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凶犯来历33(1 / 2)

天黑了,扈三娘就住客栈,天一亮,随便吃了点干粮就启程。

亲人和西门庆对生死未卜,扈三娘怎么能不急呢?

地面都是霜,天越发冷了。扈三娘停了马,坐在山坳上。

前面有条河,河边都是霜难以行走,也没有摆渡人,扈三娘只好先休息下,给马儿喂点吃的。

忽然,来了个女孩,不过是女扮男装。

扈三娘自己就经常女扮男装,因此对别的人女扮男装,那是一眼就可以认出来。

那女孩到河边时,就马上来了一个撑船的人。

看到有摆渡人,扈三娘原是惊喜的,正想起身过去,却发现那撑船的人跟那女孩交头接耳,二人神色异样,似乎在商量什么。

出于行走江湖的敏感,扈三娘觉得其中必有问题,于是依旧坐在草堆里观看。

果然那女孩虽有摆渡人,但她却不坐船,而是坐在河边。似乎在等什么?

更加奇怪的是那摆渡人也只是在女孩附近的河面把船撑来撑去,四处张望似乎在等什么。这些举动太反常了。

没过多久,来了几个富商打扮的人,他们背着行李,招呼摆渡人要撑船过去,那摆渡人就撑着船过来了,女孩坐在河边,看着那摆渡人和那富商在商量什么,等那些富商都上了船,女孩也跟着上了船。

扈三娘起来了。

“你们不要上去,有危险。”扈三娘大喊,奔跑着过来。

虽然知道,此时冲出去有可能会成为众矢之的,因为扈三娘有可能是抢了这帮人的饭碗。

可扈三娘却不能坐视不管,不然,这般富商可能会有生命危险,扈三娘不能见死不救。

果然,扈三娘收到了刚才那女扮男装狠狠的眼神一挖。

扈三娘过不去,再次大叫,“她和这摆渡人是一伙的,要抢你的钱财,害你的命!”

那富商被扈三娘这样一提醒,凭着职业敏感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了,这人已经在船上了。船也离了岸。想逃也没地方逃呀。

那女扮男装起身,立在床头冷冷一笑道:“这位姑娘应该不是同行吧?我们又没抢你生意,你凭什么觉得我们会害他们呢?”

扈三娘正气凛然地说:“不会最好。若是被我发现你们谋财害命,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

那女孩远远地发出一声冷笑,虽看不清楚面容,但能感觉到她五官长得还算好看,至少笑起来的时候如三月春花。

扈三娘不放心,恨刚才没有早点出来,但此时又没有别的船,扈三娘又游泳不精,浅水游泳还可以,但很明显这条河是深水的,不过想着那船已经过到河中心了,再一会儿就到对岸了,应该也不会出什么事,于是就站在那里一直目送着,想等他们到达对岸再说,可是没想到那船忽然就颠簸积起来。

“又没有风浪,船原本开的好好的,怎么到了河中心就颠簸了,好像要沉没了,这一定是他们在使诈,不行,我一定要想想办法。”事有凑巧这时竟然又开来一条船,扈三娘看也不看就跳上了船,“请你快点开到前面那船的位置。”

那船夫很安静,也没有要钱,就安安静静的开着船,但是还没开到那位置,前面那艘船就沉没了,刚才那女扮男装的女孩和摆渡人会游泳,游到对岸去了,可是那富商和仆人们全都在水面消失了。

在水面消失能去哪儿呢?肯定是被淹死了,可是那女孩拿了富商的行李,到了对岸就不见了。

“想不到光天化日之下,会发生这样谋财害命的事。”扈三娘怒不可遏,“请开到对岸,我一定要捉拿凶犯。”

谁知那船夫却冷笑道:“是吗?看来,您还是位女侠呢。”

扈三娘被话里的阴森森的语气吓了一跳,这才正眼朝船夫看去,那船夫带着黑色斗笠,斗笠遮住了眼睛的光,身材高大,虽穿着普通布衣,这贵气非凡,一看就非池中物。

“原来你们是一伙的。”扈三娘立马明白了。

那船夫干脆不再摆渡了,把橹竖起来,整个身子的重量放在橹上,笑道:“你现在知道不觉得太晚了吗?你都已经在河中心了。”

扈三娘站了起来,握紧拳头,“既然是一伙的,那我就更不能放过你了。你也在河中心,究竟谁生谁死还不确定呢。”

“真是好大的口气,你觉得我会打没有把握的仗吗?”男子哈哈大笑起来。

“那可不一定,再说了现在可不是在战场,你也不是在统帅千军万马。”男子轻蔑的语气让扈三娘很不舒服,“你配做将军吗?”

“千军万马有什么稀罕的?”那男子微扬下颌,才看到了那闪着绿宝石一般的眼睛,贵气逼人。

“听你这口气,你不是光官僚人家就是皇宫贵族了,怎么会在这里撑船做谋财害命,抢点小钱的事?”扈三娘冷冷而鄙夷地说。

“那你知不知道刚才那沉下去的人是谁?”那男子神秘地说。

“我倒是想知道。他不是一个富商吗?”扈三娘一怔。

“不,他不是富商,他是大宋国高俅高太尉的手下,故意打扮成富商的样子。他行李里拿的自然是他贪过来的金银珠宝,包括一块玉石。他要过对岸,是想把这玉石送给高俅。这是高俅吩咐他做的的。这玉石有一个来历,这玉石是举世仅有的一东海名玉,是江南朱家祖传的玉石,谁知被高俅知道了,想占为己有,但不论花多少钱,朱家就不肯卖,于是高俅让手下不管如何都要抢过来。

那手下想了个主意,故意说朱家抢占田地,于是把朱家给抄家了,朱家的族人都做了牢,那这玉石就自然被抢过来了,如此丑恶得来的不义之财,你觉得我该不该抢呢?我淹死了这坏人的手下,那究竟是他谋财害命还是我谋财害命呢?”那男子说的头头是道。

“这只是你一面之词,我凭什么相信你?”冷冷的风吹得扈三娘的脸,都起了皱了。

“你可以不相信我,但到了对岸你看到那玉石,你也就知道了。”那男子轻轻一眨眼。

这肯定的语气让扈三娘有些半信半疑了,“那你究竟是什么人?你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

“我是什么人,你就不必管了。”男子把脚尖顶在膝盖上,下巴精致而白,靠在橹上。

一根橹哪里能撑的起一个人的重量?更何况是在水上。可男子却立得很稳。可见男子内功很不错呢。

“那你既然已经得逞了,为什么还要让我上这条船呢?”扈三娘警惕地说。

“因为我觉得姑娘好管闲事,不如就管事就管到底,我想跟姑娘你合作一桩生意呢。”那男子笑容越发灿烂,直达眼底。

“我不擅长做生意,我也不想跟陌生人打交道,我想你找错人了。”扈三娘冷若冰霜。

“你到了对岸,也许你会感兴趣呢。”男子开始摇橹。

扈三娘走了几步,又退回来重新坐在船上,既然已经待在船上了,也只能先到对岸再说了。

“看你的样子,是不打算反抗了?”男子得意地说。

“我已经是瓮中鳖了。”扈三娘冷冷而无奈,水灵灵的眼睛紧紧盯着那男子。

“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啊?”那男子也看着扈三娘。

扈三娘没有躲开目光,“臭美吧!你是没见过我未婚夫,你和他比帅,就如同天和地比。”

那男子感兴趣起来,“你竟然有未婚夫?”

“这有什么稀奇的?少见多怪。”

“不稀奇是不稀奇,可你说他长得比我好看,我就觉得很稀奇了。”男子一只眼睛对着扈三娘帅气地眨了下,似乎在宣布,他才是天下第一帅。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