干等着,我想还是要组织人手到前线去,万一有变化也可以及时应对,我命令,石大勇和杨平各率本部兵马去梭筛,其余人马在安南所待命。”

石大勇和杨平抬手敬了个礼,兴奋的走出了会议室。

鲁风接到命令后,当晚带着部下偷偷选在上游潜渡过了思腊河,凑着简单的灯火,看了看简陋的地图,水西的地图实在是太粗糙了,根本就不知道现在身处何方,鲁风只能让战士们每隔一段时间在路边做好标志,硬着头皮带着战士们沿着山路前行。

天明时分,大伙找了个路边的大石头吃了点干粮,鲁风的老搭档刘新余说道:“老鲁,你说这些狗日的会到哪里去呢?要不我们去他们老巢去看看?”

“去大方干吗?我们应该往西去看看,这些狗日的你说会不会想着去进攻普安啊?”鲁风接到的命令是探查一下敌军在哪里,自己是最西边的一个连队,自然需要去西边盯着,要不然如果水西军是想着攻击普安而自己却没查探清楚的话,那可就闹大发了。

“不可能吧,这里去普安得有几百里路吧?这么大的一支部队估计连粮草也不好转运吧?他们路上吃什么呀?”刘新余吃惊的说道。

“现在是在水西境内,那可是安酋的地盘,也许有我们不知道的东西呢?算了,走了一晚上的路,让弟兄们休息两个时辰。老刘,你先带人戒备,过会我来替你。”

刘新余点点头,带着两个战士跑到哨位,拿出望远镜仔细看着前面的山间小道。他们此刻正处于一条蜿蜒的山间小道旁边的山峰上,山腰上就是一条官道,大约能容4人并排行走,再往前走,就是一个叫鸡场坡的大寨子,过了这个寨子一直沿着谷龙河走,有一条直达西堡司的官道,过了西堡司去安南州和普安州均有官道可以通行,这过即使是官道,也因为长期没有人维护,平常也就一些商旅走走,道路条件其实很差,都是靠着一些背夫加上少量的滇马运东西。

初春的太阳透过树枝晒在身上,让刘新余有了一些懒洋洋的困意,一个晚上走了80里的山路,还是很累人的。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拿着一根火柴点燃,深深的吸了一口,一阵快感从心里传了上来,让他的精神一震。

晚上行军的时候规定不能吸烟,但白天火光并没有那么明显,也就没有强制的要求。现在的军队里很多年满十八的战士都被允许可以抽烟喝酒了,香烟也很快风靡起来,本身贵州的山民平常也有吸旱烟的习惯,而这味道更好的香烟自是更受欢迎。

刘新余今年刚满十八,但也算是一个老兵了,自从加入华夏军后,虽然没有别人提拔得快,但也算是副营级,兜里也有足够的钱,家中父母还为他说了一门媳妇,等着下次轮休的时候就娶回家。

现在的生活是四年前所不敢想像的,虽然刘新余算是一个心态平和的人,但也不得不承认,自从加入华夏军后,虽然训练、战斗时苦点,但生活的好转那也是肉眼可见。

一阵马蹄声打断了刘新余的遐想,他拿起望远镜向着声响那边看去,前方的官道转弯处,转出来了两匹马,马上的骑士穿着一身罗罗人的服装,背上背着一张弓,腰间挂着一把腰刀,很快两骑被山坡挡住,但马蹄声还是很清晰的传到耳边。

“应该是两个信使,想办法抓活口!”不知什么时候鲁风已经凑近了刘新余。刘新余点点头,全身兴奋起来,提上枪,向身后的两个战士做了个手势。三人悄悄起身,向官道摸去。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