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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珥见他心情不好,于是叮嘱少年不要乱跑,他马上回来。

祁愿乖乖的点头,就是不想动,想吃颗糖甜一甜。

结果,他确实没有乱跑,却被一个熟人给拐走了。

说是拐走也不对,掳走更为贴切。

祁愿被沈昱臻抓走的时候,跟个小鸡仔一样被他的司机捂住嘴抱走了。

祁愿:“……”

到了车上,果然看到了这个大变态。

祁愿耸了耸脖子,想当个鸵鸟,扒在车门,镇定道:“光天化日之下,你干嘛啊?”

沈昱臻朝他笑了笑,“偶遇祁小少爷,一起叙个旧。”

祁愿被他笑得毛骨悚然,咽了口唾沫,“要,要不叫上我家黑衣人?”

然而车子已经咻的一下冲了出去。

柏珥前后不过五分钟回来的,发觉祁愿不见了后,就追了出去。

想了想,没敢惊动老板。

云之外会所。

祁愿在真皮沙发上如坐针毡,第一次觉得这皮料烫屁股。

“我要回家了,柏席赫找不到我会着急的。”

他们在一间雅间,一面几近于透明的单向玻璃墙,而玻璃墙外的舞台上正上演着令祁愿不适的表演。

舞台四周都坐着一些戴着面具的人,有些似乎正高声起哄。

室内只有他们两人,有暖气,但祁愿不敢脱外套,冷白的肤色被热出绯色,灵动的眼水雾雾的,澄澈透亮,看起来特别乖软好欺负。

瞥了眼男人,反正搬出柏席赫准没错。

“紧张什么?”沈昱臻点了一支烟,笑了笑,“只是和你喝杯茶,不热吗?”

说着,突然倾身过去,一团烟雾喷在两人中间。

朦胧的视线里少年眼睛有些惊慌的瞪大,精致的小脸透着纯真的欲色。

真可爱。

祁愿连忙把下巴戳进围巾里,摇头,“不,不热 ”

一声轻笑。

“不看表演吗?”沈昱臻没在这个问题上继续逗他,朝外面挑了一下眉。

祁愿下意识看过去,立马眯了虚虚眼。

觉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小声说:“我要回家了,柏席赫一会要来找我了。”

沈昱臻却视若无睹,自顾自的欣赏着,突然道:“柏总可是这里的常客,不知道回去以后,有没有和祁小少爷试过。”

祁愿知道柏席赫来过这里,但不知道来过几次,这玩意他看得下去。

果然是个变态啊。

沈昱臻看着祁愿逐渐难看的脸色,翘着二郎腿,手撑在膝盖上,阴恻恻的问:“我看过你的身体,很白,肯定会留下不少痕迹吧。”

说的是上次他把祁愿绑在酒店里,还给柏席赫拍了照片那次。

祁愿磨了磨后槽牙,终于忍不住冷了脸,猛地站起来,有点生气的说:“我要回去了。”

一想到上次因为这人他被柏席赫差点搞死,就恨不得冲上去把人暴打一顿。

但知道自己打不赢,所以讪讪作罢。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打斗声,好像听到了柏珥的声音。

祁愿眼睛一亮。

连忙跑去开门,他还以为不会那么轻易出去,结果门没锁,一下就打开了。

门外柏珥解决了沈昱臻的两个保镖。

“柏珥。”祁愿一脚踹在一个黑衣人身上,那人一时不察后面有人,直接摔了个狗吃屎。

祁愿得意的跑过去,柏珥身边跟着一个陌生的人。

把他们带出去。

沈昱臻摁掉烟,盯着少年的背影,没动,也没出声阻止。

嘴角噙着淡淡的笑。

回去的路上,祁愿从兜里掏出一瓶迷你抑制剂喷在自己身上。

“柏珥,你快来闻闻我身上有alpha信息素的味道没?”

他倏然凑近,一张精致的脸蛋倏然在瞳孔里放大,短发少年干净漂亮,哪怕没什么心思,柏珥的呼吸同样微微一滞。

耳根一红,不动声色的往后一退,表情淡漠的道:“一点柑橘味儿。”

“OK!”祁愿问他,“你没和哥哥说吧?”

柏珥想了想摇了摇头。

祁愿眼睛一亮,又要凑过去和柏珥讲悄悄话,“那你别跟他说了,和他说的话,到时候他连我俩都打。”

柏珥脖子伸得老长,眼睛往上看,真怕小先生又把脸怼到他眼前。

长得好不是小先生的错,但乱看就不对了。

两人回到别墅,祁愿还是很心虚,和他一样心虚的还有柏珥,真不怪柏亿经常受罚,跟着这少年,有时候一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天色已晚,正好是用晚饭的时候。

柏席赫坐在餐桌前等少年回来用餐。

手里拿着一本财经杂志。

很无聊,用来打发时间。

没一会,他们就回来了。

祁愿去洗手回来,还洗了一把脸,生怕自己身上带着别人信息素的味道。

刚回来,脚是冰的,他吃饭的时候就把双脚蹬进柏席赫小腹上。

柏席赫皱了皱眉,警告喊他,“愿愿。”

祁愿又蹬了蹬,意味深长的冲柏席赫一笑。

“老公你好热。”

柏席赫:“……”

吃完饭,祁愿就上楼了。

书房里,柏珥自然一五一十和老板说了下午的事。

祁愿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出卖了。

所以晚上的时候柏席赫问他下午发生什么事了没?

祁愿乐呵呵说没有发生什么啊。

然后就被收拾了一顿。

祁愿趴在被子上一个劲的说我错了,眼泪汪汪的,捏着被褥不断的用劲又松开。

心里还在想到底是那个环节出错了,柏席赫怎么会这么神通广大知道自己在骗他。

完全没有想到柏珥的背叛。

他被柏席赫慢悠悠的折,磨。

不上不下的。

所谓慢工出细活……

男人的胸膛贴上他的后背,嗓音暗哑低沉,磁性性感得不得了,“错哪了?”

祁愿想回头,但柏席赫不允许,他的头抵着被褥,颤声道:“不该隐瞒。”

柏席赫厉声道:“不对。”

祁愿眼泪一掉,“不,不,不知道。”

柏席赫抓住他的手,从手背扣住他的十指往床上压,“不该欺骗我,不能骗我,知道了吗?”

祁愿:“知,知道了,想,想抱抱你。”

柏席赫默了许久,温润一笑,“行。”

他往床上一趟,把人捞进怀里,“老公抱抱。”

他亲了亲少年滚烫的脸颊,“宝宝,酒量越来越大了。”

祁愿觉得自己好像越来越能闻到龙舌兰酒的味道了。

若是以前,他其实根本闻不出令他敏感的信息素的味道,可是现在,他仿佛能嗅到了一般。

不多,但很明显。

祁愿缓了会,倒是这样一闹,心里那点郁结之气给闹没了。

知道柏席赫什么都清楚了,板着脸,开始质问他:“那个死变态说你去过那种地方好多次,还是常客,柏席赫,你不老实。”

适当的吃醋和生气有助于男人的虚荣心得到满足。

祁愿如是想。

然而柏席赫的关注点,却在祁愿这声柏席赫上,以及把沈昱臻形容成“死变态”也让他通体舒畅。

骨节分明的大手拉被子上来给祁愿盖好,“那你相信吗?”

祁愿眼睛灵动的眨呀眨,纤长的羽睫像精灵的翅膀一样扑簌,“相信啊,怎么不相信,你们有钱的alpha不就喜欢那种场所?”

他趴在alpha的胸口上。

柏席赫突然笑起来,肌肉紧实的胸腔略微震动,“你这是刻板印象。”

祁愿不解的蹙眉。

柏席赫道:“我就不喜欢出入那种场合,只去过一次,后来没有去过。”

算是给祁愿解释了。

他眸色认真,看起来不像是哄人,祁愿愣了一下。

男人略微有些凉的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宠溺道:“还有什么想问的?”

祁愿舔了一下唇瓣,凑近他,好奇的问:“那你的初吻真的是给我的啊?”

少年压低声音,显得有些暧昧。

柏席赫眸色幽深的看着他,从他的眉眼慢慢下移,最终停留在这两张莹润的唇上,“是与不是很在意?”

祁愿抱住他,像只小狗一样蹭他的脸,“当然啦,你是我老公,我也只当你的老婆,嘿嘿。”

柏席赫心脏不可控的剧烈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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