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劲贯周身!筹备酒楼!(2 / 2)

这条村道一直延伸到远处两座小山包之间消失,那里就是村口的位置。

而当来三人一路来到村口的时候,王腾就发现此时有许多村民正在从不远处的山上,往山下搬运竹子和木头。

不等他问候,就听王二叔有些好奇地问道:

“村里这是要修什么?”

“修围墙的,现在是他们张家人做,过段时间轮到我们刘家。”

刘光宗摇了摇头道:

“世道不太平啊,前段时间,嗯...是你们两到我们村之前了,听说大洋镇那边有山匪出没,这不是秋天也快到了么,村里几家一合计,就打算建个墙防一防。”

许是怕王腾二人忧心,他一句话说完,又笑了笑道:

“大洋镇到我们这边路可不好走,应该不会弄到我们头上的。”

王二叔闻言看了看王腾,脸上露出笑容,本想说什么,但想了想,就默默点了点头。

三人没有停留,很快就出了村口,刚开始前面的路还弯弯曲曲有些崎岖,慢慢的随着两边有一条条小路交汇进来,就越走越大,越走越平坦。

时间推移,没察觉已经快到中午。

绕过一个山包,前方的环境豁然开朗,王腾远远望去,视线由近向远移动,映入他眼帘的是成片大大小小的农田和房屋,还有横亘在远处的澜沧江。

镇口的位置是一条十字路,能通往葛岭镇周边的各个村落。

十字路边的一棵大榕树下,立着一个茶棚,此时里头坐着七八个看起来痞里痞气的年轻人,一边喝着茶,一边大声的攀谈。

这几人王腾和王二叔上次来镇里买东西时就看到过,在经过路口的时候,王腾习惯性扭头看了一眼,然后便发现他们也在朝自己这边看,并且目光中似乎带了点不怀好意的味道。

“别去看他们。”

一旁的刘光宗察觉到王腾的视线,不动声色扯了扯王腾的袖子,小声提醒了一句,等走进镇口,才低声解释道:

“刚刚那些人,是镇里出了名的混子,背地里缺德事干的不少...整日游手好闲,就是一群狗皮膏药,你多看他们几眼,他们指不定就会仗着人多,赖上来找事。”

王腾闻言点了点头,随即转而说道:

“二叔,光宗哥,你们两先去买东西,我先去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工作。”

旋即,他和两人约定好一会汇合的位置,就直奔位于镇东边的码头,那里时常有来往于澜沧江的货船停靠,也是整个葛岭镇最繁华的地方。

找工作的过程并不顺利。

虽然王腾来到码头上的大街不久,就在路边看到好几家肉铺和酒楼,但这年头的生意,上上下下的活基本都是自家人来做,碰到人手不够,最少也得找本地的,人家一听王腾是外乡口音,便纷纷摇头拒绝。

“看来,只能自己开了。”

一连碰壁了几家店,王腾也绝了找工作的心思,暗自决定启用第二方案,自己开一个酒楼。

人手方面,他可以找刘光宗帮忙物色一些靠谱的人,这样酒楼里有本地人在,也不会有当地人欺生,不让做生意的麻烦事。

资金方面,他和王二叔两人在李府贪污了有百多两,加上之前的积蓄,还有离开小石县时卖了两匹马,林林总总加在一块,大概有二百三十两,自然也不是问题。

一边走,一边考虑细节,王腾打定主意后,便没在码头逗留,直接回去和王二叔他们重新汇合。

三人汇合不久,当王腾讲起要开酒楼的事,王二叔想也没想,就欣然同意了下来,对王腾表现出全力的支持。

“人手...不成问题,在村里找些就可以,就是门面的问题.....”

刘光宗考虑了一会儿,才继续说道:

“我觉得最好要开在码头那边,那边外地过路的客人多,而且他们在船上吃的不好,下船后也多愿意上酒楼换换口味。

但那边的铺子都在鱼龙帮手里,得找和他们有关系的才能弄到。”

因为开酒楼的目的根本不是为了赚钱,所以对于刘光宗此时说的门面问题,王腾刚才路上那一时半会儿的还真没考虑到。

现在他再仔细想想,生意好坏确实很关键,不但涉及每天用肉量多少,还关乎酒楼能不能持续经营下去的问题。

否则,等手上的银子败光了,尽管他现在有点实力,也不愁弄不到银子,可总归是一件麻烦事。

念及此处,王腾便问道:“光宗哥那你知不知道,找谁能和鱼龙帮搭上关系?我们花些钱找他帮忙。”

“我大姑家的一个表哥原来就是在鱼龙帮里的,不过他前些年就出事死了,如今也不知往日关系还在不在。”

刘光宗沉吟了片刻道:

“我可以去找大姑联系试试,若是走不通,镇里和鱼龙帮有关系的也不少,到时候再花钱也不迟。”

“那就麻烦光宗哥了。”王腾感谢说道。

对开酒楼筹备方针暂且定下,随后三人继续采买所缺的生活用品,等买完东西,便各自扛着大包小包,踏上返回下河村的路。

经过十字路口的时候,那些游手好闲的混子还在。

王腾这次听了刘光宗的建议,没再去看他们,但他们却是仍一直目光不善地打量着王腾三人。

当王腾三人走远一些,有一个身材高高壮壮的缓缓放下茶盏,眼睛微眯地看着三人背影低声道:

“这两个外乡人也不知住在哪里,记得上次就买了不少东西,这次又买了这么多啊。”

坐在他边上一人笑着调侃道:

“你莫不是想做他们一场?那两个年轻的看起来可不是好对付的。”

“你还真猜对了!也不瞒你们,上次他们走后,我便已经私下打听过,你可知他们买东西付钱时,钱袋子里可是连一颗铜钱也没,全是白花花的银子。”

话说到这里,那高壮的混子猛然从椅子上起身:

“我知道后,牙都差点咬碎,没想到他们今天却是又来了。

话就和你们讲这么多,愿意做这一票的就跟我来。”

声音落下,七八个人从座位上起身,从茶棚角落一口黑色大缸里抓出一把把刀,朝侧面一条上山的小路,逶迤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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