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56(1 / 2)
宋殊眠被谢琼婴拉到怀中坐好, 她趴倒在谢琼婴的肩头,现在还止不住地在哭。谢琼婴见她哭得这样伤心,只是说道:“不都没事了吗?怎还哭得这样厉害。”
宋殊眠只觉得这国公府真的是会吃人, 主子的一句话就能要了人的命, 她心里头发凉,身上也止不住地发颤。
沛竹就在堂屋外头的回廊之中被人鞭笞, 哭喊声传进了屋里,叫宋殊眠听得更是心痛压抑。
谢琼婴昨日虽确实叫宋殊眠气到了, 也想惩戒其一番, 然今见到人被逼成了这样心中却也是不好受。他的手掌若有若无地抚着她的背部,似是在安抚一般。良久, 外头的声响终于结束,宋殊眠从他的身上蹦下,赶紧去了看了沛竹。
谢琼婴未曾阻拦,看着宋殊眠离去的背影,眼眸微眯,手指若有若无地敲着桌面。
他倒不会叫宋殊眠方才那样这么轻易地欺骗过去,她心里头定然放不下和离一事,但那又何妨?总有一日能叫她绝了此等念头。
宋殊眠搀扶着沛竹回了春澄堂,席月早就听到了荣德堂那处的风声,这会见到沛竹挨了打出声讽刺道:“也不瞧瞧自己几斤几两的东西,还敢同公主犟嘴,留了你这条命也算走运。”
那沛竹已经被打得没了力气,这会纵是想吵也没了力气。宋殊眠看着席月冷声说道:“你再说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因着方才哭过,宋殊眠这会眼眶发红,这厢冷起脸来也够唬人。
席月惯是个欺软怕硬的主,看着宋殊眠这样也不敢再说,只扭着身子走了。
宋殊眠扶着沛竹回了后罩房丫鬟们的住处,方才那打鞭子的人并未手下留情,掀开内里的中衣一看,只见得背部的疤痕十分骇人。
虽然以前的日子苦,但宋殊眠在徐家的时候也向来会看人的眼色,不至于顶撞了谁,也不曾叫人这样罚过,今日见沛竹挨了长宁的打,也心疼得不行,手上动作小心生怕是弄疼了她,“可疼?”
沛竹趴在床上虚弱地点了点头,“疼。”
宋殊眠生气沛竹今日这副不顾死活的样子,见她倒还晓得疼,手上故意使了点力,叫沛竹疼得直叫,宋殊眠道:“既然知疼今日您老还老天拔地地惹她作甚?活活叫人打死可比这还要痛上千般万般。”
沛竹听着宋殊眠的故意揶揄,只是低声啜泣道:“小姐往后还可以有千千万万个沛竹,我死了便是死了,但想着若是能为小姐换离国公府的机会也是好的。”
沛竹的想法很简单,只要宋殊眠过得好了,怎么样都成。
屋外的雨也不知道何时停了,空气中混杂着一股尘土的气息,这股气息闻得宋殊眠鼻子发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