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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愿头上有个包,是alpha失控的时候把他撞到了玻璃窗上。

是的,alpha失控了。

他像一个禽兽一样没有人性。

他愤怒他的玩物为什么会被掠走。

或许是被挑衅的怒意,又或许是精心豢养了的小东西被人调戏了的震怒。

他现在要狠狠将这人教训。

然后丢弃。

想要打他柏席赫的脸面?哈,痴人说梦。

一想到监控里少年对乖乖被别人抱在怀里,以及沈昱臻发给他的照片,他就恨不得把身下的人撕碎。

“不,不敢了。”祁愿又在求,声音小小的,断断续续。

江医生是个三十出头的男omega,只是站在楼道口,都感觉到了alpha疯狂的信息素。

“不行,现在都不许上去,alpha易感期到了。”

“易感期?”雷叔满是惊讶。

江医生脸色同样凝重,他为柏席赫工作已经有七八年了,但alpha从未经历过真正的易感期,或许有那个时候,但都表现得不甚明显。

一开始江憷以为是身体的问题,但后来发现可能和心理也有关系。

但alpha的防备太重了。

至今他无法找出病因。

如今突然爆发易感期,最令人担心自然是里面那个小孩。

夜幕降临,客厅里的人时不时听见少年的声音,心头不免浮现一层阴云。

王姨红了眼,“唉,小愿那个身体……”

江憷气定神闲,“左右要受点苦,等里面歇会了,把营养剂和抑制剂送上去。”

云雨初歇。

祁愿趴在被子里,闭着的眼氤氲着水汽。

脸红扑扑的,额发被打湿,整个人感觉像从水里捞起来的一样。

alpha洗完澡出来。

换了身体面的三件套,戴着腕表,衣冠楚楚的开门走出去。

拿起门外的抑制剂给自己打了一针,然后下楼。

他一到客厅,所有人都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柏席赫神色不变,对江憷说:“进去看看他,给他上点药,我一会回来。”

柏席赫带着柏珥离开了。

江憷给少年上药的时候沉默了。

少年被他一碰就打颤。

迷迷瞪瞪的醒来,露出一双小鹿般单纯懵懂的眼睛,“你干嘛?”

语气却有点凶,当然如果他的声音正常的话。

声带已经哑了,祁愿抬起软绵的手臂要将被子盖到自己身上,眼睛红红的,“哥哥呢?”

江憷知道他现在进入了假性发情,对标记自己的alpha产生了依恋。

不出意外,少年应该是被注射了专门针对beta的发情诱导剂。

这在市面上是违禁品。

江憷没有多加揣测少年的遭遇。

而是尽心尽责的给他上药。

棉花团带着血,扔进托盘里。

江憷看到beta身上的手掌印以及各种各样的红痕时,又再次愣住了。

最后叹了一口气。

“哥哥呢?”少年继续问,清透的琥珀色眸子滚落一滴清泪,很可怜的问:“不要我了吗?我干净的。”

“很痛,可以轻点吗?”少年仿佛知道这人在帮他,动作放得很轻的那样,所以他提了一点小要求。

白天的时候艳阳高照,晚上却狂风四起,带着丝丝入骨的凉气。

天空飘起雨幕,细细绵绵的,能在头发丝上凝起水雾。

车子在湿透了的马路上飞驰而过,碾出飞溅的雨声。

柏珥将平板放到车前的架子上,上面是一个定位地图。

目标离他们不远,但开始移动。

开车的是老板,柏珥余光瞥见他冷漠的侧脸,有些心惊。

郊外,一条沈昱臻在车后座闭目养神,没一会,司机道:“有人跟踪我们。”

沈昱臻愣了一下,知道是谁,随即不太在意的道:“继续走,不要管,我倒要看看他准备……”

话未落,他们的车被撞到一旁的树干上。

后面的车子似乎还不肯放过,又往前一撞。

不过哪怕沈昱臻的车头已经翻开,但车身安全系统已经是顶级的,所以里面的两人毫发无损。

沈昱臻下车,脸色阴沉。

柏席赫脱掉西装,一个横踢扫过去,风声凌厉如利刃划过,像劈开了蒙蒙细雨。

沈昱臻原本就不如柏席赫,还喝了不少酒,很快便落了下风。

砰的一声,一米九的大高个被柏席赫一拳掀翻。

可见柏席赫用了多大的力。

他轻微喘气,脸上也有擦伤,细雨落到他长睫上。

深吸一口气,平复不稳的气息,又上前给了沈昱臻一拳,沈昱臻头一偏,冷冷的大笑,擦掉嘴角的血丝。

“柏总,恩将仇报啊?如果不是我,你那小beta还不知道躺在那个男人的身下……唔。”

腹部被狠狠踹了一脚。

柏珥解决掉沈昱臻的司机后,从车里找到手机交给老板。

柏席赫对着沈昱臻识别人脸后,清空了手机里的所有内容,砰的一下,砸到地上,瞬间四分五裂。

柏席赫一脚碾上去,发出细碎的咔嚓声,神仙都救不回来的程度。

他居高临下,“此次多谢沈总帮忙,这是我给沈总的谢礼。”

出了一口气,有点热,柏席赫没穿上外套,一扯领带,冷漠的喊:“回去。”

柏珥立马去开车。

司机瘸着腿上去扶自家老板。

被沈昱臻推开,自己爬了起来,吐了一口血沫。

原本他与柏席赫井水不犯河水,但偏偏这人不留情面,截胡他看上的人。

沈昱臻盯着离开的车身冷笑。

回到别墅,柏亿受罚回来了,龇牙咧嘴的让江医生给他皮开肉绽的后背上药。

看着老板和柏珥回来了,连忙站起来。

柏席赫接过阿姨递过来的帕子,无视她欲言又止的表情,目不斜视的上楼。

“柏总。”江憷在身后喊他。

柏席赫的信息素隐隐有些控制不住,所以他现在很暴躁,转身,深邃的五官在灯光下显得锋利无比,目光薄凉的看向江憷,“说。”

江憷不惧怕他的冷漠,清冷的声音响起,“少年假性发情,需要安抚,但您太粗暴了致使他受伤,我劝你为了以后的和谐,对他温柔一些。”

柏席赫皱眉,似乎不明白江憷这话是什么意思。

因为他觉得这个beta就是他用来发泄易感期的。

江医生被送回去,柏珥守在楼道口。

隐约听着里面传出一声痛苦的惨叫。

王姨担忧的在他前面晃了几圈,问出了什么事,柏珥只会摇头。

卧室里祁愿泪流满面,等柏席赫结束新一轮的征伐去阳台抽烟的时候,他赤身裸体的爬进衣柜里躲起来。

埋在alpha的衣服堆里,拼命嗅着alpha的味道,一边嫌弃,一边又痴迷得不行。

他把alpha的衣服都盖在自己身上,确保alpha找不到他。

幼稚蠢笨的想法,是他目前觉得靠谱的。

所以当alpha拉开衣柜门的时候,就看到跪在里面的少年,莹白的脊背上搭着他的几件衣服,半遮半掩的露出了骨感柔劲的脊背线条。

beta等半天以为自己躲过一劫,抬起漂亮昳丽的脸,水汪汪的大眼睛带着懵懂无辜,然后受惊似的一颤,如森林里的精怪。

看似单纯无害,美丽动人,却能食人精魄。

“在这做什么呢?”柏席赫微微蹲下,温柔的问。

祁愿警惕的望着他坐起来靠着内壁,手里握着柏席赫的一件衬衫,被捏得皱巴巴的。眼睛一眨,眼泪就滚滚而落。

好可怜。

柏席赫反思是不是自己太过分了。

他伸手把少年抱出来,少年大叫着给他了他一巴掌,软绵绵的,就是指甲划过了男人的颧骨,留下来一道血痕。

alpha眸色一暗,一把把人扔到床上,摸了摸脸上的血珠,笑了。

“对,对不起。”祁愿立马爬起来,去抱他,被alpha冷漠的推开。

“老公,我错了。”祁愿抹着泪求他。

柏席赫一脸阴沉。

祁愿后怕的松开他,往床的另一边爬。

被一把握住脚腕往下一拉。

“不,不。”

双腕被领带绑在身后。

祁愿脸压在被子里,流着泪求饶。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度过那几天的。

被冷待就求抱抱,被欺负了还要去讨好,alpha对他无动于衷,他就抹着泪把沾满alpha信息素的衣物放在一起筑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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