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1 / 2)
这样的环境里头久了,这些东西便成了骨子里头带着的东西了。
明氏听了这话,便知道了宋殊眠的心结,她道:“我那天实在不懂你为何要因杜家这事闹得这样难看,一时之间才说了气话。”
“嫂嫂心里头也明白,那非是气话。”
明氏怔忡片刻,面上也没有被拆穿的羞恼,随后她道:“自古以来皆是如此,若不如此,那便贵贱有乱,从而纪纲失衡。你以为,我这样看不起那些人,就应当也一样看不起你是吗?我对你这样的亲近,便是别有所图?”
宋殊眠方嫁到谢家的时候,可怜成了什么样了啊,她能有什么好图谋的呢?妯娌姑嫂之间,唯一愿与之亲近的也就是只有明氏了。
她不等宋殊眠回答就继续说道:“那我如今告诉你,我亲滋源由七鹅裙一物儿二柒舞二八一整理-近你,是因为怜惜你、喜欢你,而忽略了那些所谓的家庭门户,这也并非是什么难宣之于口的事情,可我说了,你又信吗?”
明氏走后,宋殊眠还一直坐在椅子上,久久不能够回神。
这一日过得很快,谢琼婴一直在书房里头待着,想来也是在温书,而宋殊眠也一直在屋子里头算着账,那厢长宁知晓明日谢琼婴要参加县试,傍晚甚至还亲自来了一趟,来时听到谢琼婴在书房里头待了快一日,也不再去打搅,只是找宋殊眠去问了话。
长宁并不担心谢琼婴的县试,谁都不信她的儿子能考出些名堂来,她信。
当初谢琼婴本就是顶顶得聪明,若不是后头学坏了,哪里还会有别人什么事。
况说,就算荒废了几年,真考不出来东西了,那又何妨?只要谢琼婴想上进,还怕没官当?科举走不通,走别的路便是了。
比之谢琼婴科举一事,长宁还是更担心他子嗣的问题。
他房里头也就只有宋殊眠一个人,就连个通房也没有。偏偏连宋殊眠也在喝避子汤,这不是存了心叫她儿子绝后吗?
堂屋中,宋殊眠站在一旁服侍着突然到来的婆母。宋殊眠知道长宁不喜她,一举一动皆小心谨慎。
长宁看着宋殊眠这样的态度便嗤笑了一声,“你倒还真是个孝顺贴心的儿媳。”
平心而论,宋殊眠这个儿媳当得确实不错,虽然出生实在太低,来路不正,但为人处事,管家能力都是没得说的,这家给她和明氏来管,一管一个省心,至今还没出过什么纰漏。
宋殊眠倒不会真傻到以为长宁这话是在夸她,只是把头垂得更低了一些,说道:“母亲严重。”
果不其然,长宁下一句就发了难,“你既这么孝顺,为何还要服用避子汤?”
宋殊眠没有想到就连长宁也知道了这件事,先前谢琼婴即便是知道了,也不曾责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