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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栀看了眼他们离开的背影,单纯无害的笑道:“你前男友长得真帅,现男友真威猛。”

陈颂没应,眉头微乎其微一蹙。

回到别墅,祁愿把不加糖的热奶茶给王姨,然后背影萧瑟的上楼了。

下午连晚饭都没吃。

王姨操心得不行,一个劲问柏亿怎么回事?

柏亿尴尬的说:“先生他们的事,我不好说。”

一句话堵了王姨的所有问题。

她叹了一口气,回到自己岗位上。

然而一旁的雷叔有点不满,祁愿没有给他带奶茶。

卧室里,祁愿在衣帽间不知道倒腾什么。

没一会,他找到了自己买的那块三万块的表,还有之前那个幸运姐送来的项链手串什么的都给戴上。

大概这就是他安全感的来源了。

柏席赫晚上回来的时候都没发现什么异样,把人脱光了以后,看着少年脖子上的四根粗细大小款式不一样的链条,才面露复杂。

祁愿是被他强行按在床上弄的,见他呆了一瞬,一脚给男人踹去,爬起来就跑。

没跑两步就被捉回来,祁愿双腿乱踢,满脸怒火,“啊啊啊啊啊,我不做,你要做,你找别人去,那个omega你去找他啊。”

柏席赫把他摔到床上,冷冰冰的喊:“祁愿。”

祁愿爬起来抱住双膝,垂着眸,无声的流泪。

然后他又趴在床上,屁股一撅,脸埋在被子里,一抽一抽的说:“那你来吧。”

他眼下那块被褥很快打湿了一片,少年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声。

柏席赫莫名有点烦躁。

若是以往,肯定在床上好好收拾他一顿。

让他哭叫求饶。

但现在这人一副任自己为所欲为的样,又让柏席赫不得劲。

这是二十多年来没有过的感受,他不喜欢,甚至厌恶。

“闹什么?因为那个omega?”柏席赫自然知道今天中午发生的事。

无非就是祁愿遇到了他挑选的那个omega。

似乎还故意为他打掩护。

柏席赫笑他天真。

“我不该难受吗?”祁愿爬起来一抹眼泪,“那,那你外面都有别人了,哥哥,我会自己离开的,肯定不给你造成麻烦。”

他爬起来,下面穿着直筒睡裤,捡了他的睡衣又套上。

往外面走。

背影都透着忧伤。

柏席赫冷冷的看着,没有喊住他。

于是半个小时后,头发半湿的祁愿又灰溜溜走回了别墅。

他穿着睡衣,外面套了件短款面包服,背着一个背包。

双腿冷得打摆子。

王姨赶紧把早就备好的姜汤端给他,又拿毛巾给他擦头发。

外面在下雪粒。

这孩子冻成这样,可别感冒了,吵什么架啊,非得离家出走?

祁愿握着碗,暖暖的温度,他差点感动到流泪,连忙谢谢王姨。

牙齿在打颤,要冷死了。

没人送他出去,打车,门外的安保不许进小区。

天空刮着细雪,打在羽绒服上唰唰唰的。

这儿他要走出小区,都得走三四十分钟,走了一半,没有带伞的祁愿就调头了。

睡衣薄薄的一层,上半身还好,下半身直接冻得他像裸奔。

特别后悔没有拿条裤子。

还是明天再走吧。

反正柏席赫也没有留他的样子。

估计心里也腻了。

所以祁愿又厚脸皮的回去了。

准备在沙发窝一晚上,明早拿条裤子再走。

有暖气,祁愿缓了会,才没继续打抖。

王姨只当他和先生闹脾气,叮嘱了几句,便回房了。

雷叔站在卧室门口,哼了一声,说:“没有骨气。”

祁愿撇撇嘴,没搭理他。

喝了一碗姜汤,感觉整个人都暖和了起来。

脸有了血色。

窝在沙发里,找了平时他会用的小毯子盖在身上。

明天起来,希望柏席赫已经去上班了。

头有点晕晕的,祁愿没再多想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

赶紧下床,在衣柜里找了秋裤穿上,换好衣服,又装了几件衣服放进背包里,开门出去。

祁愿又拉门把手,怎么打不开了啊?

他砰砰拍门,“喂,王姨,门坏了,我出不来了,谁来帮帮我。”

“那个,小先生。”门外突然响起柏亿的声音,“先生说,让您一个人反思一下。”

祁愿急了:“柏亿?柏兄弟,我反思什么啊?我不需要反思,他明明答应让我离开的,怎么又反悔了?师傅~你快帮帮我。”

柏亿连忙大喊:“你以后还是别叫我师傅了。”

第一他承受不起,第二每次祁愿这样喊他准没好事。

祁愿气得不行,邦邦捶门,大骂道:“柏席赫他什么意思啊?他都在外面有了别的狐狸精,我,我现在不欠他什么,有种他娶我啊,玛德,想让老子当小三,我可去他妈的……”

门外的柏亿吓得不行,“哎哟,我的小祖宗,我求你闭嘴吧你。”

祁愿气得差点掉眼泪,现在就特别后悔,无比后悔,后悔得要死。

他昨晚为什么要回来?

肯定是柏席赫素了一晚上,又突然不腻了。

啊啊啊啊,祁愿抓狂 。

门被踹了一脚,砰一声,柏亿抓了抓脑袋。

好半天估计少年累了,没再说话闹出动静。

直到楼下发出轰隆一声。

一声惨叫划破天际。

客厅里,雷叔和王姨吓得不行,连忙跑到旁边的小园子。

然后看到一个人躺在地上,身上盖着一条破碎的床单。

一看,可不就是祁愿吗?

少年被摔懵了。

雷叔嘴唇发抖。

指着那人的方向,“完,完了。”

柏亿走过来就听到这话,然后就看到地上躺着一个一动不动的身影,心里咯噔一声。

他刚要开口哭丧,就听到雷叔大吼,“少爷的龙舌兰啊,完了,完了。”

柏亿:“……”

王姨最清醒,连忙跑过去问祁愿怎么样了?正要打电话叫救护车。

一只细长白嫩的手伸出来,阻止了她,“我没事王姨。”

王姨脸都是白的,“你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怎么可能没事。”

祁愿自己爬起来,头上插着几片叶子,把被条递给他们看,“没,我吊着这个爬下来的,谁知道快到下面的时候断了,从架子上摔下来的。”

架子就是放柏席赫两盆龙舌兰的地方,不过一米高。

他心虚道:“有点被吓到了而已,没事的。”

怪不得这被单几块几块的,敢情是把它撕开接上,绑住上面的不知道什么东西上,吊着下来的,结果中途的时候,有一截松开了。

还好那会已经快到地底下了。

柏亿上前捏了捏祁愿的骨头,确保没摔着,也幸好他穿得像个球,背包里的几件衣服给垫了一下。

雷叔把摔到地上的两盆龙舌兰扶进盆里。

他真是想打死这个臭小子,一巴掌给祁愿打过去,厉声呵斥:“你干什么?你不要命了,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断胳膊断腿,我看谁要你,怎么这么蠢,打死你得了。”

“哎哟。”祁愿手臂上挨了一巴掌,雷叔手劲大,打得他生疼,连忙躲。

“别打孩子啊。”王姨母鸡护小鸡似的,不让雷叔动手。

柏亿就去拉架。

一时间闹得鸡飞狗跳的。

柏席赫听到祁愿从楼上掉了下来。

连忙往别墅赶。

陈颂开的车,他冷冰冰的开口,“柏总,祁先生是自杀了吗?”

柏席赫瞥他一眼。

陈颂理智的分析道:“肯定是昨天看见了白少爷,以为您要抛弃他了,所以今天用自杀的手段引起您的关注。”

柏席赫按了按太阳穴,“闭嘴,好好开车。”

陈助理就闭嘴了。

客厅里,柏席赫坐在沙发上,一脸寒霜。

祁愿像个犯错的小孩,站在对面,无处安放的手捏着衣摆。

茶几上两盆受伤的龙舌兰。

一盆重伤,一盆轻伤。

轻伤的好点,只碎了两片叶,重伤的那盆感觉就像一个人的头被开了瓢一样吧。

祁愿心慌慌的,他自然知道柏席赫有多宝贝他这两盆草。

现在被他砸伤了。

看了眼柏席赫的脸色,祁愿觉得自己要完了,向柏亿他们投去求助的眼神。

可柏亿、王姨他们一句话都不敢说。

心里也有些担忧。

雷叔罕见的没有落井下石。

江憷进来的时候,客厅里一片静默。

其他人都离沙发那的两个主人公远远的。

主要是alpha的威压太强了,靠近一点就觉得心悸。

江憷没什么太大的反应,例行给祁愿检查,“没伤到骨头,手心被擦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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