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1 / 2)

“叮当”一声,打火机在单弘的手里掂了掂,弹开了盖子,一簇火苗被按了出来,贴近池雨初。

“不答应,就烧伤你的脸。”单弘说,“以后就不好看了。”

池雨初:“???”

“哎,哥,要录什么?”他问,“给我剧本。”

单弘:“……”

董朝递了本超厚的发言稿过来,池雨初愣住了。

“不同意?”单弘手里的打火机转了转。

“……不是。”池雨初抖了抖,“太长了,我背不掉。”

“背不掉就弄伤脸。”单弘威胁,“让你偶像包袱碎一地。”

“那也背不掉!”池雨初生气了,“背不掉就是背不掉,导演都给好几天的,你把我整个人烤了也背不掉。”

单弘:“?”

“什么时候背完什么时候出来。”单弘站起来,冲董朝说,“走了,得想办法整一整月盈,不然盛熠快找到这里了。”

董朝:“行,背锅的人我已经提前找好了。”

两人说着就要离开,打算把池雨初关在房间里,让手下人看着。

“等一下……”池雨初说,“给我纱布、酒精、还有药,我受伤了,我会死的。”

“受伤了?”单弘挑了下眉,“前几天那威亚事故摔的吗?”

池雨初的衣袖被有些粗暴地卷起来,单弘盯着他满是淤青擦伤的手臂看了看。

“这点小伤你死不了。”单弘说。

门又被关上了。

没多久,门又打开,纱布、酒精和止痛药被丢了进来。

“好好背。”单弘震慑般地把打火机拍在了桌上,“不然两个小时后,就给你吃点苦头。”

单弘关上门,对外头的人说:“把人看好,他很好管,胆子小,吓一下,立马就听话,务必在盛熠找到这里前让他把发声视频录制出来。”

单弘:“别犯蠢,事成之后,这套房子就是你们的了。”

“好的,简单。”手下人说。

房间里,池雨初哭唧唧地给自己处理伤口。

伤口好疼,好想盛熠,好想回家。

他太笨了,玩不过这些人的手段,听不懂那些莫名其妙的商战词语,也不知道他们让他做的事,会给盛熠带来什么麻烦,他只能说自己背不掉,尽可能地拖延时间,等盛熠来找自己。

快来呀,他想,我快坚持不下去了,我要哭了。

他拆了新的纱布卷,给自己消毒,擦药,伤口好疼,今天还被拉扯了好几下,有的地方都又出血了。

他边擦眼泪边往胳膊上缠纱布,这次进步了,他包得还算可以,现在只要把纱布剪开就好了。

他站起来,不小心打翻了酒精,他没管,反正不是自己家地板,不用赔。

他拍了拍门,外面响起绑匪的声音。

“背完了?”绑匪问。

“不是……”池雨初胆怯地说,“我想要剪刀。”

“你怎么那么多事?”绑匪说,“上头吩咐了,在你背完稿之前,什么都不会给你了。”

池雨初:“你每个月工资多少,我可以给你十倍。”

绑匪:“……”

“赶紧背。”绑匪没好气地说,“不然你要挨揍了。”

连个剪刀都不给,池雨初越想越气,他咬了半天纱布,没咬断,用手背抹了下湿漉漉的脸颊,目光停在了单弘留下的打火机上。

轻轻烧一下,会断吧?

为了防止烧到自己,池雨初小心翼翼地把纱布从手臂上拆了下来,打算弄断了再包扎回去。

池雨初成功了,他获得了一段纱布,几个火星子簌簌落下,像在庆祝他的成功,还顺便引燃了酒精,把地板给烧着了。

池雨初:“呜……”

“来。”绑匪撞开门,“你要的剪刀。”

绑匪:“……”

绑匪:“啊啊啊啊啊。”

附近,一辆橙红色跑车在公路上疾驰,骆新坐在副驾驶位上,噼里啪啦地敲着电脑。

“找到了,附近有个风和的老别墅,从昨天的监控来看,嫂子可能被送去了那边。”骆新说。

盛熠加快了油门。

“嗯?方驰打我电话。”骆新接起电话,“怎么了?我跟盛熠带人找嫂子呢。”

那边吧啦吧啦地说了一串,骆新愣住。

“怎么?”盛熠问。

“绑匪报警了。”骆新表情扭曲地说,“说……嫂子把他们房子烧了。”

作者有话要说:

盛:不好意思,我老婆擅长拆家

[置顶消息]@圈内每日趣闻:据说是因为太蠢,烧掉了绑匪的房子。

评论1:???你要不要看看你在说什么?

评论2:首先排除池雨初,我们家孩子昨天在拍代言。

评论3:这绑的是人质吗,是刑部尚书吧?

评论4:……对不起,这个离谱程度,我好像没办法排除池雨初。

评论5:低开癫走,确实好像我们笨东西。

评论6:@盛熠,你老婆还好吗?

评论7:如果是池雨初的话,好像又有那么一点合理……

郊外,单家某栋82年的别墅前,裹着毯子的池雨初坐在树下瑟瑟发抖。

尖锐的刹车声响起,一辆橙红色的超跑急刹,盛熠连车门都没关,大步朝这边走来。

池雨初刚发着抖抬头,就被男人一把按进了怀里。

盛熠的袖口上沾着很浓的烟味,他仰起头看见了对方通红焦急的眼睛。

“呜呜呜你来救我了。”池雨初委屈死了,“幸亏你来了,不然他们要虐待我了呜呜呜。”

“……”盛熠回头,望了望目前三分熟的房子。

几个绑匪被押了出来,池雨初一见他们,惊恐地扎进了盛熠的怀里。

绑匪一号一见到池雨初,惊恐地扎进了绑匪二号的怀里。

“是魔鬼吧?那么大个酒精瓶……”绑匪手舞足蹈地比划,“里面都引燃了,他一边爆鸣一边一脚踹我怀里……酒精瓶爆改燃烧瓶,老子就是个混混,只接了看着人的活,老子他妈的还不想死。”

“我呸,不接了,以后都不接了,明星的人设果然都是假的,长得是真漂亮,人也是真的狠。”绑匪骂骂咧咧地被押走了。

“?”池雨初怔怔地听了几秒,抓着盛熠的袖口呜得像开水壶。

“……都怪他们,我爬了35层楼梯,绑架我,车技还那么差,开得我头晕,还不给我剪刀,我就想要个剪刀。”池雨初叽里呱啦地诉苦,“他们……他们还叫我笨东西,说我小时候肯定说话晚……那瓶子都烧着了,我踢给他灭火啊,我又没有别的意思。”

盛熠:“……”

“没事了,没事了啊,我来了。”骆新递了张湿纸巾,盛熠拿着,一点点擦掉池雨初脸颊上沾到的烟尘,露出的清秀的眉眼。

池雨初的长睫毛沾了眼泪,成了湿漉漉的好几簇,眼尾红得厉害,看上去弱小可怜还无助。

盛熠把他打横抱起来,送上了陈沉带人开过来的保姆车。

“先去医院吧,带他检查下身体。”盛熠说。

医院,病房外,医生正和家属交代情况。

“胳膊上的伤口有点渗血和发炎,呛了点烟,有些咳嗽,以及,人有点吓到了。”医生给盛熠说,“别的没事。”

“那他为什么还不醒?”陈沉紧张地问。

盛熠:“爬楼梯累的,以及让他背稿消耗了为数不多的脑细胞。”

陈沉:“……”

这这这,大部分伤都是池雨初自己蠢出来的啊。

“抱歉。”陈沉说,“这次是我们工作出纰漏了,没有好好审查合作方的资质。”

“不怪你们。”盛熠说,“十多年过去了,能记得当初事情的人不多了,更何况,你们也不是参与者。”

得找个机会,好好和小花瓶谈谈了。

“不过……”陈沉皱着脸,“谁给他们的勇气绑架池雨初啊,这小孩很难带的好吗?他特别能搞事情的,他不爽的时候会下意识地搞。”

盛熠深感认同,跟陈沉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你永远不知道他下一步要干嘛。”陈沉说,“他有自己的小世界。”

盛熠心说那我还是懂一点的。

“嫂子还好吗?”骆新提着只果篮来了,“好好哄哄嫂子,他胆子那么小,要被吓坏了。”

盛熠嗯了声。

池雨初在私人病房里面补觉补到了晚上,这才懒懒地睁开了眼睛。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