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师徒（2 / 2）

“在吃饭。”她把视频摄像头翻转，照了照桌子上的菜，碗。返回摄像头，对着镜头那边的千禧，食指竖着放在嘴上，“晚点妈再联系你啊！”

千禧对着镜头点了点头。挂了电话。

姜澜把手机放在了餐桌上，手机的屏保是她和儿子的照片。江廷看了看她手机，想说什么，又被贺公子打断了，“你有个孩子？太好了。在BJ吗？什么时候带出来一起玩玩。”

“不在BJ呢。”姜澜说道。

菜馆里的人越来越多了，贺公子看了看四周，“你们吃，我要去后厨了。”

“快去快去。”江廷看了看四周的客人，催促着他。

两个人吃着饭，什么也没有说。

过了一会，江廷说：“姜澜。”

“嗯。”

“自己一个人带着小孩好辛苦，有什么难处，你告诉我。”江廷关心的说道。

“嗯。”此时的姜澜非常平静，虽然千禧是他的孩子，但是生活中的方方面面他都是不存在的。

迎宾服务员接待一波又一波的吃饭的客人。

江廷拿着茅台酒放在收银台上，“放好。”收银员听到话音，起身，江廷的手机支付二维码放在了收银员面前，她对着二维码收了饭钱。

姜澜走到大门口，低着头把手机放到肩上的包包里，右脚抬起下台阶，江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姜澜右侧后方拽了回来，“小心”，一辆摩托车飞快地从大门台阶前驶过，姜澜顺着这个力气倒在了江廷的胳膊上，两人目光相对。同样的一幕在19年前发生过，“姜澜，在学校就不用带这个黑色袖套，不好看。”姜澜听到班上女生蔡婷对她说的话，低着头上了学校的天台，在铁丝上走来走去。江廷边走向她边说，“出现矿难是意外，没了爸爸还有我，你看我已经长大了，我能保护你。”突然，姜澜脚下一滑，江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她拉了回来，“小心”，两人一起倒在了地上，两人目光相对，姜澜带着红红的眼眶对他笑了。

‘现在是BJ时间的晚上8点35分，亲爱的车友们，交通广播电台再次温馨提醒您，再过半个小时，城区以及郊区，将会有特大降水，随时关注天气情况，注意行车安全。’车里的电台播报的温馨提醒。

江廷听到广播电台说一会要下雨，对姜澜说：“一会要下大雨，我还是送你回家。”

“行吧。棕榈园。”姜澜告诉他家庭地址。

“今天见到你，让我想起很多往事。姜澜，快20年了，我说我会保护好你，可是我没有做到。”

“现在不是过得很好。”她咬了咬下嘴唇。从分别到今天，差2个月整整是19年。有太多太多的事情想告诉他，但是却不能说给他听。他有他的家庭，有他的事业。知道事情又怎样呢？不会对各自的生活锦上添花，反而会有可能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沉默是金是姜澜的选择。

江廷在车上摸到防风打火机，扶手箱打开，拿出个雪茄盒，打开空的，又放了回去。他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很惆怅。“人生就是心电图。”

“无常的人生才是人生。前面超市停一下。”

“好。”

超市门口。

姜澜下车，小跑去超市买了东西出来。上车拿出了一包香烟和一个打火机给江廷，“没有雪茄，香烟也行。”

江廷接过烟，点上抽了起来。车子不快不慢地向棕榈园驶去。

棕榈园门口，姜澜下了车，江廷在车里叫住她，她趴在车窗户外，“有事？”

“微信还没加呢？”

“是哦，电话号码就是微信，你呢？”

“也是。”

“我上楼加。”说完，向公寓门走去。她用卡片锁开了大门，把大门推开到底，这样大门就不会回弹关门了（楼下大门没有关，是姜澜给江廷留着门，姜澜下意识的行为动作连自己也觉得莫名其妙）。电梯上楼，到家，开灯，走到窗边靠墙看了看楼下，他还没有走。拿出手机，微信通讯录里的新朋友，江廷，接收。

江廷手机微信想了一下，姜澜通过了微信。“我回去了。”

“嗯。要下雨了，路上慢点。”

“嗯。”看了看公寓楼上的灯，开车离开了。

电闪雷鸣，雨‘莎莎莎莎’往地上落。今夜的姜澜难以入睡。音乐‘夜已深，还有什么人，让你这样醒着数伤痕......为情困，磨折了灵魂.......’（这首‘伤痕’太能懂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