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王级魔术师鲁德（1 / 2）

意识仿佛被拉入了曾经的空间

不，像掉入了深渊一样

我经历了不知道多久的下坠

然后坠落到了一片空地上

我缓慢地从地上爬起来

但是并没有疼痛的感觉

与其说是自由落体那样的掉下来

把它比喻成落叶随风飘落似乎更为贴切

我环顾四周，

发现这里的环境是如此的陌生

是人神搞得鬼吗？

我不确定，

但是和曾经那家伙出现的空间并不一样

如果说人神所处的空间像天堂一样

那么这里更确切的来说，

就如同地狱一样。

我的身体又恢复了七十多岁的模样

无论我怎么释放魔力都无法改变现在这种状态

“罢了，什么样都无所谓的”我没有在做进一步的尝试

“这一切果然是梦吗？”我开始冥想

原来一切都没有成功，

我只不过是做了一个可笑的梦，让我误以为自己成功了

可是那一切又是那么真实，

我甚至还见到了年轻时期的基列奴啊...

脑中十分凌乱，我已经无法正常思考了

“鲁迪...”

在这时候，我听到了有人在喊我的名字

这股声音环绕在我的耳边

并且让我觉得莫名的熟悉

那种浑厚的嗓音，夹杂着丝丝威严的感觉

却是那么亲切...

这是...保罗的声音吗？

我顺着这股声音发出的方向前进

不知道什么时候，

我的眼里已经擎满了泪水

我往前踉踉跄跄的赶去

然而我看到的，不是那个我熟悉的保罗

不对，是我不愿意再看到的样子

那个保罗倒在血泊之中，

他的身体只剩下半截，下半身已经不知所踪了

他好像在用尽最后的名字，呼唤着我的名字

“鲁迪...”

然后那个男人静静地闭上了眼睛

像是用尽了力气，然后睡去了一样

然后这种幻觉逐渐开始离我远去...

“保罗！”我大喊着他的名字

拼尽全力朝着幻象的方向跑去

眼泪止不住的往外奔涌

当我终于碰到那丝幻象的时候

它突然就烟消云散了，从我手中消失了

我摔倒在地上，

捶胸顿足的发泄自己的痛苦

“为什么...为什么这种场景要让我重新经历！”

我蜷缩在一起，像是失去了灵魂一样

然而，同样熟悉的再次响起

“鲁迪...”但是这种声音里面，没有了曾经的那种感觉，反而变得冰冷且恐怖

“鲁迪！抬头看我！”是保罗歇斯底里的吼声

我抬起沉重的头，视线被眼泪模糊

但是我看到的仍然不是我熟悉的保罗

我随之一愣，

他的五官变得扭曲，就像一团黑幕

“鲁迪！是你害死了我！鲁迪乌斯！”

那个保罗看着格外的狰狞，我从来没见过

“鲁迪！回答我！是你害死了我！你夺走了我的一切！”

“不，不是这样的...”我的声音在颤抖

那是发自内心的恐惧，夹杂着内疚与悔恨

“我是为了救你，死在了九头龙的嘴下！”

保罗化成的黑影仿佛包为了我

“是因为你，全都是因为你！你的弱小，还有你的自大，害我被九头龙咬死！”

“我永远都不会放过你！我要让你偿命！”

他的声音一直环绕着我，哪怕我捂住耳朵，那声音却能径直侵入我的大脑

我头痛欲裂，双目早就已经布满了血丝

我开始用双手用力扯着自己的头发

但是这只是徒增我的痛苦...

他说的没错，是我害死了保罗

是我的自大，是我的弱小，害保罗为了救我而死去

我才是罪魁祸首！

...

当我沉浸在悔恨之中时

一道阳光照射在我的身上

我感受到了无比的温暖，仿佛所有痛苦都收到了治愈

我重新抬起头，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天使一样的女性

“鲁迪...”她轻轻的喊我的名字

这声音是如此悦耳，

仿佛此刻的我得到了救赎

她的那一头蓝色的长发，让我回想起了她的名字

“洛琪希...师傅...”我张开双手

想要抱住这个从天而降的天使

正当我要接触到她的时候

画风突然一转，那个洛琪希

已经瘫倒在床上，下半身已经完全魔晶化了

她死了，

而我也没有见上她最后一面...

她瞪大双眼，像是满含着不甘与怨恨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我再一次陷入了泥沼之中，

这种感觉快要让我窒息

我感觉自己形如枯槁，马上就要昏死过去

...

不知道过了多久

我感觉自己被一双纤细的手给轻轻地抱住

她轻轻地抚摸着我的后背，

想以此抚平我的伤痛

此时的我已经完全麻木了

但是这种触感，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是希露菲叶特吗？”

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最后说出了这句话

“是...是我鲁迪乌斯，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哦...”

那种治愈且柔软的声音，是希露菲不会错的

我曾经辜负了她，让她离我而去，

最后她参与政变失败

被无情的挂在了城头...

我缓缓的抬起手臂，我也想再抱一抱他...

哪怕就这么一次，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当我真的打算这么做的时候

她像是一团云雾一样，就那样散开了

紧接着的，是那样可怕的场景

王女派政变失败了

希露菲那纤细的身体，被高高挂上十字架

被众人唾弃，被乌鸦啃食...

当我再次看到这种场景的时候

我彻底绝望了...

要不就这么结束吧...

我已经很累了...

我看到了克里夫、扎诺巴、金洁、朱莉，的惨状

他们环绕着我，怨恨我，唾弃我

我

还有活下去的资格吗？

意识又再一次消散了...

.....

当我再一次睁开眼的时候，我看到了熟悉的场景

我睡在已经熄灭的火堆前，旁边是那个小年轻

还有抱着剑，盘腿养神的基列奴

“原来是梦啊...”我低下头

脸上是已经干涸了的眼泪

而袖子已经被泪水打湿了

...

这一切我不愿意想起的回忆

再一次涌上心头

不，我不会再让这一切重现了...

我会付出一切，哪怕是生命

也要守护这些我最宝贵的东西

哪怕这些东西曾经已经离我远去了

但是我又奇迹般的回来了

我有这个力量，我不会退缩

......

基列奴发现我醒了，可能她本身就没有睡着

在这种地方，确实应该随时防范可能的袭击，如果不这么做

也许她早就成为一具尸体了

“早，基列奴...”

我对她没有怨恨，反而她曾多次帮助了我

“嗯...”她形式上的回应了我

距离启程还有一段时间

我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看着身边那个睡得如此安详的年轻人

我有着说不出的感慨

说起来自己的身体，在魔力充足的情况下

可以与二十多岁的人的身体素质几乎一样

但我很清楚这是在魔力充足的情况下

换言之，只要我魔力不足，就会重新回到那个老头一样的状态

“也许这个变化非常值得研究呢...”

我自顾自的走在一旁的道路上，却在想着别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