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鬼迷心窍的青春（1 / 2）
吃脚脚什么的属于俩人婚后基操...
但现在不行，操之不能过急。
第二节是生物。
照例，方周听了五分钟，仍然觉得问题不大，便继续规划未来。
在书桌里找到了一根没有笔帽的水性笔，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连个笔袋或文具盒都没有。
不都说差生文具多么？
再一看，笔记本也没有？
苦笑一下，翻开教科书的封底，在上面一点点列思维导图。
点、圈、星号、井号。
分别代表着马上要做的、尽快要做的、慢慢要做的和做不做都行的事儿。
马上要做的有两个：
摆平处分和搞钱。
用关键字和线段延伸，画到页面最下沿，十七岁的脑子辅助三十七岁的认知，半小时大框完工。
大纲出来了，他准备用一天的时间填补细节，再久，怕很多节点的事情忘了。
窗外雨停了。
太阳从云层后射出一柄柄金黄利刃直插大地。
方周抻抻懒腰，一颗核桃仁从校服兜里掉出来，弯腰从地上捡起，吹了吹吃掉。
瞧着纸上密密麻麻的思路，他突然晃晃脑袋笑了。
于他，今后的每一步绝不会和前世一模一样，开枝分叉还是走着来吧。
只是当下想做的事儿千万不能等。
想了想，他把星号和井号延伸出来的东西全部划掉。
仔细思索剩下的内容。
良久，合上书，闭起眼睛。
宏观上，2004到2019，这是市场经济保持高速增长的最后十五年；
对于方周个人，能否利用好这个时间段内的重要节点，对今生啃馒头还是吃肉包起着更加关键的作用。
但，不能急。
世界是公平的，拿你有的，换你要的。
他能用预知换金钱，比抢都容易，得选条风险最低的最不劳心劳力的才是正经。
重活一世，他想要的只是和秦音快快乐乐变老。
钱多钱少，首先要快乐。
其余的，全部用“关我屁事”和“关你屁事”概括。
...
下课后。
前桌俩小孩似乎吵了起来。
李雪儿摊开一个本子，上面是一张照片。
点着照片，她冲郭小川气呼呼说：“你看，这就是我和谢霆峰的合照，我暑假时去香江见到他了，我才没骗人！”
一旁的郭小川目瞪狗呆，愣愣看看照片，又木怔怔望回李雪儿：
“可…这谢霆峰的照片一看就是从报纸上剪下来的啊。”
“才不是，”李雪儿嘴硬道：“就不是，就是我和他见面时拍的。”
郭小川咽了下唾沫，使劲揉揉眼睛：“但他是黑白的呢...”
李雪儿泪眼汪汪。
郭小川服软了：“雪儿，我大姐在香江，她已经给我买了谢霆锋的签名照，过几天就能邮到。
“我送你当生日礼物呗，你就别天天盯着这PS的照片看了，行么？”
“什么PS，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自己有照片，干嘛要你的！”
李雪儿紧紧抿着嘴，哼了一声，跺跺脚就跑了。
郭小川一脸吃屎的表情，回头看到努力憋笑的方周，更是无奈一叹。
正想说话，大喇叭响了起来：
“课间操正常。”
本来乐呵呵卖呆儿的同学们一片哀鸿，垂头丧气地往教室外走。
李雪儿、郭小川，包括课间操，都是方周心里的“新鲜事物”。
他拍拍郭小川的肩膀。
“走，下去鼓捣一根儿。”
...
走廊里。
郭小川垂头丧气。
“方周，女人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我真搞不懂了。”
可能在想大G吧？
或者奔驰E？
当然不是。
这年代、这年纪的姑娘们还很淳朴，她们只是单纯地悲春伤秋而已。
方才回忆了一下李雪儿。
家境比较差，成绩比较差，五官不赖，却是个四眼儿小钢牙。
不吱声不知气儿，除了杂志画报，更喜欢追星。
抄歌词、贴照片，积攒的那些小本本比好学生的习题册都厚。
不爱说话的她，经常因为某个明星的八卦跟同学产生争执。
高三后，方周和她就再没有交集了。
经过刚才那一幕，他觉得这确实是个挺有意思的小闺女儿。
瞅瞅身边的郭小川，他又开始逗小孩：“你是不是稀罕她？”
郭小川立马哼了一声，“戴个牙套，我喜欢她？”
“牙套归牙套，但身材好啊，皮肤也不赖。”
郭小川斜着眼睛，警惕道：“你关注她干啥？”
方周笑了：“还说不稀罕？不稀罕你送人家明星签名照？”
“我……我就是觉得她拿外面打印社合成的照片当宝贝是自欺欺人，怪可怜的。应该吃点脑残片。”
方周啧啧两声。
果然呐，这年纪的男生过于傲娇，就愿意拉拉个B脸说反话。
和他当初一个熊色。
记忆里，前桌这俩人没成，他索性便不再纠结这个问题。
下了楼，直奔操场另一头的旱厕。
五中有俩吸烟角，一个在楼头水房，也就是锅炉房，另一个就是厕所。
但郭小川说水房那个据点因为方周上星期在里面抽烟被抓到，最近值周生在钓鱼执法，大家都不敢去了。
茅房抽烟太辣眼睛，并非所有耐造的高中生都能接受。
大家普遍还是在侧后方教导处看不到的位置吞云吐雾。
郭小川掏出一盒骆驼，22一包，对学生来说很贵。
方周记得自己书包里也有烟，是包三块的丹尼。
郭小川家里条件好，身上总有好烟，不过方周记得他抽利群比较多。
“抽这个，冲。周末去给我老舅扫墓时顺下的。”
“……”
方周没接。
旁边几个刚走过来的小子都无所谓的分走了。
烟怕轮圈，六七个人就散出小半包。
郭小川点上，看看方周：“忌讳？”
方周摇头，剥开大大泡泡糖嚼着：“准备戒了。”
“祝你顺利。”
郭小川摆明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