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2 / 2)
郁年有些无奈:“你昨夜发了汗,身上的中衣全都汗湿了,不给你脱了换上,今天早上还要难受。”
田遥看着浑身赤条条的自己,小声地说:“那你也没给我穿上啊?”
“我倒是想给你穿上。”
郁年翻了个身,不想再跟他交谈。
田遥也自觉理亏,虽然衣裳是郁年给他脱的,但裤子好像真是他自己脱的,难不成就是因为他半夜发热,浴火焚身,所以才会这样的?
剩下的话他也不好再问郁年,只能默默地提上裤子,穿好衣裳,从床的里面跨过郁年的身子,慢悠悠地下了床,有些干巴巴地说到:“那你昨晚肯定没休息好哈,再多睡会儿,反正也没别的事情。”
郁年拉起被子遮住自己的脸:"药罐里还有药,你再喝一次。"
田遥嘿嘿地笑了一声,端起药罐子去了灶房,等到药温热的时候,一口干了所有的药,那架势,似乎是要跟这碗药势不两立。
屋外的雪又是厚厚的一层,灰灰早就在外面撒欢,雪地上无数个梅花脚印。
田遥身体里的火无处发泄,抄起扫帚开始扫雪,扫帚跟雪地接触发出沙沙声,间或有田遥训斥灰灰的声音,郁年在这些声音的交织下才重新睡着。
等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午时了,天这会儿已经放晴,倒是比昨天下雪的时候更冷,田遥怕他着凉,又给他多加了一件衣裳。
家里没有什么活儿要干,初二本是回门的日子,他也不需要回门,郁年就在今天教他写字。
虽然田遥说过他幼年的时候跟着小爹学习过一段时间,但在郁年看来他学的那些东西也早就还给了小爹,现在更是连捉笔都不太会。
“不是这样的。”郁年再一次伸手去捏他的手,田遥如临大敌,明明就是一支轻飘飘的笔,他却怎么都不得章法,太别扭了。
他抬起眼睛,湿漉漉的眸子看着郁年:"我能不能不学写字啊,你先前还说要教我射箭的,怎么就光教写字不教射箭呢?"
“一件一件的来,你不是说想要学写字吗?”郁年看了一眼他在纸上涂的墨团,好一会儿才继续说,“写好一篇字,我就教你射箭。”
喃諷
田遥无奈,只能静下心,但无奈他手中的笔好像有自己的思想,写出来的根本就不能叫字,用郁年的话来说就是,灰灰在雪上踩出来的印子,都比他写的这个字要整齐。
田遥写字,折磨自己也折磨郁年。
好不容易等他写完这张大字,梳好的头发都被扯得乱七八糟,不过总算是有了点收获,至少田遥能认识郁年两个字了,就是遥字太难,他还不太会写。
看着迫不及待地跑开的田遥,郁年摇了摇头。
冬日无事,他们两人在天色还不算暗的时候,就已经上床待着了,饶是田遥这样大大咧咧,在出了今天上午这件事情的时候也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