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919(1 / 2)

回寝室以后,江恪跟裴叙说了声,拿着衣服进去洗澡。

裴叙疲惫地坐在椅子上,双手交叉捏着衣摆,然后抬手脱掉短袖,轻吁一口气。

热死了。

裴叙拿出手机,弯腰对着脚踝拍了张照片,发在他和虞随意、姜故的群聊里。

【虞随意:?????】

【姜故:什么情况?】

【裴叙:哥们刚从医院打了破伤风回来。】

【虞随意:不是?你晚上从食堂走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

【姜故:学长对你下手了?】

【裴叙:跟学长有什么关系?@虞随意我在食堂拉了方润那一把,脚不知道划在桌腿还是凳子腿上,反正走半道出血了,学长怕感染,带我去医院打了破伤风。】

【虞随意:那你应该好好谢谢学长。】

【裴叙:我知道,哦还有,明天的军训我得请假。】

【虞随意:拔刀吧。】

【虞随意:这日子没法过了。】

【虞随意:为什么受苦的只有我了[流泪】

【姜故:摸头】

【裴叙:呲牙】

嘿,只有虞随意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裴叙聊了会天,又看了一会儿视频,很快,他听见洗手间水声停了。

门打开时发出“吱嘎”一声,江恪踩着拖鞋,边擦头发边走了出来。

裴叙鼻子闻到一阵果木香气,下意识抬起头朝前看去。

江恪上身穿着一件白色背心,顺滑的料子贴在身上,勾勒纤瘦腰身,下穿黑色短裤,两条笔直长腿泛着光,大喇喇刺激着裴叙的眼睛。

裴叙看的有些呆了,回过神时立马用手指摸了摸鼻子,还好还好,一片干爽没有流鼻血。

江恪没注意到裴叙,拉开衣柜门,将毛巾随手搭在柜门上的挂钩,然后从里面抽出一件白色衬衫穿上,展臂伸入袖子时,裴叙看见了江恪右肩的一片红,他微一皱眉,突然想起指腹摸过那片皮肤时的触感,凹凸不平。

是疤吧?裴叙有点不确定,想开口问,但转念一想,他没立场。

裴叙起身,带动椅子划过地面。

江恪扭头:“你要去洗手间吗?”

裴叙恩了声。

江恪道:“很急?”

“还好。”

“等等。”江恪挽起衬衫袖子,“我收拾一下。”

往常的寝室只有江恪一个人,他无须用完马上打扫卫生。

“不用。”裴叙大步向前,抢在江恪前面进了洗手间,“学长你歇着,我来。”

没等江恪说出“不用”两个字,洗手间的门便在眼前关上了。

江恪原地静默几秒,不禁反省自己,他在裴叙面前,是不是太过放松了?

洗手间内,蒸腾的热气还未完全散去,裴叙被包裹在果木香味之中。

镜子上雾气蒙蒙,裴叙伸手抹去,看见自己皱着的一张脸,他眉头微动,表情慢慢松了下来。

等解决了生理问题以后,裴叙将洗手间清理干净。

出来时,江恪已经回了床上,倚着软枕正在看电脑。

“辛苦了。”江恪看了眼裴叙。

“不辛苦。”裴叙笑弯了眼,唇角高高扬起,“能为少爷效劳,是我的荣幸。”

江恪挑眉,没完没了了?

裴叙莞尔,一低头看到自己桌子上多了一瓶旺仔牛奶。

裴叙惊讶,“学长,你给我的吗?”

“恩,感谢你帮忙打扫。”江恪避开裴叙视线,目光重新落在电脑上,手指敲了下enter键。

“哇!”裴叙指尖在牛奶罐上轻敲,忍不住揶揄江恪,“原来学长喜欢喝这个啊。”

江恪:.........

夜半时分,裴叙感到一阵凉意,他半睁开眼朝窗户看去,窗帘被风吹的鼓起呼呼作响,雨水打湿了窗台。

裴叙揉揉眼,起来将窗户关上后,躺回去继续睡。

翌日早上,裴叙被热醒,爬起来去了趟洗手间,回来时脑子迷迷糊糊,身体直奔江恪的床。

江恪睡梦中感觉身体一沉,身上就像压了一座大山,瞬间喘不上气,下颌处细细痒痒,迫使他不得不睁开眼睛。

裴叙半边身体都压着他,他似乎将他当成了抱枕,两条手臂紧紧环着他,时不时的蹭着。

江恪闭了闭眼,开口唤他,“裴叙。”

裴叙咕哝一声,掌心摸摸索索抚上江恪的脸,“乖宝,别动,让哥哥抱一会儿。”

乖宝?

江恪费力抽出胳膊,两根手指夹着裴叙腰间的肉便是一拧。

裴叙闷哼了声,睁开眼睛,入目便是江恪似笑非笑的脸,“呃——”

“乖宝?”江恪挑眉,手指学着裴叙刚刚的动作摸他的脸,然后顺势一掐,“哪个乖宝?嗯?你是谁哥哥?”

“嘶——我叫了乖宝吗?”裴叙任由江恪捏他,解释道:“我妈养的萨摩,叫乖宝,我以为是他跑我床上了。”

江恪冷笑,“你当我是萨摩?”

“当然不是!”裴叙越描越黑,“我说的是感觉,感觉像。”

“有区别吗?”

裴叙一顿,好像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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