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6.钟师异(2 / 2)

阿也只能点点头,在一旁默默的听着,就好像犯了错的小孩,接受大人的批评,默不作声。

“你自从出生以来我就知道你的秉性并不是如此,抱歉了没给你生个妹妹,反倒生个儿子跟你争夺家常。”说着说着就用柔软细长的手抚摸着他的额头。

反倒是钟师异有点不自在的说到“我不介意的,都给他都无所谓。

“不我希望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好吗?算是我最后请求。”说着说着就假装呛了几口气,闪过狡猾奸计得逞后的侧颜眼神。

当然从钟师异的角度来说只是看见她背着自己咳嗽了两声就回过头来看着自己。

“我要你继承家业,做回真正的大公子,照顾好你的弟弟,但凡以后谁敢说你不是,我就变身成厉鬼在阴间力挺你。”说着还漏笑了两嘴。

“别说什么厉鬼护体,阎王爷来了我都给你干下去,放心吧母亲,我会保护好弟弟的,不开玩笑。”虽然说着信誓旦旦的但是还是表现的笑颜绽放。

最懂你的莫过于长时间和你形影不离默默陪伴着你的人,墨杜看到他这般回答非但不生气反而很是放心的躺下床上,用身体仅存的气力缓慢的呼吸起来,面色安详的点头“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说完便从胸口拉出一条玉坠“这是我父母给我的玉坠,我到现在也没搞明白到底是什么架构不过给你们兄弟二人吧。”

说完就把玉坠上拆成两半分到二人“听我父母说玉坠合并之时会有好事情发生。你就当听个响,对了还有个丑道长说你有将军之姿色。”

在一样听着的钟守长绷不住的笑了“就你平时那个吊儿郎当的样,目无军纪,还管理他人的将军?我看当步卒都费劲,八成是那个道士没长眼睛,哦对他连你都没见过,所以就是瞎。”说着说着就讥笑起来,场上的紧张气氛变得稍加缓和不少。

突然墨夫人剧烈的咳嗽起来,这话让他给突然呛火,对着钟守长破口大骂“开玩笑和真话你要有个度,他可是你的亲身骨肉,虽然不是我的,但是我带大的,我都看在眼里。”

“只是真的不希望最终变成道长所预言的那般准确就好。”

“母亲那我就不当将军了,做个当地的贵族乡绅,每天管理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养活大家守护家人的安全。”他虽然这次表情变得异常的诚恳,但这最终不是他想要的,也只是为了顺应眼前的母亲而已。

说着说着墨夫人好像在这种快乐的气氛中,完全失去了反应,终究还是撒手人寰了。就像睡着一样安心平静的躺着,全然没有尸体的感觉,完全就是一副完美的雕塑。但失去的终究就是失去了,无论自己如何自欺欺人,最终还是要从这里爬出来的。

一开始大伙还不是很相信,都还以为只是睡着了,大家都全然是一副难以置信,和以往一样沉默不语的平静,再三确认脉搏,胸腔,没错人最终还是走了。整个房间里面的人都失声痛哭,在这里面也唯有钟师异的表现和周围的人不同,他的眼神中充满了锐利,和平日里的迷茫相反,这次和自己最亲近之人也撒手人寰了,他现在唯有且唯一需要做到事情,那就变强。

变得能够强大到保护所有的人,他将手中带给弟弟的玉锤击打器小心翼翼的放到摇床边贴近弟弟的脸。冷漠的转身慢慢的踏出母亲的府邸,将母亲给的那半块玉佩带上,目光坚定的朝向远方朝阳蹙眉望去。感叹这世间万事万物的变化无常,世态炎凉。

“抱歉母亲,我恐怕要失约了,不过弟弟我会带好的。”

接着他便踏出家门,好好的逛一逛自己经常上下来回的路段上的民众的人生百态,因为平时作为公子哥的他是不需要,且不会去想到要去观察管辖下百姓的生存状况,他懒得理也觉得事不关己,总之完全不知柴米油盐之贵。从母亲那里拿钱也是大手大脚的花,虽然到现在也没搞清楚他这个养母到底是什么身份背景,也不像是自己生母陈氏那般本地的传统豪族。肤色较为白净,发色也和他们这些元洛人的纯黑有着少许的区别,就是会比他们淡一点。并且身体的长势也和男生一样高大。

说着这个他也算是有两个家的人了,他平时不不在这个家里面玩,就是跑到对面的陈家玩去了,毕竟生母家那边的人是真的真金白银的待他,因为从小缺乏生母的培养,再加上养母的十分阔绰,就造成了他眼界不再是以钱为主,而是以钱为基础开展的办事业务。

也不能说他奢靡成性,只是别了家的家庭架构是需要这些花花绕绕的消费的,在他们眼中看来是日常生活中必须满足的选项,久而久之就会成为一种习惯,但从需要为钱发仇的人的角度来看,他钟师异就是人见人打的过街老鼠,就算炫富也不带他这样的杀人诛心。

钟师异也注意到平时自己毫不在意,至少在其他人眼中的误解来说就是目中无人,毕竟街道上的人有很多都是知道钟府人的长相,前来向公子打招呼的人,但他就是一个也不搭理,不如说看透了事物的本质,不想跟他们搞这么多的花花肠肠,所以就选择了直接忽视。

他漫步悠哉的走着走着,总觉的有几个不怀好好意的家伙,一直盯着他想要来找茬,虽然那几个家伙平时也是看他不爽,但是那是在他还没有搭理他们的情况下,现在知道兼顾周围的他还是有些许膈应的慌,毕竟换谁来让几个死对头互相眼神盯梢。又相互沉默不语,更加的加重了误解,所以这次他打算自己主动上前去找麻烦,想要自己切身实际的去做,去理解他们为什么会如此的讨厌自己,想要做出改变,就算是一点点变化,有所进步就行。在原定上杵着稍息。伸手想要跟他们解释,又看着他们不是很友善的表情把手给缩了回去。

我想要去做,我决定要做,我准备去做,我要去做,和能否办到又是不一样的,呆呆的看了一会,别人还以为今天他又是往常那个行为艺术,又只是当做笑话转身离去了,他刚练到嘴前的话又被现实的无情的搪塞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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