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那无忧的过去(1 / 2)

躺在庄园侧屋的白歌看着刻有浮雕的精美天花板,再次感慨起了这个世界的荒诞。

他竟然躺在了他最厌恶的庄严里,至于为何他会对庄严如此反感那就要从多年前的那一天传火日说起了。

...

“悲伤,好悲伤!这是什么该死的教育。”

穿着洁白长袍一头棕色短发披散双肩的男孩小声的抱怨着。

他叫白歌又称小汤姆,今年9岁,他现在正在赶往小镇内的薪辉教堂,因为按当地宗教的规矩13岁之前的孩子都需要在每天清晨前往教堂祈祷一番后才能开始一天的生活,而他...却迟到了。

如要问原因,那他绝对会否认这和他昨晚他在山上砍柴时因太过深入林子而猜中猎人陷阱在树上被倒挂了一天有关。

想到这白歌不由暗自叹息。

如今的情况甚至比换个世界当社畜还不如起码社畜还能吃饱不是。

在感慨之余,他已经走到一座尖顶小教堂附近,教堂正门口高大的实木框架上挂着一枚用黄铜铸造而成的长剑与提灯的象征徽记那是独属于薪辉教派的圣徽也是种象征而眼前这座小教堂很明显就是白歌此行目的地。

教堂大门敞开着,教堂内坐着一排排跟他差不多大的孩子。

眼见教堂内似乎没有人注意到他这个不怎么虔诚的信徒,白歌就准备从教堂侧面偷偷溜进去毕竟要是被今日主持祈祷的传教人发现可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溜入教堂环顾一圈,在找到了一个空位后白歌就准备悄咪咪朝起爬去。

“喂!山姆!你怎么又错过晨祈了!”

白歌还没爬几步一声略显稚嫩的声音就在教堂内响起,声音并不大却在一阵齐齐的祷告声中显得无比突兀。

顺着那道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一名穿着刺有提灯与长剑徽记的黑袍男孩,那男孩白歌认识叫“康森”是小镇内有一名大商贩的儿子。

很明显刚刚这家伙把白歌现如今的名字喊错了。

白歌也并没有在意这个小插曲,因为刚刚声喊话成功惊扰了在教堂前带领祷告的传教人普罗先生。

望向紧皱眉头盯着自己的普罗传道人,白歌也只是强挤出一个难看的微笑给予回应。

...

清晨的鸟儿掠过树梢孩子们依次完成晨祈离开了教堂。

除了一个人。

那就是白歌,他正在教堂的小隔间内忏悔着自己的不诚与懒惰。

但其实他心中正在用前世的语言把某名同龄人骂的体无完肤。

于是白歌在小隔间内度过漫长的十五分钟后终才离开了教堂。

环顾四周在没发现那“卖主求荣”的混蛋后白歌张嘴用家乡的语言来问候了一下对方全家。

他刚刚得到了一条极为“神圣”的任务,那就是在明早需要到教堂来当“苦力”。

明天是每年一次的传火日仪式,而在这场仪式中每次都会有一两个幸运儿被选中,来帮薪辉教堂的神官们准备仪式中所会用到的物品。

当然这所谓的幸运儿在白歌眼中就是纯纯的倒霉“苦力”毕竟拿不到钱在仪式中也不会拥有特殊待遇,反而还会变成仪式进行中最辛苦的人。

他这一世的父亲是个普通的农夫,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父亲并不是任何一个贵族的农奴也没有租借别人家的田地。

家中一共五口人,小一辈除他之外还有一个妹妹和一个哥哥。

哥哥在村子中的一家作坊当学徒,妹妹刚刚断奶。

老一辈的只剩下他父母了,至于爷爷奶奶这种老人在白歌未出生前就已经过世了。

家中的田不大但所有人零零碎碎的多干点活,加起来的收入也可以勉强养活一家子。

回到距小镇不远处的家中,脱下身上这套在祈祷才穿的长袍换上一套粗布衣背上箩筐拿上柴刀再从厨房的锅中拿走一块面饼后就往村外的山林跑去。

顺着熟悉小道一路快跑上了山,手上的柴刀时不时挥砍,刀光所过之处皆会有一片无辜的绿植倒下。

在山林间奔跑之余,白歌还会顺手折一些植物的嫩芽充饥,毕竟现在才刚刚开春,野菜野果这种东西还没长出来呢。

白歌也时刻注意着四周的状况很多大型动物在一个冬天的冬眠后现在正是出来觅食的时节,还记得去年白歌就不幸在砍柴时遇上过一只类似于熊一般的多毛动物,当时白歌和那家伙在树上耗了一晚上。

要不是他父母第二天一早就带着猎户来找他,那他就算没被那家伙吃掉也绝对会活生生冻死在树上。

至今他还记得在后半夜时听到森林里那些野兽的嚎叫时,他真的差点吓得尿了一裤子。

那种体验简直比他上辈子玩过的所有恐怖游戏,看过的是所有恐怖电影加起来还可怕。

只能靠捂住耳朵仰望天空中唯一明亮的月亮才能获得些许心安。

当然除了遇上这种糟心事外也有过不少好事,就比如遇上些被其他动物吃剩下的动物尸体,那些动物尸体身上的皮毛可都能卖上不少钱,一张皮就抵得上他砍一周柴的收入。

随着时间流逝白歌身后背着的箩筐内逐渐被一根根木柴填满。

这些树枝其实还并非柴火,刚砍下的枝干还残留有树木的汁液,并不能直接拿来烧火,起码还要晒上好一段时间。

当太阳爬上头顶时白歌已经砍了三箩筐的柴,将其中两筐用山林内的藤条绑成两捆。

带着三捆柴离开山林将一捆柴放到晒柴处后背着另外两筐柴就向着村内的制炭坊走去。

临近炭房白歌就看到了一个年龄和他如今相仿的男孩,男孩金发碧眼,蹲坐在门口啃着面饼。

男孩脸上还沾着些炭灰,看到白歌背着柴火过来眉头顿时皱到了一起。

接着一句白歌听得耳朵都要起茧的话语就再次传入耳内。

“不诚者,你迟早会被定在木桩上烧死。”

他叫“阿修姆”是这家制炭坊主人的儿子,他们一家都是极为虔诚的薪辉教徒,而他更是不得了教堂里的传道人说,他好像有极为纯粹的柴薪,有成为圣者的潜质,再过几年就会被带去薪辉教会的大教堂,在那他会经历一场考验如果通过则会成为薪辉的一名传道人。

当然公布这条喜讯的燃火人克拉,当时可就不是说的这么简洁明了的,当时那家伙足足哔哔了一个早上,而且说话还极具宗教神学色彩动不动就开始赞美薪辉之火说话还十分谜语人。

反正当时白歌听了半天就听出了一个答案:“阿修姆很烧”

将这个答案反应成自己家乡的文字后,白歌当时在脑内将‘骚’和‘烧’进行了谐音替换一时没控制住直接笑场了...

然后他就和这家伙莫名结下了梁子,也是那一天开始阿修姆开始了有语言‘烧死’白歌的伟大事业。

看着眼前这个皱着眉头的同龄人,白歌为了让这两捆湿柴能卖上好价钱,于是放下柴火,将左手按在心口右手横在胸前做出薪辉教派特有的祈祷手势后朗声道。

“我在此向薪辉之火忏悔自己的不诚,祈愿薪辉将驱散我的迷途,阿修姆为此再此见证。”

见白歌这么说,阿修姆眉头不由皱得更紧了,按薪辉教会圣典的条例:

13个燃火纪内,也就是13岁以下的孩子不受罪孽侵染,若其有罪只需诚心忏悔便可得到赦免。

这所谓的燃火纪是薪辉教会对一年的一种称呼,听说那什么永恒圣光教会好像用一光时来称呼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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