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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她走到门口问王福:“他们人呢?”

  刚问完,只见院门口就有灯笼进来,随后进来一行人,当先大步走来的正是秦烨,随后还有好几个护卫,而其中一人十分高大精壮,却又十分面生,他押着个人随在秦烨身后,而再看被他押着的,竟然正是她的儿子秦垚!

  阮氏大惊着跨门:“垚哥儿!”

  这说话间秦烨一行已经到了门下,他扫了阮氏一眼,旋即就进了门。

  秦获本做好准备看到他后要好言好语缓和下矛盾,此时却被他这阵仗给弄愣住了!

  “你这是干什么?……你押着你弟弟做什么?!”

  “因为我有状要告。”

  秦烨指着秦垚,脸色实在谈不上客气:“我有几个问题先问父亲,首先,我是正室嫡出,有祖宗给的嫡子地位没错吧?”

  秦获皱紧眉头,还没说话,阮氏先冲上来:“烨哥儿你话这是什么意思?谁不知道你是正室嫡出?谁还不曾尊重你这个嫡子吗?你这是成心要使我们母子难堪不成?!”

  “请父亲回答!”

  也许是从来没有见过态度如此强硬的秦烨,秦获点头回答了这个废话一般的问题:“没错。如何?”

  “那么,我们秦家长幼尊卑的规矩还是存在的,也没错吧?”

  秦获眉头皱得更紧,看一眼惶恐的秦垚,又点头道:“没错,长幼尊卑,规矩不可乱,这是秦家历代的讲究。”

  “那父亲可知道秦垚先前对我做了什么?”秦烨冷笑起来,“他先前跑出去寻找我,是父亲下的令吗?”

  秦获倏的看向了阮氏,随后回道:“是不是我下的令,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秦烨铿锵作声,“他说父亲因为我外出晚归而在家暴跳如雷,是软是为了安抚父亲,同时为了庇护我,所以暗中派他出去寻我。我想知道,父亲究竟有没有暴怒?如果有,那么父亲选在今日几次三番的暴怒,究竟是为何?”

  秦获蹙起的眉头骤然紧锁。

  阮氏见状连忙道:“是你听错了吧?垚哥儿是我打发出去找你的,我们也是担心你,你父亲根本没有生气,他怎么可能乱说呢?!

  “你要是有什么气就冲着我来,快让人把他放开!”

  “把话说清楚再放开也不迟!”秦烨道,“既然没有生气,方才我也已经从王叔的嘴里得知父亲另外打发人去寻了我,那么你多此一举找我是为了什么?

  “是想恐吓我,使我害怕而躲避父亲,进而引起他对我更加不满和对我的怒意吧!”

第150章

  阮氏目瞪口呆,随后一声惊叫:“你在说什么?你怎么能这么臆猜我?”

  “你不承认,那就回答我,瞒着父亲去找我,让他跟我编排那些谎话是为什么?”

  阮氏答不上来。

  秦烨冷哼:“连你自己都无法自圆其说的谎言!这么多年你上蹿下跳都成功了,只不过他还道行尚浅,被我甩了一个冷脸就按捺不住了。你问问他刚才是怎么说的?!”

  屋里人的注意力都顺着他的指控投到了秦垚身上。

  秦垚很不服气地挣扎:“我说什么?我能说什么?我不过是说让你早些回来,免得让父亲担心。而你就仗着是哥哥,又是太太生的,对我又骂又打,还倒打一耙,指使不知哪里来的混徒这样对待我!”

  听到“混徒”两个字,原本眼观鼻鼻观心的韩家护卫立刻瞪过来。

  阮氏好像得到了提醒,随即也瞪向了韩家护卫,先前在秦获面前温婉柔弱的她立刻捏尖了嗓子冲到秦烨面前,指着韩家护卫问他:“你怎么能这样对你的弟弟?你怎么能让外面的阿猫阿狗欺负你弟弟?

  “就算我不及你的亲生母亲对你周到,垚哥儿也是你同父异母的亲弟弟!你这样做就不怕你父亲寒心吗?!”

  “你是什么货色,也敢与我母亲相提并论?秦垚在外头称你为母亲,你是有多想爬上秦夫人的位置?!”

  阮氏色变,转而扯住秦获的袖子:“老爷你听听,他竟然这样编排我!姐姐过世之后一直是我在操持家里事务,我就算是没功劳也有苦劳吧?他怎么就这么恨我?这样冤枉我?

  “你是知道当初我也是身不由己的,做了姥爷的偏房,就绝不可能被扶正,我也怎么可能会肖想夫人的位置呢?又怎么会让垚哥儿在外头这样称呼我?!”

  韩家护卫听不下去了。转向秦烨道:“秦公子不是让我过来做证的吗?何时用得着小的出声,公子只管说!”

  “你还让他作证?他是你找来的,他说什么还不是听你指挥?!”

  “他听我指挥?”秦烨冷笑,“你觉得镇国公世子的护卫需要听从我指使说谎,来诬蔑你?”

  “什么?……”

  一声镇国公世子,把个炸了毛的阮氏立刻镇住了。

  “你是……镇国公世子的护卫?”

  这下连秦获也吃了一惊,原以为秦烨就算是拿住了阮氏母子的把柄,在外头找个三教九流的人押送秦垚回来,也是不对。也就更没有他们说要作证的话放在心上。

  这时候听说这人竟然是镇国公府的护卫,那么谁还敢相信他的证词有假?就凭韩陌那样嚣张,谁都不放在眼里,他的护卫还用得着帮秦烨说谎?

  不对,秦烨一直在外头游手好闲,与他往来的都是三教九流之辈,他怎么会与韩陌结交?并且韩陌怎么还会派遣护卫跟随他?!

  “秦大人,”护卫抱了抱拳,从怀里掏出牌子,“在下正是镇国公府的护卫,名唤常林,自幼跟随我们世子,并曾伴随我们世子在东林卫当差。秦大人有话尽管直问,在下以前途担保,绝无半字虚言。”

  这铿锵有力的话语说出来,阮氏的脸色就刷的变白了!

  地下的秦垚,只是一个庶子身份,最多是在府里受到的偏宠多些,走出去几个人会高看他?所以平日他又能结交到什么了不得的人物?镇国公世子那样的贵胄,他连靠近都不曾靠近过,更别说去结识!

  光是这个证人的身份——想到自己先前对他各种咒骂,秦垚就已吓得他退坐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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