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14(1 / 2)

   沈顷解下身上的氅衣,温柔地披在她肩上,继而又朝外唤了一声。不一会儿,便有侍从叩响了这扇门。

   他朝外道:“放在门外,不必进来。”

   片刻后,男人拿着一个银灰色的小盒子,重新回到床边。

   “这药膏是从宫中拿的,先前我已经试过了,此物活血化瘀最快,镇痛的效用也不错。”

   正说着,他将瓶子塞进郦酥衣的小手里,背过身去,“夫人涂完告诉我。”

   郦酥衣攥着瓶子,轻轻应了句:“好。”

   膏体是乳白色的,涂抹在身上冰冰凉凉,还带了一道极淡的花香。

   “可否要我帮你?”

   似乎见她困难,男人背对着她,温声问道。

   沈顷用右手食指剜了块盒中的膏体,而后低垂下浓密的眼睫,轻轻掀开她的领口。

   他低下头仔细地涂抹少女身上的伤处,郦酥衣也低下眼,小心翼翼地看他。

   今日的沈顷,与昨天晚上简直是两个人。

   他温和稳重,手指只涂抹着她的伤处,没有半分僭越。

   日头彻底西沉,只在天际露出一个小小的圆边,金粉色的霞光躲入云层里,用不了一刻钟,月亮便会跳出来。

   她打量着沈顷,凝望着他柔和温顺的眉眼。

   从前,郦酥衣以为,漂亮这个词只是用来形容女子。可今日这般近距离地打量他,她这才惊觉,这世上当真有男人竟生得比女子还要精致漂亮。

   沈顷长眉入鬓,身如宝树。那食指微凉,一寸寸抚过她的领口。

   “还有哪里?”

   “脚。”

   他像是没有听清:“什么?”

   “脚……脚踝。”

   昨天夜里她想逃,终于寻得了个间隙,慌慌张张地缩至床脚。

   可沈顷却不放过她。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