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开学典礼15（1 / 2）

四周起着浓雾，日光非常明亮，但是穆白还是什么也看不见，他只是一直往前走着。他的心情很轻松，四周的空气非常凉爽，有一阵轻微的风在身旁吹过。他没有任何目的，他并不讨厌前行。

不知道什么时候，身边出现了一个人。他身姿笔挺，目视前方，他保持着与穆白同样的步幅前进着，一言不发。穆白好奇地看向他。他的脸，无论他怎样仔细看，总是难以辨别。一开始，他以为是爸爸，然后，他发现他看错了，那还是一个头盔，一定是杨叔。他正准备喊他时，他发现那张脸非常地胖，原来是卞庄。他感到很高兴。他还没有开口喊他。卞庄用鼻子嗅了嗅，有什么味道吸引了他，他非常兴奋地向一旁跑去。

穆白望着他跑走的方向，非常着急，他也跑了起来，然而四周一片浓雾，白净、明亮。他突然感觉非常地悲伤，他感觉凉风越发地凉，穿透了他的身体。他感觉自己在流泪，他用手抹了抹脸。

“啊嚏。”

穆白的手还在自己的脸上，他的脸上没有泪水。他转过头，看到卞庄裹着被子蹑手蹑脚走到窗前将窗户关上。

卞庄看到穆白醒了，吸了吸鼻子，“突然变了天，把我冷醒了。什么鬼天气，昨天还热得要死。”

等他们洗过脸，换好衣服，温度又升了回来。外边晨光明亮，几朵白云飘动。这天出门他们比昨日要从容了许多，路上还能见到许多同学，有的在闲聊，有的在吃自制的早餐。

“今天是什么课？”

他们从朱雀院走出，汇入正中的长廊。长廊内有许多绿植和小假山，来回弯折的石桥架在一片池塘上。他们走过石桥，往东北方向走，今天他们可以去学校食堂吃早餐。

卞庄从挎包里拿出他的小本子，翻了翻，“上午是巫师史和结印课，下午是体育课和铭文课。”

“下午我们一起去踢蹴鞠吧。”穆白兴奋地说。

卞庄满脸为难，“呃，算了吧，我还是去找迟家安下象棋吧。”

北楼一层的教室中，穆白呆呆地望着黑板。讲台上欧阳老师，一位白发精瘦，身着灰袍的老人正认真地书写着板书。老师已经介绍完6500多年前的良戚时代的巫师情况，关于那个时代的资料非常稀少，简单地介绍后，开始进入大巽朝，关于第一个在史书上留下并非神话传说的伟大巫师——吕道义的生平事迹。

穆白听着听着，眼睛看向了窗外，那位之前与他们一同来岛上的小吴正将一袋袋装满茶叶的布包交给学校的老师，放进老师身后的小推车中。搬完了茶叶，老师从兜里掏出银票交给了他。小吴欢喜地接下银票，点头称谢。这时，他感到背上有人在戳他。他回头一看，坐在他后排的甄灵巧一脸不满地瞪视着自己。他连忙回头看向黑板，开始记起笔记。

再一次上课铃声响起，一个帅气俊秀的男人站在门口。他敲了敲门，他姓华，名成毅，是他们的结印课老师。女生们都非常兴奋，这是开学以来见到的第一位年轻又好看的老师。男生们也对他亲近，因为他大不了他们多少。华老师招了招手，所有的学生立刻起身，跟着他离开了教室。有几个热情的学生已经围到了他的身边，询问他的情况。

结印课在北楼前的小操场进行。这时间操场上只有他们朱雀院一年级的三十二人和华老师。阳光正好，宽敞的操场上没有这样的建筑，向东侧看去，刺眼得让穆白睁不开眼。华老师对着东侧的几根华表柱挥了下手。缠绕在柱子上的旗子和绳子自动解开，像一面百面三角旗构成的船帆，向北张开。操场上留下了网格状的阳光，但已经好了许多。

“结印术，首先要学会的就是聚气，要熟练地使用聚能印。聚能印是通过自己的身体展开的所有术法的最核心也最基础的部分。我们巫师的身体就是我们的法器，我们必须不断地精炼它，熟练地使用它。”华老师迅速做出聚能印的手势，“天、地与自我，使自己成为一个气的中转点。能感觉到气的流动吗？”

同学们纷纷点了点头。穆白聚精会神地观察，他发现老师施展的聚能印中气更为凝练、稳定，远胜于自己模仿所学。

“大家练习练习，我看看你们存在的问题。”

华老师走到了练习聚能印的学生们身边，有许多来学校前已经学习过聚能印，他们的技巧显然要熟练许多。穆白寻找着刚才华老师施展聚能印时的感觉，寻找、整理散乱存在的气，让它们流动，在自己的身体里穿行。他感觉到了一股压力在自己的身体里膨胀、收缩。华老师将手按在他的背上，他一下感觉轻松了许多。“不要急躁，一定要循序渐进。”华老师提醒他。

华老师又走了一圈回来后，夸奖他，“不错，不错。你对气的控制确实非常有天赋。”

穆白兴奋不已，“那华老师，下一个学什么呢？”

华老师神色淡淡，带着笑说，“不要着急，穆白同学。古话怎么说的。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打好基础，不要冒进。”

他见穆白并不情愿地点了点头，心中有了意思，“这样吧。咱们来比试一把，你都会些什么？”

穆白又高兴起来，他喜欢比试，即使对方是自己的老师。其他的同学有的吃惊，有的讥笑，有的担心，都看了过来。他想了想，“我还会束身印、金刚印和万解印。”

“很好，会这么多。足够了，我就用这几个印与你比试。”华老师让其他的同学站开，自己和穆白站在中间，“记住，要点是控制自己身体里的气，应对外部侵入的气，迅速判断它的动态特征，它的形，并将它化解。”

穆白点点头，比试正式开始。一切发生得非常迅速，穆白刚完成金刚印的结印，华老师立刻将他破解，然后使用束身印将穆白定在了原地。华老师停下向他解释，“动作、心念和气，这三个不断运动的三个点，你必须无时无刻地认真观察它。寻找到空隙、薄弱点或是应对方式。”

华老师说话时，穆白通过运气解开了束身印。“很不错，很快就解开了。”

穆白并不知道华老师接下来会使用什么，他决定赌华老师下一招还是束身印，于是他提前做了一个应对与刚才的束身印一模一样势态的万解印。结果他赌对了，华老师刚做出束身印就立刻被化解了，而自己反中了穆白的束身印。见老师定在原地，周围的同学们发出了惊呼声。

不过，华老师解开束身印的速度极为之快，一秒不到就立刻挣脱，“让我大吃一惊啊，穆白。是蒙的吗？”