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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你不能不救我,不然我的尸体你被发现,你也没法解释。”

“只要不让人发现你的尸体就好了。”董明露出一个鬼气森森的笑容,“你忘记了,你家厂子可是做罐头的,我只要把你的尸体放进这绞肉机里搅了做成肉罐头,到时候你的血肉就会随着一罐罐成品肉罐头销往世界各地,哪里还能找得到。”

“不,不要,不要这么对我,董明。”方菲菲是真的怕了,那样恐怖的死法,只是想想她仿佛就能感受到疼痛,那是比现在这还要痛上千百倍的残忍死法。

方菲菲恨不能刚才的大卡车真的直接把她撞死,她就不用再经历那么恐怖的事情了。

方菲菲后悔了,从来没这么后悔过,她真的应该好好听父亲的话,董明真的靠不住,他不仅是凤凰男,更是魔鬼。

方菲菲的低低求饶,和苦苦的哀求眼神都没令董明心软,反而让他心中一片畅快。

这个女人即使跟他睡了,给他生了孩子,可是平时话里话外的高高在上和行动之间的颐指气使都把他当奴才一样,当成一条狗般随意。此时终于二人位置调换,变成了他高高在上,成为那个主掌生杀大权的人。

董明的双手掐在方菲菲的脖子上,直到把人掐死没了呼吸,他才放手。这样,待会她就不会因为疼痛而大喊大叫了。

机器发出轰隆隆的轰鸣声,和值班室内李大爷震天响的鼾声交相呼应,一罐罐新的罐头在二重奏的交响曲中成型。

看着新鲜出炉的罐头,董明笑了。

焦夜怀在第三天吃完饭的时候接到了董明的电话,“爸,菲菲在你哪里吗?她已经三天没有回家了,孩子这几天想她想的哭的肝肠寸断,怎么都哄不好,我实在没办法了,您能不能让她回来一趟,看看孩子。”

董明声音痛苦,低声恳求,“就算她真的过不了苦日子要回家,也请再看看孩子吧。”

焦夜怀面色古怪,“她没回来。”

“什么,菲菲没回家!”董明的声音猛地拔高,十分焦急,“怎么会,菲菲走的时候身上只带了一百多块钱,这都三天了,她都没回家。”

“方菲菲确实没来我这里,我也是三天前跟她见过一面就分开了。”焦夜怀的手指摩挲着手机,目光沉沉,“我会报警。”

“对,爸,报警,我现在就去报警。”似乎为了自证清白,董明挂断电话亲自报了警。

“是董明。”濯青临肯定问道。

“嗯。”焦夜怀目色沉冷,“他说方菲菲已经失踪三天了。”

“怎么会!”濯青临吃惊。

方菲菲和董明商量着谋害焦夜怀的事情,他们事先知道,因为上辈子原主就是被这么害死的。

只不过那时候方菲菲没有参与其中,方菲菲的角色被董明扮演了。

焦夜怀这次过去就是想看看方菲菲到了最后到底能不能狠下心来对亲爹动手,没想到竟还真能。

当时焦夜怀知道路口有大车等着,他根本没走出巷口,而是借着夜色掩映,后来又折了回来,跳进路尽头的厂子里。对了,那家厂子就是方家的罐头厂,他跳进跳进自己厂子谁也管不到。

焦夜怀以为他走了,他们的计划落空了,这事就算了,压根没想到后面司机会在黑灯瞎火里认错人撞了方菲菲,更没想到董明会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以上辈子处理方父尸首的方式料理了方菲菲。

说来说去,焦夜怀只是没想到董明会对方菲菲真的狠,不说一丝情谊都无,就是对待仇人也没这般狠毒。

警察很快介入调查,焦夜怀说了那晚和方菲菲分开前后的事情,并表示当时他突然想去厂子里看看,不愿意绕道,就从墙头跳进去。

这点值班大爷李大爷可以作证,当时李大爷在值班室看电视,虽然没看时间,但是根据当时电视中上演的情节,就能知道那会电视台播放的时间。

对比之下,焦夜怀没有作案动机。

李大爷又把董明招了出来,董明强装镇静解释说他当时也是突然想看厂子情况才来的。反正没有证据,就死无对证。

焦夜怀猜到他处理尸身的方法,询问工厂工人这几日可有异常,工厂管事就道,就在方菲菲失踪的那天晚上,工厂的罐头多了。

原来每天晚上下班前,一天出了多少罐头。都有班长计数,结果第二天去轻点的时候发现跟昨晚的对不上,当是只当是记错了。就是这会儿说出来也没想别的,不过随嘴一说。

但是警察却上了心,很快就在罐头中检测到了方菲菲的DNA。董明扛不住审讯,最后招供了。

这个案子性质太恶略,手段极其残忍,董明被判了枪毙。

一时间在社会上影响轰动,至于董家人,在焦夜怀暗中推波助澜下,被人肉出来。知道他们就是那个残忍杀妻案中凤凰男的家人,董家人人喊打。

村里甚至都不许他们回去住,犹如过街老鼠般。

董父董母在颠沛流离和伤心欲绝,失了董家唯一的根后,没几个月相继去世。

方菲菲的那个孩子,焦夜怀没有扶养,不是他不愿意养一个孩子,是原主不愿意接受流淌着董家血液的孩子。

孩子无辜,焦夜怀找了一户不能生育的人家把孩子送给他们扶养。

至于以后这个孩子什么样子,就都是这个孩子的命运了。

焦夜怀这头把罐头厂做到国外,大火特火,赚来的钱开办敬老院,孤儿院还捐款盖了学校,帮助无数穷人。

当一百岁的时候,两人相继离世。这次仍旧是濯青临先走的,唯一不同的是,当焦夜怀脱离身体后,看到的不再是濯青临的灵魂碎片,而是他完整的灵魂。

濯青临站在那里微笑的看着焦夜怀,一如匆匆而过去的千年前时光那般,轻轻唤道:“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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