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7.告别过去123(1 / 2)

说起母亲,公叔赞倒是想起来茶枯,他说他也要把自己的父亲接过来。

‘茶枯那家伙,不会跑了吧。’

‘不,不会的,我相信他,还是别胡思乱想了。’

说来像这种操作来说,调自己的父母到自己的任上,其实是非常不符合规矩的行为,就任文职,军职的人,通常朝廷都会,把他们就任的地方与出生地分开。

防止相互之间结党营私,防止军队发生叛乱。

其一是让其就任于陌生的环境,好不让其与地方豪强勾结,其二是将亲子两地分隔作为质子,防止其随意发生大规模叛乱。

莫说是最为基础的底层组织,即使身身居高位者,也同样受这样的规矩约束。

但也不见得凡事都是如此,总是会那么些个例,如像燕归来那般,全家就唯有一个亲人的话,到时候可以让老朱给他举个孝廉,这样就可以达成携带家眷的条件了。

‘不管了,总之办法总比困难多,相信到时候老朱会有办法,没点东西他哪能,如此年轻就杀出重围,执掌家族权柄。’

……

而在归家路途上的茶枯,那是不紧不慢的,悠哉着马步,欣赏着沿途的风景。

瞅着天边飞过的燕子,马儿漫无目的游走,自己不禁感叹。

“燕归鸿鹄飞,思君游断肠。”

现在一仗下来,搞得自己全身筋骨疼痛,不过好在有腾统领的关照,倒是让他本就该直接躺床上的身体,现在好歹能勉强活动活动,作为此次的功劳奖赏。

公叔赞问过他要些什么金银财宝,或者包分配之类的话。

可能是先前村人的事情,让他心怀芥蒂,暂时对公叔赞说的还不怎么感兴趣。

还有就是身体透支过头,导致不止是体力上不行,精神也萎靡不振,提不起气力劲来。

于是他就想到父亲,出发前目送自己坚定的眼神。

所以他就提出自己要回乡,把父亲接到任城来居住。

反正他对哪个村都没有什么好感,一个两个欺软怕硬的,遇见点事情,大气不敢喘一声。

在他看来,这些保持沉默的都是帮凶,当然最终的罪魁祸首是山贼。

不过他还是过不去心里的这道坎。

于是还是打算接父亲走,远离这个地方,好让自己忘记这个伤心之地。

回来的路上,可能是看路边的风景,也可能是看村民们,在野草堆里面,追逐过街老鼠的山贼,就地擒拿屠杀。

可能是看这些看的有些麻木了。

明明自己先前是那么的痛恨山贼,现在却因为身体不佳,连一点怒气也释放不出来。

要是这样下去,估计他的身体应当会憋坏。

不知不觉中,他也没去驾驭,只是任由他肆意游走,马儿就好像空中的蝴蝶似的。

感觉十分的有灵性,带着他来到了他那个最不想,也是最不敢去的地方。

那个他们曾经遇害的窑洞。

很显然,大自然是眷顾好人的。

茶枯人还在马儿呆呆的坐着的时候,那令人感觉的厌恶自胃反刍,恶心瞬间涌上心头,记忆宛如昨日之秋一般历历在目。

他越是害怕,越是逃避,那大自然就越是重现,强行逼迫他打破现状。

一味的逃避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茶枯还是选择下马,摸了摸岩壁上的石头,有些怕黑的顺着手感前进,虽然表现的有点像是泥菩萨过江。

但是窑洞里面并不黑,反而清晰明亮的连地上的水纹都能看见。

虽然一瘸一拐,但终于还是让他进来了。

看着地上的衣物,虽然已经很肮脏,但是他仍旧,盘曲着腿跪下,挪动到衣服前面。

拿起来往自己的面上,拼命的擦拭自己脸上的油污,迫切的想要感受她仍在身边的一丝温存。

可是尽管他如何感受,甚至面部有点感情跳动的破口大骂。

“畜牲啊,让那帮人死的太容易了。”

最终他还是忍不住哭了,一个面容棱角分明,英武阳气,二十来岁的男人,哭的如同一个跌倒的孩子一样。

张开个牙口,就连哭都不敢大气一声,拧巴个嘴唇,上下甩动着头,连动着身体也跟着摇摆起来。

用她洁白的衣服,擦干净脸上的泪水,扔到一边,转身就走。

虽然他没有父母将他扶起来,但是大自然把他拉起来了。

释放感情伤心过后,也该回归到日常正轨,毕竟日子还是要过下去的,不管遭遇何种苦难,只要活着那就要活着。

于是他来到窑洞门口,把衣服拿上,挖了个坑,扔进去填埋了,给做了个衣冠冢。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