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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兰蘅想,如若此刻他是沈顷,一定会心疼坏了。

   只可惜他不是,他并非众人面前高风亮节的君子,他生来活在阴沟里,自然也不屑于那等雅正的美名。

   杀了她?

   沈兰蘅勾唇笑了笑,一个人活了这么多年,身边好不容易才出现了个活人,如此杀了,岂不是可惜?

   如此思忖,男人的目光再度垂下。见她一直摇头反抗,他低低叹息一声,修长如玉的手指轻轻捻起那一抹绯色的衣裙。

   以及衣裙旁边,那一根正散开的麻绳。

   郦酥衣的双手被人捉了去。

   对方的力道极大,根本容不得她的反抗,登时那根本应用来绑住“沈顷”的绳子就这样缠绕上了她的手腕。男人将她的双手悬起,挂在高高的床梁上,郦酥衣的双臂就这样被人吊起来,动弹不得。

   “你、你究竟要做甚?!”

   男人扳正了她的身子,让她正对着不远处那一面铜镜。

   月光打在镜上,镜面明澈,恰恰好完整地映照出她全部的身形。郦酥衣一抬眼,便瞧见镜中自己的狼狈之态——她的乌发凌乱,双臂被悬着,整个人惊惧地缩在床角,身形瑟瑟。

   与她的局促不安相反。

   “沈顷”显得格外镇定,格外的游刃有余。

   男人侧了侧身,好让她看清楚镜中自己的那张脸,以及她身上那件清雅的兰花衫。不等郦酥衣缩回身子,只听“撕拉”一声,对方竟残暴地撕开她身上的衫子!

   “不要!你住手——你、你……你松手……沈顷!”

   与沈兰蘅相比,她的力气很久甚微弱,如今又被人如此绑着,她愈反抗,手腕处的疼意便愈发剧烈。就在她欲喊人时,身侧的男人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捏住了她的下巴,低低笑道:

   “你若是喊出声,不但没有人敢前来救你,那些下人们反而以为你我良宵激烈,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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