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他就是波风訚门吗？（2 / 2）

“没错，就像带土这个笨蛋所说的一样。訚门大哥，就这样眼睁睁地送你离开，我们做不到！”

“訚门，当初是你救了我救了楼兰，也是你鼓励我不要放弃复国的希望。我知道我救不了你，也没有纲手大人那样的医术，但是这半年我是最了解你身体状况的人，就算是只有一点点也好，我也想减轻你身上的痛楚，让你有最好的状态去决战！”

“对啊，訚门哥哥，哥哥去世以后，就是你一直在照顾我，现在你的身体根本离不开别人的照看，为什么就不能让我陪你到最后呢？”

“叔叔说过，做人做事一定要坚持到底有始有终。訚门哥哥，你是我正式照理的第一个病患，如果不能陪你到最后，我没法面对我当初进入医疗部的誓言。”

“所以，你们一个个都有着理由和道理等着我，是吗？”

“訚门，你从火影办公楼出来，说明你已经完成了前线总指挥官的交接报到，现在你已经是木叶前线总指挥官了，有着对前线所有中队干部以下人员的人事任免权。我们的去留都只在你的意愿之内。但是，拜托了！”

“哪怕我们都知道我们并不符合资格，但是请让我们陪伴你到最终决战的时刻。”

“拜托了，訚门大哥（哥哥）！”

在萨拉说完后，卡卡西四人也一起附和，随后一并深深鞠了一躬。

“……战场上对长官命令的服从这块倒是不用担心了。”

訚门看了，沉默了片刻，随后却微微笑了笑。

“訚门大哥？”

“懦夫一生死多次，勇者一生死一回。大规模军团作战，纪律要严。我是指挥官，我要为纪律负责，但是我也尊重有觉悟的勇士。我的身体也确实需要日常秘书官，只要不参与战斗序列，你们正合适。”

“你们都是上过战场的人，而且是这三战到现在为止规模最大也是最凶险的战场，我从一开始就没有担心过你们无法适应。何况我这次接替大蛇丸大人再度担任指挥官，也不会花太多时间，但对于你们来说，是一次不错的学习机会。”

“那訚门大哥你的意思是……”

“……我很虚弱，身体大不如前，之前进行的那场恶战也是一星期前才痊愈，我也不知道我还能撑多久，但是不代表我已经行将就木垂垂等死，我也不会让尾狭山的悲剧重演。”

“我在12岁生日的两周前踏入战场，我的忍者生涯，甚至可以说我的人生基本就是这场战争。……我不驳回你们的申请，但是我有另外三个命令。”

“什么命令？”

“不要做无意义的牺牲。不要让愤怒和仇恨脱离于战场和战争之外。……当我的最后一战结束后给自己放个假，不过不要总在我坟前待着。尤其是你，卡卡西，还有带土，别总是没事来看我然后次次迟到。做得到吗？”

“……那如果我们决定再上战场呢？”

“……先让年龄和任务条件达到标准吧，大蛇丸大人很灵活但绝不仁慈。然后，保护好自己。三战结束后的时光和人生才是你们该拥有的。替我们这些死人，去好好看一看未来。”

在訚门说完三个命令后，卡卡西等人相互看了看，最后由年龄最大的萨拉低头回应。訚门听了，叹了口气轻笑回答，随后便带五人向木叶大门走去。

在訚门带着五人离去的时候，木叶火影办公楼的天台，三代火影猿飞日斩和身边的两个好友及顾问——参谋总长志村团藏与政务总监宇智波镜，静静地注视着訚门离去的背影。

“日斩。”

“嗯？”

“你说訚门……会失败吗？”

“如果是13岁前的訚门，那个木叶的顽童，确实会有信口开河的可能。但是现在的他，就像他亲口说的那样，十成，十成的信心。”

“怎么了，镜，为什么你会担心訚门会失败？”

“那个术……那个术如果真的如訚门所说的一般，可以在至少三小时的时间内恢复他至少70%的力量，那么哪怕只有两小时，这项作战机会我们便是赢定了的。但是，我们都知道，那个术，没有试验的机会，一旦使用便是绝唱。更关键的是，訚门他最多只有三个月的寿命了。如果他没能成功开启战略决战……”

“但是我没有丝毫的怀疑和担忧，镜。他是枫的学生，是明门的儿子，是‘磐金狛犬’，是‘耀金八幡’，是木叶的军神，木叶的三战第一人，木叶所有牺牲的忍者生命的见证者，木叶所有生者希望的背负者。除了他，没有人有能力去承担这个任务，去引导和完成这个战略决战。”

“……这话可一点都不像是你会说的话啊，团藏。”

“我只是在阐述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

镜诧异地看着团藏，虽然说自己对訚门有所怀疑和担忧确实不对，但是团藏竟然会毫无保留地表现自己的看法和信任……

“团藏，你是真的如此信任訚门？”

“不要一直把我想的太阴戾冷血，日斩。我很少去信任一个人，但是对于他，我也愿意给予十成的信心。而且现在除了他，木叶还有谁能做到一人同时独战至少两头尾兽以及上百名上忍？相信他吧。”

日斩侧过头询问，虽然团藏脸上的绷带一直绑在脸上，神色也没有任何变化，但是日斩看得出，他的眼神里也没有任何算计。

日斩知道，自己的这个老朋友一向可以做到喜怒不形于色，说谎甚至可以不会引起一丝脑波和心率的变化。

但是此刻，在那平静的面容下，日斩感受得到，团藏那发自内心的信任；以及他在他的复仇之战后，在失去了右眼和右臂的残躯之下，这一年半的思绪——愤怒、仇恨、悲痛。

以及……心死。

“唉……”

猿飞日斩看了看镜和团藏，摇了摇头，拿起手中的一份复件——《木叶前线总指挥官委任令》，看着文件上的两个名字——大蛇丸和波风訚门，沉重的叹了口气。

“让他这时候接替一下大蛇丸正好。大蛇丸……太注重效率了。……呵，俩父子都一个样，让人放心但是又从来都不让人省心。明明两个都是最好的下一任火影人选，可偏偏……”

“‘今生时已至，默默斜阳黄昏日，怀然樱花逝。’……抱歉，明门，訚门。”

在三代火影三人的注视下，也是在木叶街道上，所有行人充满敬意的目光中，訚门六人走到了木叶大门门口处。

在这里，则站着一排人，其中不乏带着自己的子女，最小的甚至看上去应该只有两岁。

“止水哥哥，那个……看上去身体好像很不好的大哥哥，就是大英雄波风訚门嘛？

“对啊，他就是木叶的大英雄，也是我的老师，波风訚门。”

“为什么他是大英雄啊？”

“美琴阿姨就没跟你说过吗？”

“没有，妈妈就是告诉我，要我和大家一起来送大英雄波风訚门。止水哥哥，为什么啊，他明明看上去就像是书里面画的……那种，那种死人一样，为什么他还是大英雄啊？”

“……老师的身体也不是天生就是那么糟糕的，鼬。涡潮村保卫战、木叶保卫战，都是靠老师才能成功取得胜利的。老师他变成今天这样，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